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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06:54:32 作者: 小屏蔽
他思量片晌,訕訕問道:「那我……我有沒有對大師兄你……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或是說了……」
郁塵晚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回想起昨日是他自己情不自禁地親吻了小師弟。
竟能保持面無表情,平靜地回道:「沒有。」
臨清寒剛想長長地舒一口氣,卻聽到郁塵晚說道:「清寒,想來你必知門規中有規定,仙星派弟子不得在門派中私下飲酒。」
聞言,他那口氣不僅無法舒暢,反而差點噎住。
止不住地咳了起來。
臨清寒昨夜他明明是郁塵晚許允他能當著對方的面飲酒的。
怎麼這會兒忽然就搬出了門規來。
大師兄他該不會是想出爾反爾吧?
果然,昨夜他喝醉了定是對大師兄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才會讓大師兄惱羞成怒。
只是不好意思講出來,便只好搬出門規來懲罰他。
他還有整整五遍門規還沒有抄寫完呢!
這私下飲酒雖罪不至於被逐出門規,但體罰什麼的,對於仙家弟子來講,那簡直就是家常便飯。
臨清寒至今在仙星派中甚少被體罰過。
他想興許是因為體諒他虛弱的靈脈,或許他也沒怎麼違背過師令。
只是此時並非想這些的時候,臨清寒三步兩下子,連滾帶爬地到郁塵的身旁。
弱弱地拽著他的衣衫,語氣略帶撒嬌道:「大師兄,這不是你許允的嗎?」
郁塵晚垂眸,看著乖順求饒的臨清寒,嘴角勾勒出一個完美的弧度,道「嗯,是我許允的。」
臨清寒聽到此話便放心了。
但今日的郁塵晚依舊令他猜不透。
郁塵晚:「只是我——我也有錯在先,竟許允你在門派中飲酒作樂。」
臨清寒心下一沉:「那咱們——」
郁塵晚:「該一起罰。」
「什麼?!」
…
臨清寒打死也猜不到大師兄這人狠起來竟連自己都一起懲罰的。
只是郁塵晚罰就罰,幹嘛禁足他在聽雪堂內?
臨清寒發現這裡被設了結界,他只能在聽雪堂內自由走動,根本出不去。
他到處逛了一圈,始終沒有找到郁塵晚的身影。
傳聞聽雪堂並不受四季所影響,常年冷冰冰的。
即便聽花語此時處於升溫的天氣,在聽雪堂這根本感受不到。
臨清寒連著兩日躲在郁塵晚的書房中繼續完成他曾經「欠下的債」——抄寫門規。
屋內倒是溫暖,他常常抄寫沒多久就想躺下歇息。
反正大師兄又不在,這裡沒有人限制他。
臨清寒剛想從乾坤袋中摸索出話本,忽然,後頸的腺體處不知為何抽動了幾下。
剎那間,他整個人蜷縮在地上。
不知過了多久,那股莫名的異樣感有愈演愈烈之勢。
而這種難受的感覺甚至要比之前更加劇烈。
當初白奕不知在他後頸做什麼的時候,他只有痛感。
但此時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開始發熱,發燙……
這種感覺他是熟悉的。
那就是一種類似於成年期本能的衝動。
他幾乎本能地蜷縮在地上,開始不安地扭動了起來。
空氣中瀰漫的淡淡茶香逐漸地濃郁起來。
臨清寒的瞳孔倏地放大數倍。
他不敢置信地撫摸著後頸那所謂的腺體的地方。
輕輕一碰,全身猶如觸電一樣。
這簡直就像——
Omega的發熱期!
幾個字剎那間浮現在臨清寒愈發不清晰的腦海里。
他該不會真的第二性別是Omega吧?
白奕定是對他做了什麼手腳,當初沒有立即發作。
臨清寒還記得白奕對此冷嘲熱諷一番,說他還藏得挺深的。
他顫抖地從乾坤袋裡胡亂摸索著抑制不適感的藥丹。
這瓶不是,這瓶也不是……
臨清寒扭曲著身子終於摸索到了那瓶抑制藥丹。
是當初他給了一顆忘無凝的那瓶。
他囫圇地將那顆藥丹吞了下去。
親身體會這種感覺的時候,他總算有些能理解為什麼忘無凝同郁塵晚會對他突然間有親密行為。
此時的他渴望溫暖,想要懷抱。
但凡他身旁有個人在,臨清寒想自己也會有「飢不擇食」的衝動。
不知過了多久,臨清寒覺得體內那股橫衝直撞的勁兒沒有停歇。
反而不斷地膨脹,叫囂著。
那顆藥丹怎麼一點效果都沒有?
他沒有像忘無凝和郁塵晚那樣沉睡過去。
甚至要比方才更加亢奮!
他摸出小瓷瓶看了看,確定他沒有吞錯藥丹。
怎麼在自己的身上反而沒起效果?
這麼說來,他並不是Omega了?
難道他是Alpha!
這種猜測一旦冒出來,臨清寒便不斷地證實它的可能性。
感知到他的身子不斷地釋放出了信息素。
臨清寒愈發相信自己的猜測。
其實三界中有一方法是可以確認自己分化成Alpha, Beta或是Omega的。
但臨清寒難耐地無法思考,此時根本想不起這事兒。
他又將Alpha的易感期抑制藥丹取了出來,垂眸看著躺在手心上的那顆顏色怪異的藥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