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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8 22:51:15 作者: 銀河繪月
    紀蘇的表情空白了一瞬,他眨了一下眼睛,顯露出幾分不明所以的迷茫。

    明明是簡單的幾個字,組合在一起可以聽懂,也不會產生任何歧義。

    但為什麼他就是不明白,項琛說這句話的用意呢?

    「……你說什麼?」

    項琛的神情也有些不對,耳根不易察覺的紅了一下。

    他輕咳了一聲,努力維持著嚴肅的語氣:「我說,讓你把衣服脫了。」

    紀蘇:「……?」

    檢查是人類還是機器人居然需要脫衣服嗎?

    紀蘇瞬間就不在意他們一直把他當成機器人了。

    少年咬著嘴唇,像是在看什麼變態一樣看著項琛。

    然後一臉堅定的搖了搖頭:「我不要。」

    「你們還是把我當成機器人好了。」

    項琛:「那可由不得你。」

    他抓住紀蘇的衣袖,然後用力一扯。

    少年白皙的手臂連帶著半邊肩膀全部暴露在了空氣外面。

    紀蘇瞳孔驟縮,完全沒想到項琛居然會直接動手。

    他楞了一下,卻因為雙手都被手銬銬住,而做不出任何反抗的舉動。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項琛鬆開指節,然後握住了他的手肘。

    男人用的力氣很大,直接捏住了皮肉下面的骨頭。

    按壓了兩下之後,他的神情沒有產生什麼波瀾,又開始檢查下一個地方。

    他的視線緩緩下移,定格在了紀蘇的腰上,說出口的話語意有所指。

    「是你來還是我來?」

    紀蘇擰著眉心:「……你們不要太過分。」

    見識到了紀蘇不配合的態度,項琛也沒有和他多費唇舌,直接抓住衣擺往上掀開了衣服。

    寬鬆的衛衣被人掀起了一大半,露出了被嚴嚴實實遮擋住的,柔軟的腰腹。

    紀蘇的腰很薄,又似牛奶一樣濃稠的白,上面沒有一絲多餘的肉,弧度微微凹陷下去。

    乍一看仿佛一個小姑娘。

    項琛挑了挑眉,用手丈量了一下:「還挺細。」

    他拿出一個奇怪的儀器,按在了紀蘇的胸口處。

    過於冰冷的觸感,讓記蘇的身體下意識的顫了一下。

    儀器歪了一點,項琛繃著唇凶他:「別動。」

    面前的男人又凶又可怕,似乎只要表現出一點反抗的念頭,對方就會撕開平和的面具,對他使用強硬手段。

    紀蘇很清楚,就算再來十個這樣的自己,也不夠項琛一隻手打的,抗拒也只是在自討苦吃。

    所以他只能強忍著身體上的不適,等待他檢驗完畢。

    古怪的儀器從胸口一直移到他的腹部,它的頂端冒出了奇怪的粘液,像是那種在做身體檢查時,會特意塗抹的耦合劑。

    紀蘇控制不住身體的本能,還是想往後躲。

    項琛一時不察,被他躲了過去。

    儀器落在了地上,摔出了龜紋似的裂痕。

    「你就不能乖一點,老往後躲什麼?」

    男人的語氣更凶,抓住了想要逃跑的少年。

    為了防止紀蘇再次趁自己不注意的時候躲開,項琛的一隻手環住了他的腰,掌控住了他的行動能力。

    「單純的檢查身體而已,我又不會吃了你。」

    「……涼。」

    紀蘇說得模糊不清的,項琛沒聽清楚,下意識的追問了一句。

    「什麼?」

    「我說它很涼。」紀蘇指著地板上被摔壞的儀器,「很奇怪。」

    項琛有些無語。

    他想了無數種可能,也沒有想到紀蘇是因為嫌棄儀器太涼,才往後躲的。

    「真他媽嬌氣。」

    「你要是機器人,才真他媽有鬼了。」

    紀蘇:「………」

    就算項琛對紀蘇的身份已經有了最基本的斷定,但該做的檢查也不會半途而廢。

    他冷著臉,將紀蘇拽向自己。

    然後單手挾持住了少年的下頜,很有技巧的微微用力,掰開了他的口腔。

    紀蘇只感覺臉肉一陣酸痛,就不受控制的啟開了唇齒。

    他能夠感受到,男人微燙的手指壓在了他的嘴唇上,然後慢慢向口腔裡面更深的地方探進去,抵住了他的牙齒。

    生理本能促使紀蘇想要用力咬下去,但男人似乎提前預料到了他的動作,一直捏著他的臉頰不鬆開。

    越來越多的口水,吞咽不住。

    還有一些流到了項琛的手掌上。

    這項檢查似乎比之前的要細緻很多。

    項琛每一顆牙齒都要檢查一遍,也不知道他具體在檢查什麼。

    紀蘇有理由懷疑他是故意的,因為自己剛才摔壞了他的儀器,所以故意想要讓自己難受。

    這間屋子裡不止有他和項琛。

    還有另外一位默不作聲,默默觀看的人。

    紀蘇微微側過臉,看向顧染風。

    濕潤的眼神中不由自主帶上幾分求助的意味。

    他現在的模樣看起來的確有些可憐。

    衣袖被項琛扯壞了一大片,露出半邊瘦弱的肩膀。

    因為手上帶著鐐銬,即使想要做出推拒的動作,也會被人輕而易舉的躲開。

    他什麼也做不了,只能被迫仰著頭,半張著紅唇,被人以檢查的名義占盡了便宜。

    唯一能找到的求助對象,還是最開始下令讓項琛檢查的始作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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