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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06:54:32 作者: 小屏蔽
他同忘無凝一直共處一室。
怎麼會中了萬煞盟的毒鏢?
臨清寒回想著,莫非是在屋門口之時,他試著人擠人之時不小心被誰給傷到了?
細思極恐。
比斗大會本來就是魚龍混雜之地,又是高手雲集的地方。
有萬煞盟的人混進來不足為奇。
等等,他好似漏了些什麼信息。
這郁塵晚怎知這是萬煞盟的標記?
也不是,他不應該表現得這般驚訝,好似知道萬煞盟是什麼,按原主的經歷來講,對方除了拜入仙星派之後,再未踏入其他地方,對這三界中的三教九流一概不知。
更何況這什麼萬煞盟!
扮演他人自然戲要演好。
郁塵晚如此聰穎,一旦沒演好敗露,他還會賠上小命。
臨清寒的神情變化很快,他抬起頭驚恐萬狀地直視郁塵晚,抬手虛掩著嘴,不敢置信地問道。
「大師兄,那我會不會……會不會被這鏢毒給毒死?」
…
世外桃源,簡陋的茅屋內。
陸行天正端坐著。
而他的「凶獸」正站在他的身旁,一動不動。
這位一直跟隨在陸行天身邊,由凶獸化形的紫衣少女,倒有一名字。
陸行天起的,很直白,就叫紫靈兒。
紫靈兒的嗅覺極強。
她能嗅到這間屋子裡頭,除了她的主人陸行天外,還有其他人留下的氣味,淡淡的清香。
主人極少,或者說幾乎沒有帶過誰來這兒。
這些年來,每一屆的比斗大會,陸行天都會帶她秘密潛入那比斗場的密林。
她聽命地鎮守在那兒。
前幾日,頭一回遇上了幾位不速之客。
後來,主人趕來救了她。
只是那一夜,她見到主人帶著一身血回來……
陸行天那日確實是受了些皮外傷,只是那一身血跡也並非全是他的。
只不過,他沒料到,傳聞中受了重傷,半死不活卻不知所蹤的老魔尊封戾,竟是藏在此地。
那時陸行天本想趁著混亂,將他看中的Beta給擄走。
這裡的地形他熟悉,只要能將人帶走,便能讓其他幾人難以找尋。
卻不料,於黑暗中,不知是其中哪位對他出了招,此人的實力甚強。
他受了傷,在冷靜片晌後,大抵料定出手的人是誰人了,旋即失笑幾聲便不再追去。
此時的陸行天有些惋惜地嘆了聲。
如若不是前幾日的陣眼被人意外發現,迫使他不得不去走一趟。
想必那孩子如今已是他的囊中物。
在陸行天的眼中,這臨清寒還是個孩子。
是個不聽話,需要調.教一番來讓其長長記性的孩子。
可惜,現在並非將他栓在身旁教導的好時候。
現下,有一件事讓他心緒不寧,那便是古老陣眼一事可能已經敗露了。
這仙星派,馹劍山莊,魄冰門的那幾位。
哪一位不是聰明之人,對這些陣眼更是一眼便明了,恐怕不會那麼容易瞞天過海。
若不能將那幾位得知此陣眼的人抹殺掉的話,怕是再也無法守住秘密了。
倘若他沒能按照契約保護好此陣的話,大概他也活不久了……
陸行天緩緩地閉上雙眼。
少頃,周身的血液像沉悶的火山在某一刻忽然爆發一般,他嘔出了一口鮮血。
紫靈兒站在陸行天的身旁,見狀,面色霎時慘白。
看著一地猩紅的血跡,她的嘴唇抖頗起來,斷斷續續地念著。
「大…人,大人,大人!你…你……你怎麼了?」
…
自那日之後,連日來的臨清寒相當的安分守己。
而比斗大會也有序地進行著。
忘無凝在發熱期造成了休息區小規模的混亂一事,好似一顆小石頭丟進大海一般。
沒有掀起任何波瀾。
這兩日是仙星派那兩位師兄上場,臨清寒緊跟著秦松去觀戰。
兩位師兄雖平日和他不太親近,但至少他們之間沒有任何齟齬。
偶爾還能談上幾句正經話和客套話。
幾日來,他不曾見到師叔,也沒怎麼見到大師兄,遠遠地看了一眼。
至於二師兄穆錦容,臨清寒有一日去探望了休息中的他。
大抵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看來那清祟派的樓落景雖不敵穆錦容,但實力卻不容小覷。
這魔修能拜入仙門已經是件奇事,也說明了樓落景有他的特別過人之處。
否則這名門正派的清祟派的幫主為何要收其為徒。
臨清寒有些想不明白的是,那日大師兄說這樓落景至今未分化。
原因是腺體受損。
隨後因為兩人戰況激烈,很快,他便將追問一事拋置於腦後。
「小師弟,在看什麼呢?」
秦松見臨清寒正站在窗邊,窗戶大敞,夜風拂過,竟有絲絲涼意,於是便出聲問了句。
臨清寒心不在焉地吐出二字:「賞月。」
秦松走到他的身邊,抬頭望著窗外紅雲密布的夜空,心下一頓。
偏過頭,只見小師弟臨清寒心事重重地目視前方,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那日二師兄的比斗下場後,他們往休息區的客棧走去之時,碰巧遇到不知哪位Omega逢上了發熱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