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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他們的能力，一旦在敵人面前暴露了，就相當於無效了。如果是電的話，只要不被觸碰到就行了。

    一道低低的歌聲從遠處飄來，

    孔夢一怔，看向窗外。一樓的草坪旁有一個鞦韆。穿著小紗裙的女孩正在盪鞦韆，她邊盪鞦韆邊唱著歌。

    歌聲悠揚動聽，宛如百靈鳥婉轉，聲音如流水般注入他的耳朵，一時間竟讓他有些恍惚。

    危險的感覺襲來，孔夢眸光一閃，擦身躲過了雙胞胎哥哥的一擊，哥哥以手為刀。孔夢蹲在窗台上低頭一看，手臂上已經出現了一道焦黑痕跡，伴隨著肉焦味隱隱傳來。

    他皺眉，那記手刀，孔夢用了七分力道，他最起碼要暈厥半小時以上，怎麼會那麼快就醒來。女孩的吟唱聲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孔夢餘光望向窗外，鞦韆尤在晃蕩，女孩已經不見了蹤跡。

    哥哥的身後，弟弟也已經站了起來，他活動了活動被孔夢踢傷的手臂，一臉得意地看向孔夢。

    這個歌聲，似乎是有治療的作用。

    哥哥轉過頭，沖弟弟抬了抬下巴，示意一起上。

    孔夢從窗台上躍出，在兩兄弟的驚呼中，他落在了一樓的草坪上。

    在落地的瞬間，矮小的疤臉老頭面目褪去。再站起來時，恢復了俊秀青年的模樣。

    孔夢朝著大門走去，沒走幾米，他就停下了步子。

    醫院大門前站著一個人，那是一個染著黃毛的青年，黃毛嘴巴嚼吧嚼吧，正在吃口香糖。

    他從口中吹出了一個很大的泡泡，長到半張臉那麼大時，啪地爆裂，糊在了他的臉上。他稱得上是手忙腳亂地將口香糖從臉上摳了下來。

    孔夢無暇看他表演，俯下身朝著門口的方向飛奔過去。

    「你在幹什麼啊？快攔住他。」雙胞胎弟弟焦急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黃毛卻很淡定沖他擺了擺手，依舊手插再褲兜里，嚼著口香糖。

    孔夢經過黃毛時特別留神，他刻意做了一個攻擊的動作，在黃毛伸手格擋之際，他閃身繞過了黃毛，一把抓住了旁邊欄杆，試圖翻越過去，然而在他抓住欄杆的一瞬間，孔夢臉色就變了。

    他感覺到了一種無法描述的觸感，像是伸手按進了粘膩的蛛網，又像是被口香糖粘住，他的手居然沒辦法再動彈。

    \」嘿嘿。\」黃毛的笑聲從旁響起，「居然是假動作，我還嚇了一跳呢，要是你這下真打在我身上我可就有苦頭吃了，又得麻煩小言妹妹給我唱歌了。」

    孔夢：…………

    黃毛沖遠處招招手，「真姐，那傢伙被我抓住了。」

    孔夢回過頭，醫院門診大廳前，一個捲髮女人正在那裡，她的身後還跟著一個男孩。男孩看上去不過十一二歲，身材瘦小，眼神怯懦。

    孔夢認出那個捲髮女人就是坐在摩天輪上的那位。

    他們稱她為老師。

    捲髮的女人似乎沒有想到原本抓的袁金明，到最後居然變成了一個青年的模樣，眼神頗有意外地自上而下地大量著孔夢……直到看到孔夢已經暴露在外的綠色手爪，似是看到了什麼厭惡的東西，女人兩根纖細眉毛絞起。

    「為什麼要抓我。」待女人走近後，孔夢平靜問道。

    女人外表看著溫柔，說話卻出人意料的強勢：「我沒有回答你問題的義務，」她抬了抬下巴示意孔夢認清現在的狀況，「但是你有。

    女人聲音冰冷：「你為什麼要扮作袁金明的樣子？」

    孔夢如實說出：「我來找人。」

    「找什麼人？」

    「袁金明賣給你們的小女孩。」

    顧晨真這兒有幾個孩子都從袁金明處而來。但她不動聲色：「你找她幹什麼？」

    孔夢看向她，目光是一覽無餘的直率，「她是我的，家人。」這些人不是像袁金明的貨色，說實話是最好的選擇。

    「家人？」顧晨真似乎有些不信，她轉而看向不遠處的紗裙小女孩。

    女孩沉默了片刻，點點頭。

    話語間，雙胞胎兄弟也趕到了醫院門口。哥哥輕聲在顧晨真耳邊，「3012病房應該是他要找的人，我們剛才進去的時候就發現人不見了。」

    「人不見了，但是窗戶開著。我們剛才下樓後看了下，樓下也沒有人影。」弟弟補充道。

    「你們這些人那麼厲害，難道連一個六歲的女孩都保護不了嗎？」孔夢聲音冰冷，但仔細聽，可以聽出咬字時壓抑的輕顫聲。

    弟弟指向孔夢：「剛才是他先進的房間，會不會是他？」

    「不是他。」女孩的聲音從旁傳來，她按著耳朵，似乎覺得耳邊的聲音有些嘈雜，「他的剛才說話時的音頻波段是這樣的……」女孩伸出食指筆劃……雙胞胎弟弟暴躁打斷，「好好用嘴說。」

    女孩哼了一聲，翻了個白眼：「他說話時非常的壓抑，內心卻像是關著一頭在嘶吼的猛獸，」瞥了眼弟弟快要暴走的眼神，她快速總結，「這個人現在很傷心，也很憤怒。」

    「好了，」顧晨真擺手，「不要再說這些無關的話題了。」她雙目緊盯著孔夢，不管如何她的天賦絕不會出錯，眼前的這個絕不是人類。就算他有酷似人類的外型，就算他自稱有家人，但這都改變不了他的妖怪的事實。

    周圍一下子寂靜了。

    顧晨真盯著孔夢：「告訴我，你們的老巢在哪裡?你如果說謊的話，」顧晨真一個眼神，雙胞胎的哥哥就站到孔夢身邊，伸出了手，準備隨時對孔夢「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