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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06:54:32 作者: 小屏蔽
郁塵晚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點點頭。
隨即,郁塵晚不再同他多言。
「走吧,儘快離開此地。」
…
郁塵晚並沒有帶著他在青梔鎮上隨便尋一家客棧住下。
而是原路返回到那臨邊村落他們入住過的那家小破客棧中。
一路上,臨清寒整個人幾乎是縮在郁塵晚的暖懷中。
再冷冰冰的大師兄,他的懷抱卻依舊是溫暖的。
因為靠得極近,他偶爾能聽見郁塵晚的心跳聲。
只是他實在太難受了,以至於他沒能發現郁塵晚的心跳要比平日亂了節奏。
回到客棧的房間裡,郁塵晚小心翼翼地將他平放在床榻之上。
「大師兄,你……你已經沒事了吧?」
看起來自身難保的臨清寒對著神色清醒的郁塵晚,開口便是問此。
郁塵晚嗯地應了一聲,便直接給他探起脈象。
這聲應承像是根定海神針,臨清寒憂慮的心總算放下來了。
郁塵晚似乎沒有好奇他那顆藥丹是從哪兒弄來的,也沒打算弄明白的樣子。
想來忘無凝當初情熱期控制不住時,郁塵晚同他在場。
後來大師兄對此隻字不提,更別說問他如何辦到。
這人到底怎麼做到好奇心這麼低的?
臨清寒試圖轉移注意,以此來降低自己對身上不適感的過度關注。
「我現在替你療傷,可能會有些疼,忍一忍。」
郁塵晚說這話的時候,語氣算是溫和的。
可下一刻,臨清寒毫無防備,只能承受下郁塵晚了嚴嚴實實的一掌拍向胸膛處。
臨清寒感覺五臟六腑都要被郁塵晚那一掌給逼了出來。
痛感侵襲著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大師兄管這叫有些疼???
他幾乎被這一掌給逼得淚珠往外冒。
想來他此時受過的傷都像是過家家似的。
臨清寒雙眼通紅,心中忿忿不平。
便開始對白奕進行各種言語的攻擊。
那狗日的白奕到底到底餵他吃了什麼!
這三界怎麼會存在這種毒物?
竟能在他體內肆虐起來。
這內傷治療起來要比外傷困難得多。
傷口看不見,摸不著。
只能靠著強悍的內力把深入骨髓的毒物都給逼出來。
「唔——」臨清寒緊緊咬著下唇,軟唇被他咬得發白,不斷有血珠子從薄唇上冒了出來。
疼痛並沒有結束,臨清寒已經開始昏沉了。
總覺得自己可能下一刻就會死去。
注意到他的變化後,郁塵晚的動作停了下來。
聲色要比平常柔和幾分,問道:「很疼嗎?」
臨清寒根本察覺不到這樣的細節。
郁塵晚停下了動作,那疼痛感稍稍減退半會,但異樣感又再次像蟻噬一般探遍全身。
他不經思考,咬牙切齒道:「廢話,要不換你試試看?」
心中越想這事,便越不解氣。
周身散發出陣陣怨氣。
倘若不是幫郁塵晚出門尋一位合適的Omega。
他根本無需受這樣的罪!
雖然是他自作主張,但他的出發點是心繫大師兄和眾人的安危。
對,都怪郁塵晚,如若不是對方的易感期忽然到來,他怎麼又會犧牲自我?
臨清寒在心底里暗暗地罵了好幾句,可是光罵沒什麼用,他還是得受罪。
思及此,他抬眸惡狠狠地瞪了眼郁塵晚。
卻碰巧迎面撞上了郁塵晚垂落看他的視線。
臨清寒忍疼和委屈的神情將那股狠勁給沖淡了。
倒是顯得有幾分楚楚可憐,真真是惹人垂憐。
郁塵晚常年冰封的心房不知被什麼撓了下,酥酥的,痒痒的。
少頃,一截手腕展露在臨清寒的面前。
那截手腕或許常年隱於衣袖之下,白如雪。
精於修煉和操縱劍使得這根手臂並不顯得細嫩,而是一種富有勁力的美感。
臨清寒沒來得及反應郁塵晚突然向他展露這麼一截手腕究竟是何意。
便聽到郁塵晚低低沉沉的嗓音傳來:「痛就咬吧。」
那語氣幾乎是縱然。
語畢,郁塵晚的另一隻手在虛空中畫著一道無形的符咒。
接著,五指張開,將那張無形符拍向了臨清寒的胸膛。
他的靈脈與外界的衝力在身體中不停地碰撞。
臨清寒眼睛死死地盯著那白雪般的手腕。
約莫不到幾秒,他張口發瘋般地咬住。
頃刻間,他像是化身為一頭野獸,好不容易得到了狩獵已久的一塊肉,怎麼都捨不得放開。
叼在嘴裡,咬碎,撕裂,吞咽,吃干抹淨……
似乎這樣就能減少身體的疼痛帶來的痛苦。
臨清寒的啃咬幾乎是麼有口下留情的。
郁塵晚吃痛,但他一聲不吭。
沉默地承受著那如餓狼撲虎般無情地撕咬。
血腥味在充盈在鼻間時,臨清寒終是緩過神來。
他驚慌地鬆開了口,身子微微地向後仰去。
兩人隔著一小段距離。
臨清寒垂眸,可以清晰地看見郁塵晚那鮮少示人的手腕上有道冒著血珠子的整齊牙印。
他徹底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