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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06:39:16 作者: 星期十
    薩伊看到那一抹淺灰色,一雙眼變得愈發赤紅掙扎,其實他該讓虞芙走,這時候讓虞芙留下來,只會讓他更加難熬且痛苦。

    可他又捨不得。

    他寧願再痛苦一些、煎熬一些,將易感期自我消化,也不肯浪費一絲一毫與虞芙獨處的時間。

    薩伊的呼吸愈發混亂,虞芙聞不到信息素的味道,他悄悄吸了吸鼻子,就算用力聞也聞不到,再頂級的alpha也沒辦法讓beta聞到信息素。

    但虞芙大致能體會到對方很難受,因為alpha的鼻息變得極其沉重,像在草原劇烈奔跑過後的猛獸,粗重又透著幾分原始野性。

    「別聞了,好癢。」虞芙脖子都要給蹭得起火了,他皮膚本就細嫩,哪裡經得住這樣蹭?他不開心地捂住脖子,「說你是小狗還真的跟小狗一樣,那麼喜歡蹭人。」

    虞芙蹭投餵過校園裡的流浪貓狗,每當他給出食物,小動物們便會很喜歡蹭他。

    薩伊也不否認,繼續嗅著虞芙的髮絲,隔著一層頭髮蹭著虞芙的膚肉,啞聲道:「汪汪。」

    虞芙:「……」

    真的沒救了。

    薩伊就這麼抱著虞芙蹭了很久,意識總算稍微清明,可這時的他仍舊不捨得鬆開手,而是邊埋頭,邊問:「對不起,我不該那麼自私,也不該讓你留下來……你有受到影響嗎?」

    虞芙在薩伊眼中是Omega,聞到alpha信息素的Omega自然會受到影響,但如果Omega不是在發情期,影響不會特別大。

    可alpha是頂級的alpha,除非虞芙也是頂級Omega,不然的話,就算不在發情期,Omega也會身體躁動。

    這是基本的常識,虞芙也不怕穿幫:「一開始有點不舒服,但之後就好了。」

    頂級alpha擁有優越的身體素質,Omega同樣如此。越是頂級的Omega,越是能抵制低級alpha,信息素對alpha的安撫效果也更好。

    薩伊已將信息素一點點收了回去,幸好,幸好對方是頂級Omega,沒有受到他的信息素影響,不然的話,他們可能真的要打得火熱了。

    「你好點了嗎?」

    「好點了。」

    薩伊嘶啞著嗓子道,「但是還需要一會兒。」

    頂級alpha的易感期並不難熬。它像海面上的一場災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呈海浪波紋式起伏。

    正好,虞芙吃飽了也不想動,看來現在alpha還能控制住自己,他就當吃完飯小憩一會兒,在alpha懷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往後一靠,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隨著悠閒隨意的呵欠打出,小小的嘴巴被打開,露出柔軟的口腔內壁,以及雪白的齒關。

    長得好看的人做什麼都讓人賞心悅目,哪怕是打哈欠的行為,薩伊垂眸注視片刻,從柔軟豐潤的唇到濕紅小巧的舌尖,幾乎是瞬間,所有念想再度復甦,且朝愈發不可控制的方向走去。

    虞芙覺得坐得不舒服,挪了挪屁股,他的裙子太短,這會兒能夠起到阻擋作用的只有裙子自帶的打底褲。打底褲是淺淺的白,很薄,根本隔絕不了多少熱度。

    他擰了擰眉,表情不悅地低頭看了眼,可什麼都瞧不見,被他坐時擋著了。

    坐在這玩意上實在不舒服,虞芙要起來,又被按了回去。薩伊啞著聲音哀求:「我有點難受……」

    「……」虞芙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他說,「我來之前在商場買了alpha抑制劑,實在難受的話,你用一下吧。」

    市面上對外出售的抑制劑只對A級以下的alpha有用,Omega同理。A級以上的alpha都需要到藥店購買特製的抑制劑,且需要實名登記,為防止濫用,一次不能拿多。

    虞芙買到的是普通的抑制劑,對頂級alpha無用,但薩伊看到微側過來的這雙漆黑明亮、過分乾淨的眼睛,低聲說了「好」。

    他又抱著小巧的Omega蹭了蹭,撒嬌一般地說,「你幫我注射,好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虞芙的錯覺,Z進入易感期之後,性子變得有些幼稚,如同小孩子,也變得更加依賴他、粘他。

    每當他表現出想要離開的舉動,alpha的表情會變得很難看,雙臂如鐵籠一般摟著他的腰,並將臉埋進他的後頸,帶著哭腔一般哀求:「不要走。」

    背對alpha不方便注射抑制劑,虞芙只能暫時站起身。隨著起身的舉動,雪白雙腿分開站在alpha的身前,柔軟蕾絲的裙擺直面蹭過alpha的臉。

    薩伊怔愣住了,Omega身體柔軟,即使沒有信息素也香得過分,方才裙子蒙住他的臉時,他又聞到了一股特殊的、甜膩的香。

    哪怕現在Omega彎下了腰,他仍舊能感受到縈繞在身側的甜甜響起。滾燙的腺體被溫熱細膩的手指觸碰,薩伊猛地喘息出聲。

    虞芙被嚇了一跳:「我還沒開始注射,很痛嗎?」他沒有注射過抑制劑,不明白是否會痛。

    薩伊爽得眼睛都紅了,只是被碰了下腺體,他就失態成這個地步,要是Omega碰碰他別的地方,又會怎麼樣?

    他完全不敢繼續往下想。

    「沒有,不痛。」聲線仿佛被粗糙砂紙磨過,薩伊努力控制,聲音仍舊是抖的,「可以慢一點注射嗎?我很怕痛,注射抑制劑的時候,你能不能……嗯……」

    「摸摸我。」

    虞芙自認他注射抑制劑的動作很輕,但薩伊的痛覺似乎特別敏感,全程一直在粗喘,他只能配合地伸手去摸摸薩伊的腺體,像哄小孩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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