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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06:54:32 作者: 小屏蔽
只是,實在未能想通,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正當他要再次開口之時,郁塵晚打斷了他,對著臨清寒命令道。
「清寒,該回去了。」
…
臨清寒跟在沉默的郁塵晚身後,亦步亦趨,小心翼翼地緊隨其後。
郁塵晚不言,他也不語。
這場景好似發生了好幾回了,只是好像每一回都是他做出了一些令郁塵晚感到意料之外的舉動。
怎麼辦?
他心裡有些發慌。
大師兄早就懷疑過他,起初之時,大抵是在御劍之行將他「扔」下來那次。
後者便是在獸之域之時,直接用名劍楓林晚指著他,質問他。
雖是後來,郁塵晚沒像最初那般對他緊逼,可似乎從未對他掉以輕心過。
而自己的行為卻一次又一次地引起對方的注意!
他也想低調點。
可為何偏偏這麼巧?
郁塵晚自然沒有宗政斂那般好糊弄。
臨清寒索性不等郁塵晚盤問,這橫豎都是死,還不如趁早。
「大師兄,你沒什麼想要問我的嗎?」
聞言,郁塵晚適時地停住腳步,他沒有回頭,背對著臨清寒。
臨清寒等待的每一刻都覺得是在折磨他的心性。
少頃,他想要繳械投降之時,卻忽而聽到郁塵晚低聲說道:「你受傷了。」
062
受傷?
郁塵晚轉過身,目光落在他的垂下的手上。
臨清寒怔忡了片晌,遲緩地垂下眼眸。
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手背上的一道傷口,正在不斷地滲出血珠子。
卻沒有痛感。
他是何時受了傷?
郁塵晚背對著他,怎知他受了傷?
臨清寒慢吞吞地抬起手,近看那道傷口的並不是直線,而是小勾子,像月牙般的形狀。
傷口並不深,只是他沒想通自己是怎麼受的傷。
正當他打算手指輕輕將那傷口上的血跡拭去時,郁塵晚忽然冷聲道。
「別動。」
隨即,郁塵晚上前幾步,手中多了一素白的手帕和一小瓷白的瓶子。
臨清寒很聽話,也很配合。
事實上,他只是因為太過驚訝和恐慌,正在發愣罷了。
郁塵晚將他的手托著,掌心的溫度竟是微微的溫熱。
同他本人清冷的模樣截然相反。
臨清寒只要稍微一仰頭,便能清晰地見到郁塵晚近在咫尺那完美無瑕的臉龐。
可他卻沉默地低下頭,心慢慢地亂了節奏。
他告訴自己,這一定是本文男主角天生自帶神秘光環的緣故,會讓人不由自主地仰慕對方,因而產生吊橋反應。
興許還有出於原主的本能偏愛的緣故。
絕非他定力不足。
也非他愛上了郁塵晚。
只是……
他視線垂落間,只見大師兄郁塵晚正在慢條斯理地替他擦去血跡。
隨後,郁塵晚將小瓷瓶中傾斜,裡面淺黃色的粉末狀一點點地慢慢覆在他的傷口處。
郁塵晚的神色有了些許柔和之色。
只可惜,臨清寒未曾察覺。
須臾,他感到一陣涼意從傷口處傳來後,便是火辣辣的燃燒感。
臨清寒幾乎下意識地將手抽了回來。
明明方才滲出血珠子的時候一點也不疼,怎麼對方一抹藥卻變得如此疼痛?
臨清寒用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緊緊地捂在手背上,指甲深深地扎進傷口邊的皮膚,似乎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來進行疼痛轉移。
只可惜,毫無作用。
他自認並非矯情,也並非怕痛之人。
實在是這股莫名的痛感從傷口之處蔓延,似乎透過他的經脈在一瞬間將他整個人同靈魂抽離開來。
本應是好聲好氣地感謝大師兄郁塵晚替他處理傷口。
這可是多少人盼不到的,臨清寒卻因為吃痛而頗為忘恩負義地瞪了郁塵晚一眼。
半晌,臨清寒訕訕地低著頭,自覺失了態。
於是乎,他得了便宜還賣乖,將手背顫巍巍地擺在郁塵晚面前,裝可憐地囁喏道:「……大師兄,我好疼。」
郁塵晚瞥了眼那冷白色手背上多了道傷痕和幾道紅印子,一貫平靜如水的眼神微微一動。
忽道:「這是萬煞盟獨有的毒鏢所傷,若不處理,毒性會發作。」
萬煞盟?
臨清寒的瞳孔驟縮,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只萬萬沒有想到,這劇情還未走到一半,怎麼如此快便輪到他們出場了嗎?
記憶中,文中提到的萬煞盟,是三界中的邪.教。
而萬煞盟的出現則要在郁塵晚歷劫飛升,成為千年來的飛升第一人之後。
他們一出場便搞出了大動靜,三界皆是滿城風雨。
這萬煞盟也算是郁塵晚墮入魔道的重要的線索之一。
原文中雖未有明說,但於上帝視角的臨清寒來講,他斷定這十有八.九是有關聯的。
只是,萬煞盟的教徒並非純魔修們,也並非修仙道之人。
而是妖修。
所謂妖修,意思如字面,他們不是真正的人,而是妖。
傳聞中,他們通常會以「月牙印」作為標記。
方才他卻未曾將這兩者聯繫到一塊,倘若不是郁塵晚提起這三個字,臨清寒怕是如何都不會想起這萬煞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