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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06:31:49 作者: 山河不倦
長公主急切問道:「姓甚名誰,何許人士?」
「名叫祝長安,是北域人士,今年二十有五。」王上語氣很沉,「他才學出眾,是個可堪大用的人,長姐還是不要將主意打到他身上了。」
眾人皆知,長公主愛好美男子。
長公主沒在意他的提醒,喃喃道:「二十有五,你確定他是北域人士,二十有五?」
王上頷首:「沒錯,他無父無母,在土佧村長大。」
另一邊,祝珩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又接連打了幾個噴嚏,嘴裡全都是辛辣的酒味:「有人在罵我。」
燕暮寒失笑,拿了塊糖塞進他嘴裡:「長安這麼好,哪裡捨得罵,喜歡還來不及,說不定是有人在想你。」
祝珩想起了哈堅,咬著糖有點不自在。
夜深,燕暮寒沒有離開的意思,祝珩咽下最後一點糖渣,委婉道:「我困了,想休息了。」
「我這就鋪床。」
「……你不回自己的營帳嗎?」祝珩站在床邊,看著他單膝跪在床上,一一撫平被褥,上身彎折,勁裝勒出一截窄瘦的腰。
祝珩捻了捻指尖,用眼睛丈量了一下,得出結論:他兩隻手差不多就能掐過來。
鋪好被褥,燕暮寒轉過身,直勾勾地盯著他的嘴唇,嗓音帶了啞意:「長安別趕我,我的彩頭還沒討呢。」
祝珩心裡一緊,握住了手上的珠串。
「長安該不會說話不算話吧?」燕暮寒走近,幾乎貼在他身上,像只大狗狗一樣拱在他脖頸間聞聞嗅嗅,「長安,要親。」
他身上有酒香和熱意,語氣里盈滿了熾熱的情意,祝珩被熏得頭腦發昏,下意識掐住了他的腰。
果然是兩隻手就能掐過來。
一刻鐘,要親很久吧?
山里氣溫低,帳門沒有關嚴,冷風一股股吹進來,吹得祝珩一個激靈,但很快他就被燕暮寒帶著轉了個身,風都被寬厚的胸膛擋住。
「今晚很冷。」
「山里很冷。」
他磨磨蹭蹭的,鋪墊了兩句才說出心中所想:「這裡沒有金絲炭,你一個人睡會冷,我身上很暖和,長安,留下我給你暖床,好不好?」
風吹滅了帳中的燈,四周陷入了黑暗之中,只有簌簌的風在刮。
祝珩在心裡認同道:確實很冷。
北域的酒太烈了,一口就能讓人頭昏心亂,祝珩舔了舔唇,掐著腰將燕暮寒推到了榻上,低聲命令:「衣服脫了。」
他想試試燕暮寒的腰有多細。
還想知道延塔雪山的狼崽子親起人來,有多凶。
第38章 【修】腰窩
風越來越大了,帳篷拉緊後還能聽到風聲。
祝珩摸著黑回到床榻邊,被子是剛曬過的,很軟和,他聽到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聲,緊接著不知踩到了什麼,他腳下一滑,往前撲去。
「小心!」
他的胳膊被一隻有力的手扶住,那隻手摸索著握住他的手腕,緊扣在手串旁邊,連玉珠都捂熱了。
那隻手很燙,祝珩被燙得口乾舌燥:「我站穩了,可以鬆開手了。」
從黑暗中傳出一聲低笑。
下一秒,那隻手突然發力,拽著他往前撲去。
祝珩驚呼出聲,很快就撲進了一個熱烘烘的懷抱里,觸感溫熱,是赤裸的胸膛。
燕暮寒已經脫了衣服。
祝珩心跳的很快,方才被冷風吹清醒的腦子又開始發懵。
燕暮寒身上有未散的酒氣,將他整個人包裹起來,戒酒經過體溫的中和,並不會讓人覺得辛辣,反而散發出一種特殊的吸引力。
祝珩抽抽鼻子,將之定義為燕暮寒的味道。
還好,他不覺得討厭。
「長安,上衣脫完了。」燕暮寒緩緩摩挲著他的手腕內側,仿若呢喃一般貼近,蹭了蹭他的耳骨,「還要繼續脫嗎?」
祝珩半邊耳朵都麻了,恍然間有種錯覺,他拐上床榻的不是只狼崽子,而是只狼妖。
明明逗一逗就會臉紅,怎麼變成了現在這種模樣?
祝珩沒由來的不爽起來,他手腕翻轉,化解了燕暮寒的桎梏,雙手沿著褻褲布料收緊,掐住了一截勁瘦的腰。
燕暮寒下意識要躲,祝珩又緊了緊手,低聲呵道:「不許動,乖一點。」
他果真安靜下來,乖乖放鬆身體。
祝珩滿意地勾起唇,虎口卡在胯骨上揉了揉,在後腰上摸到一點凹陷。
這是……
他試著掐了下,燕暮寒渾身一震,肌肉都繃緊了,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氣才控制住自己不要亂動。
是腰窩。
祝珩在心裡補充道:是很敏感的腰窩。
「翻過身,跪在床上。」祝珩俯身,在他唇角碰了下,「這是彩頭之外的獎勵。」
要讓人聽話,自然得給點甜頭。
這是祝珩學的治臣之策,沈閣老怕是做夢都想不到,他教的東西會被祝珩用在床笫之事上。
燕暮寒立馬翻過身,他似乎沒有黃金膝的概念,膝蓋陷在柔軟的被褥里,背對著祝珩,露出脆弱的後頸。
此時他若是捅上一刀,燕暮寒一定會沒命。
狼崽子的警惕性太低了,祝珩暗嘆,轉念一想又釋然了,如果他說想捅一刀,燕暮寒肯定會主動敞開衣襟,露出毫無遮掩的心口。
不是警惕性太低,是對他不設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