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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06:39:16 作者: 星期十
「那算個屁。我們倆學院隔那麼遠,一點戀愛體驗都沒有,還是歐倫好,隨時隨地、無時無刻當老媽子,照顧我們寶貝兒的生活起居。」舍友比了個贊,「貼心。」
「芙芙你就給歐倫一個機會,讓他當你的二奶吧。」
藝術生的思想天馬行空,開起玩笑來同樣如此。虞芙被逗笑了,他放下書本:「我可以,歐倫不一定願意。」
歐倫吹頭髮的動作一頓,興奮得差點叫出來。他知道這是玩笑,不敢表現得太欣喜,只是矜持道:「我聽你的,我都可以。」
虞芙的發質好,但頭髮長,吹頭髮比較慢。等到了後頭,歐倫把吹風機的風調成冷、溫風交替,保護虞芙的發質。
而這時虞芙也已經有些困了,書本內枯燥拗口的句子讓他有些困,眼圈泛起了空。他放下書本,膝蓋被書本抵出點紅。
歐倫把吹風機關閉、收好,回來時摸著虞芙發紅的膝蓋,他摸上他發紅的膝蓋,微微粗糙的手摩挲著肌膚,把周邊的雪白皮肉也摸紅了。
「我幫你塗藥膏。」
「不需要,這點程度要什麼藥膏……」
「你不一樣,你皮膚嫩,不能馬虎。」歐倫道。
在這些小細節方面,歐倫特別龜毛且事多,起初虞芙還會拒絕幾句,到了再後來,他也懶得管了,隨便歐倫吧。
反正不是他弄。
今晚室友要去隔壁寢室串門,宿舍內只有他們兩個人。
虞芙慢慢上了上鋪,歐倫去自己的座位尋找滋潤身體的身體乳。
找到一個白色的小罐子後,他也上了虞芙的床,順手拉上了床簾。
虞芙的背後墊著小枕頭,半躺在那兒,窗簾內的小夜燈照亮他迷迷濛蒙的臉,看起來乖巧又聽話。
雙腿微微曲起,歐倫握住虞芙的小腿,慢吞吞地從罐子裡挖出一塊白色乳膏,往膝蓋上慢慢擦拭。
身體乳的清香就此散開,封閉的床簾內,香氣宜人,白皙柔軟的皮膚讓人愛不釋手。
扣在膝彎處的手掌逐漸上行,歐倫眼睛一尖,發現更加嚴重的傷勢。
根部有一處擦傷,甚至破皮,目前已經長好了許些,只是虞芙太白了,襯得傷口格外猙獰。
像霜白雪地中的一抹紅,格外吸引眼球。
歐倫一下子激動起來:「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受傷了?這個傷口是怎麼弄的,你——」像想到什麼似的,他一下子啞了聲。
虞芙懵了懵,歐倫的大掌幫他塗藥膏時極其舒適,他剛剛都快睡著了,再度抬眼,歐倫正握住他的傷口下方,急切地撐在他身上。
歐倫這才意識到,目前的畫面有多不妥。
虞芙怕熱,但又怕冷。他睡覺時總會只穿一件上衣與內褲,再蓋一條厚厚的被子,將自己完全裹在裡面。
現如今,他的下擺幾乎卷到肋骨,纖白柔軟的腰身完全暴露在空氣下,他的腰很細,兩側卻微微陷下,形成一個恰到好處的誘人弧度。
雪白的平角小短褲乖巧又貼身,修長脖頸上是迷茫小巧的漂亮臉蛋。
歐倫喉結滾動,望著這張精緻雪白的臉蛋,左手仍緊扣傷口下方,他忍不住低下頭,輕聲喊:「芙芙……」
「這是怎麼弄的?」
歐倫的目光灼灼且帶有許些慍火,顯然知道傷口是如何而來。
虞芙抿了抿唇,雪白的耳尖微微起紅,小幅度地抖了抖。他別過腦袋,冷聲道:「你不是知道嗎?為什麼還要來問我。」
「可是為什麼?」歐倫咬了咬牙,「你為什麼要讓他……」
「他不配。」他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許久後,才說出這句話。
多年來他忍受著洶湧熱烈,近在咫尺,卻始終沒有踏出這一步。他以為上了大學之後,他們的關係會有所轉變,哪怕他無數次告訴自己,做朋友就足夠了。
可他還是會肖想很多。
他一直都不捨得碰的人,居然被別人趁虛而入了。
居然還破了皮,弄出了擦傷。
虞芙不知道歐倫在計較什麼,他願意讓誰不是他的事嗎?他有些困惑地問:「他不配的話,難道你配嗎?」
歐倫愣了愣,隨後急切道:「我可以嗎?」
虞芙隨口的一句戲言,讓歐倫當了真。虞芙的沉默,讓歐倫有些失落,但他沒有氣餒。
「芙芙,我不可以嗎?」
虞芙抿了抿唇肉:「我們是好朋友,不可以這樣。」
「我們可以成為更好的好朋友。」歐倫有些委屈,「別人可以,身為好朋友的我卻不行?」
虞芙不明白歐倫的邏輯:「我已經長大了,我有這些需求很正常,我能和他們這樣,因為我要解決需求,而且他們不重要,之後分開也沒關係。但我們是朋友,不是……」
歐倫只聽到了那句「他們不重要」,他的呼吸變重:「所以我很重要?我是不一樣的?我對你來說很重要?」
虞芙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歐倫知道不能逼得太緊,他緩了緩,道:「如果你只是喜歡這樣,我也可以。你不和我在一起也可以,晚上我們睡同一張床,我伺候你,白天我們還是好朋友。」
「我不會讓任何人知道我們之間的親密關係。」
「不要找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他們髒。」歐倫的拇指指腹蹭過虞芙的傷口,啞聲道,「也會把你弄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