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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伸出手，自下而上鉗住虞芙的下巴，虞芙的唇肉就會自動鼓出打開，露出裡頭鮮嫩柔軟的口腔內壁，以及一小截美味的紅舌。

    這時，虞芙總是會不滿地哼哼，想要躲避對方的桎梏。可睡著的他又能有多少力氣？只能被可憐兮兮地打開嘴巴，在不知道的情況下，被舔了個乾乾淨淨。

    寢室熄燈了。薩伊熟練地打開小夜燈，房間驟然亮起一小塊區域，範圍不大，足夠讓他看清虞芙的表情。

    「你剛剛看到艾利克斯他們了嗎？」薩伊故作輕鬆道，「他們好像在為了你打架，還用上了信息素，好幼稚。」

    現在明文規定不允許alpha使用信息素鎮壓對方，除非有特殊情況。目前他們在校園內，爭奪配偶顯然不屬於合理要求。

    明天等待艾利克斯的，必然是嚴厲的處分。至於威利，也會受到學校的懲罰。

    薩伊看到虞芙露出迷茫不解，又恍然大悟的表情，他也才驀地明白，虞芙根本不知道他們打架。

    也是，虞芙一個beta，什麼信息素都聞不到，就算他們用信息素斗得不可開交，虞芙也聞不到，更不能理解這種行為。

    誰讓他是beta。

    虞芙喝完了半杯牛奶，不想喝了，薩伊接了回去，很自然地咬住虞芙方才碰過的吸管，將剩餘的牛奶喝完。

    虞芙道：「我不知道他們在打架，我還以為他們在玩遊戲。」

    比如一二三木頭人之類的。

    薩伊沒忍住溢出輕笑，他和虞芙一起進了衛生間漱口，虞芙很講衛生，睡前吃了東西一定要刷牙漱口。

    在旁邊等待時，薩伊突然道：「我們第一次在宿舍見面時，你的嘴巴很腫。」

    「腳上也有痕跡。」薩伊頓了頓，儘可能使語氣輕鬆隨意一些，「是他做的嗎？」

    不知道說的是艾利克斯，還是威利。

    虞芙沒有說話，他沉默地刷牙，但從微微緊繃的小表情，可以窺見真相。

    薩伊垂下眼帘，蓋過眼底的一抹厲色，語氣非常溫和，帶著循循善誘的勸道意味：「如果你想談戀愛，就算不談只是玩玩而已，也不要找這種頭腦簡單的alpha，他們像沒有進化的原始人，粗魯、野蠻。你是beta，容易遭罪。」

    虞芙正彎腰吐著漱口水，後頸處忽然撫上一隻粗糙的手。他下意識抖了抖肩膀，含糊不清地「唔」了一聲。

    薩伊聽著他的叫聲，不動聲色把接下來一句話說完，「你是beta，沒有腺體，如果alpha不能很好地控制住自己，你會受傷。」

    虞芙：「……」

    上次是誰把我的裙子咬碎，你到底有什麼臉說這句話……

    透過正前方的鏡子，虞芙看見薩伊的領口有許些散開，這個角度看不到完整的後頸，卻能看到一大片紅得異常的膚肉。

    他轉過身：「你的腺.體怎麼了？不需要去看醫生嗎？」

    虞芙剛從衛生間出來時，就注意到薩伊的腺體有點不對勁了。

    薩伊漱完口後，頗為無奈地告訴他：「醫生沒辦法解決。你還記得上次我被下藥的事嗎？那個藥有後遺症，是國外剛研發出來的違/禁品，目前國內沒有針對治療的藥物。醫生只能儘量緩解，不能做到根除。」

    虞芙懵了懵，這藥物這麼毒嗎？他有些憂心：「那你的信息素……」

    如果薩伊的信息素無法正常分泌，那薩伊是不是就不能為他提供實驗原材料了？

    薩伊生怕虞芙認為他沒有利用價值，再把他一腳踹開，他急忙解釋道：「我的信息素可以正常分泌，藥效只會讓我變得比較敏/感，我仍舊是頂級alpha，也仍舊擁有頂級alpha的信息素，不會影響你做實驗的。」

    虞芙這才鬆了一口氣。

    頂級alpha可不好找，他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能為他穩定提供信息素的頂級alpha，他也不想就這麼失去對方，不然的話太可惜了。

    他的意圖完全外露，一點隱藏的想法都沒有，坦誠得讓人心碎，又叫人忍不住心疼他的單純。

    薩伊想，虞芙真的很單純，稍微有點城府的人都該知道這時候該裝模作樣地演戲，但虞芙沒有。

    這也是虞芙的可愛之處。

    「但我的腺.體有點痛。」薩伊露出落寞可憐的表情，「你可以安撫一下我嗎？我有點不舒服……只要你碰碰我就可以了。」

    可他只是個beta，並不能釋放信息素進行安撫，虞芙擰眉糾結道：「我不是Omega。」

    「是你就可以。」薩伊望著他，「其它的都不重要。」

    虞芙再次露出遲疑的神色，一方面，他很在意薩伊的腺/體狀況，這有關於他日後的實驗素材。但另一方面，beta怎麼安撫alpha啊……

    他又不能釋放信息素，總不能進去吧……

    虞芙是能做出一點犧牲，但那也是有底線的，畢竟他不討厭薩伊。

    「我想把腺.體養好，再提取出信息素給你做實驗。你摸摸我，」薩伊輕聲問，「好不好？」

    果然，虞芙答應了。

    他小幅度地點了點腦袋，雙膝不知何時已經併攏，看起來有點難為情。

    他站在椅子前，alpha坐在椅子上，身上穿著裁剪得當的家居服，昏黃的燈光顯得alpha眉眼異常溫和。

    一雙修長的腿隨意擱在兩邊，硬是形成了一種空間侷促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