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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06:31:49 作者: 山河不倦
醉眼朦朧的燕暮寒褪去喜服,躺倒在床榻上,祝珩拿出特地為他準備的嫁衣,自顧自地喃喃道:「這次才是名正言順地娶你,嫁衣也該穿我們國家的。」
他親自幫燕暮寒穿好嫁衣,然後抱起被酒泡軟了身子骨的小狼崽,走進籠子。
冰涼的鎖鏈扣在腳腕上,燕暮寒條件反射地掙了掙,祝珩摁住他的大腿,掐著腰將人抱到懷裡:「別亂動。」
「長安?」
「是我。」祝珩漫不經心地應著,將剩下的兩條鎖鏈分別扣在燕暮寒的兩隻手腕上。
動作間帶起一陣叮叮噹噹的聲音,燕暮寒眨巴著眼睛,思維有些遲鈍:「鎖,你鎖我,幹嘛?我做錯事了嗎?」
異族青年一身精美華麗的嫁衣,裸露的四肢上纏著金鍊,從眉眼到脖頸,再到敞開的胸膛,透出一種勾人的性感。
在深宮的金絲籠中,成為一隻無法逃離的雀鳥。
祝珩呼吸一緊,目光寸寸往下移,劃著名燕暮寒的身體,眼神越來越沉:「對,你做錯了事情,你要逃婚,被我抓回來了。」
南祝的酒雖然不容易醉人,但燕暮寒喝的太多,意識渙散。
他順著祝珩的話思索,緩慢地點了下頭,眼角被酒氣激得濕紅:「我逃婚,不對,要懲罰,要懲罰……」
他咕噥個不停,呆呆傻傻的,可愛得叫人心都要化了。
祝珩想起第一次窺探到燕暮寒心思的事情,那時燕暮寒也是喝醉了酒,對他做平日裡不敢做的事情,又親又抱,什麼話都敢說。
如今喝醉,變得矜持了些,不黏上來親親抱抱,但還是會說出很多讓人激動的話。
祝珩托著他的臉,感受到醉酒後變得更燙的溫度:「對,夫君要懲罰你。」
「夫君,要罰我。」他重複了一遍,反應遲鈍地伸手,卻被鎖鏈扯住無法抱住祝珩,頓時委屈起來,「不能抱,夫君,夫君,要抱著,再罰。」
祝珩怔了一瞬,笑罵著抱住他:「喝醉後怎麼變成傻子了?」
又傻又軟,簡直要人命。
第86章 洞房
平日裡的燕暮寒就很聽祝珩的話,喝醉了的燕暮寒連拒絕都不會,讓幹什麼就幹什麼,乖的不得了。
金絲籠能容納兩個人,地上鋪了一層厚厚的毛毯,跪在地上也不會弄傷膝蓋。
祝珩挑著嫁衣的衣帶,指尖微微顫抖,按捺住心中的激動,來拆這份上天賜予他的最珍貴的禮物。
嫁衣是有紅蓋頭的,不知是忘了還是怎樣,那層祝珩親手穿上去的嫁衣又被他親手脫下來後,他才將蓋頭蓋在燕暮寒頭上。
蓋頭垂到了下頜,流蘇搖曳。
驟然失去光亮,看不見心心念念的人了,燕暮寒頓時急躁起來:「長安,夫君,夫君拿開,長安,唔……」
祝珩挑起一點蓋頭,湊上去吻住了他,將那些飽含著愛意的呼喚全都吞進唇齒之間。
燕暮寒很喜歡親吻,一被親就會變得格外聽話。
這是祝珩偶然發現的,每次他親過來,燕暮寒都會乖乖地仰起頭,像只傲嬌的大貓一樣,明明心裡歡喜,卻還是要裝出一副鎮定的模樣。
喝醉後的燕暮寒偽裝不好,激動地手舞足蹈,如果他有尾巴,此時定然會搖得飛快。
整個寢宮裡迴蕩著鈴鐺的聲音,比絲竹樂曲聲更加悅耳。
為了懲罰逃婚的小狼崽,祝珩很早之前就把宮人都調走了,此時絲毫不擔心燕暮寒的聲音被別人聽去。
比起占有欲,他不遑多讓。
「乖一點,等下再親。」祝珩安撫地揉揉燕暮寒的後頸,將蓋頭拉好。
他喜歡燕暮寒這種衣衫半褪的裝扮,能看到每一寸皮膚都因為他浮現出動人的顏色。
祝珩起身出了籠子,腳步越來越遠。
原本安靜的燕暮寒突然動起來,掙得鎖鏈響動不停,急切的鈴鐺聲透露出他焦躁不安的心情。
「長安,不要走,不要走!」
祝珩加快腳步,拿了東西立馬回來,剛踏進籠子,燕暮寒就停止了動作:「長安,你剛走,我就想你了。」
祝珩頓時沒了脾氣:「你哪裡是傻子,分明跟小狐狸一樣狡猾,知道怎麼拿捏我。」
「拿捏,拿捏!」記憶被觸動,燕暮寒笑得燦爛,「長安,吃軟不吃硬!」
祝珩愣了下才反應過來,這話是他之前說過的,是他親口說出自己的弱點,手把手教燕暮寒如何拿捏自己。
「學的不錯。」祝珩不吝惜誇獎,捏了捏他的耳垂,在耳洞四周流連。
封后是喜事,身上不能佩戴白色飾物,耳墜早上就摘掉了。
祝珩揉遍了那塊軟肉,將剛剛打造好的耳墜扣上,輕聲道:「今以一國為聘,來娶你了。」
這耳墜從南祝的國璽上取材,雕刻成小小的飾物,精細程度並不算太高,但值得一提的是,這耳墜與虎符的形狀相同。
喝醉了的燕暮寒並不知道,祝珩送他的新耳墜不僅虎符相像,還擁有相同的效力——能調動南祝的所有兵馬。
「夫君娶我,洞房花燭夜,要補上!」他還記得上一次在睢陽城成親,欠了祝珩洞房花燭夜。
燕暮寒拱在祝珩頸窩,黏黏糊糊地嚷嚷:「我欠你的,要補!」
欠人的跟討債一樣氣勢洶洶,祝珩彎了眼眸,掀開蓋頭,將燕暮寒按在金絲籠上親:「好,補,都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