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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06:54:32 作者: 小屏蔽
而一旦強行回憶,便會發作頭疼不已。
這些疑問全數成了無人能解的謎團。
臨清寒忽然想到,他這一切的源頭都拜白奕所賜。
郁塵晚尋他之時,有沒有碰到對方呢?
「大師兄。」
「嗯。」
「那白——那個抓了我的人,大師兄可曾見到了?」
郁塵晚點點頭。
「那他——」
「受了重傷。」
臨清寒心中一喜,這白奕把他害得這麼慘。
他當初下的手還不夠狠,沒有一筷子把他給捅死,顯然是因為自己體力不支。
他可不管這原主同白奕有什麼交情,亦或是有什麼更深層次的情感。
這白奕只要活著,他就不好受。
以後難免還會碰面。
倘若在白奕受重傷的情況下,郁塵晚要幫他報仇雪恨的話,那豈不是輕而易舉。
他面露喜色地問道:「那他…他死了嗎?」
郁塵晚輕蹙眉頭,隨即搖了搖頭。
臨清寒微張著嘴,又不能怪他大師兄什麼。
郁塵晚興許能讀出他心中的失望,將話講明白道。
「他被救走了。」
臨清寒立即好奇道:「誰?」
能從郁塵晚手下將人救走,難不成是那個和白奕有隱晦關係的「江大人」。
這桂月教據說也並非尋常的門派。
它並非屬於正派,但也不算是什麼妖魔鬼怪的□□。
各個也都是高手。
這白奕的實力並不容小覷,雖然人看起來瘋瘋癲癲的,但也是擁有著絕對的實力。
而能被白奕稱呼一句「大人」的人物,在桂月教中定是有一定的地位。
臨清寒心裡頭推敲著,卻聽見郁塵晚是道出了一個他完全意外之外的答案。
「萬煞盟的人」。
「什麼?」
臨清寒以為自己聽錯了。
直到郁塵晚再度重複了下,他才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萬煞盟再次被郁塵晚提及,令臨清寒平靜的心顫了下。
他忽然想到那夜裡,白奕同「江大人」口中說了什麼暗度陳倉。
看來還不止暗度陳倉這般簡單。
竟是同那萬煞盟也有關係。
只不過,外門教派之事又豈是他一個外人應該插手的。
少頃,郁塵晚略微俯身靠近他,沉聲吩咐道:「以後不要單獨行動。」
「嗯,」臨清寒乖乖地點頭,這次是他擅自做主的行動才引發這樣的事情。
認錯時的他語氣也變得乖巧和輕柔:「以後不會了。」
郁塵晚看著眼前淺笑又乖巧的少年,心生幾分柔軟。
視線一動,落在臨清寒那殷紅的軟唇上。
上面多了幾道裂紋,還有一點血痕沾在唇角處,是方才臨清寒忍痛時咬傷自己的。
而那略顯得比平時腫脹幾分的薄唇應該是自己的傑作了。
昨日之事,仿佛再次清晰地重現在他的眼前。
郁塵晚雖陷入易感期,行動和思維都會受到一定的限制,一些行為興許還不受控制。
但他的意識還是相對的清晰,記憶也是清晰的。
臨清寒強行將那奇怪的藥丹塞進他的口中,又以吻渡水,令他將藥丹吞咽下去。
而後便要抽身離去,郁塵晚故意不讓他離開。
他伸過手臂將臨清寒強行摟進了懷中。
借著陷入易感期的名頭,名正言順地在親吻的局勢中反客為主。
也許易感期的Alpha確實帶有他意想不到,也控制不住的獸性。
當郁塵晚剛嘗到那兩片軟唇的香甜時,便猶如一頭餓狼見到肉。
正所謂久旱逢甘霖。
他得償所願般地任自己品嘗那禁忌。
禁忌。
人一旦打破某種自己所認知下和自我規範下的禁忌時,像是衝破了桎梏,無所顧忌。
嘗了禁果後,便再沒有回頭的路。
郁塵晚,自認活了這麼久。
修仙道,他自始至終方以自持為業。
情與欲,似乎向來與他不沾邊。
頭一回,他有了情,亦有了欲。
是頂級Alpha易感期作祟也罷,亦或是自己深藏在心底的洶湧。
他無從得知,也不想探究。
眸色沉沉,臨清寒薄唇明晃晃地擺在自己的面前。
那是垂「首」可得的距離。
兩人沉默不語之時,臨清寒不知為何,覺得此時他們二人之間的氛圍變得有些暗昧。
他開始左顧右盼,目光梭巡著周圍,絞盡腦汁想要說些什麼來打破這旖旎的氣氛。
那飄忽的眼神恰巧瞥見郁塵晚帶著熱度的雙眸。
臨清寒恍惚片晌別開眼,視線正好落在了郁塵晚那薄唇上。
不知在想些什麼,面色「唰」的一下就紅了。
想起他昨日才嘗過這兩片軟唇的滋味。
剛開始蜻蜓點水的試探,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對口破開城門,侵略者粗暴地攻城略地。
城池頃刻之間失了守。
臨清寒被迫地迎接對方的強勢侵略。
這是他們唯一一回深入交流。
此前只是停留在表面,軟唇輕輕相貼,再無其他。
但無論是郁塵晚此前的主動,還是他這回的主動,皆不是因為情意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