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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8 22:51:15 作者: 銀河繪月
    兩人對視一眼,又十分統一的看向牆上的鐘表……

    距離八點整,僅剩下十分鐘。

    棲月難得的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似乎也很訝異自己居然睡得這樣沉,這個時間才醒。

    紀蘇本來還有些茫然的神情在看到時間之後,瞬間清醒。

    如果是現實世界遲到就遲到了,頂多扣工資扣績效,但在副本世界,很難料想到會發生什麼。

    為了避免意外,紀蘇迅速的穿好衣服,後進行簡單的洗漱,好在A區宿舍區離實驗室很近,緊趕慢趕的話應該還是來得及的

    趕在遲到的前一分鐘,紀蘇在實驗室門的打卡機上錄入了指紋和虹膜。

    蘇雲起捧著一本書,坐在休息區的沙發上面。

    長而密的睫毛低垂,目光定在繁複的英文語句上。

    似乎並未留意到紀蘇的到來。

    如果忽略掉他將近十分鐘都沒有翻開下一頁的話,閱讀的姿態確實充斥著滿滿的認真。

    「蘇教授……」

    蘇雲起捧著書的手微頓,看向紀蘇。

    因為劇烈運動,少年白皙的臉龐泛著淺薄的粉。

    他微喘著氣,胸口上下起伏著,紅潤的唇瓣微啟,露出了一點濕潤的唇肉。

    蘇雲起緩緩摘下了眼鏡,溫聲安撫:「別急,你沒有遲到。」

    「昨晚上休息的好嗎?」

    紀蘇遲疑著點了點頭。

    蘇雲起的眸光帶上了歉意:「抱歉,昨晚我忙著實驗室的事,實在抽不開身去確認你的安全。」

    紀蘇:「沒關係的,教授,你也有工作要忙。」

    蘇雲起盯著紀蘇看了幾秒,然後輕聲嘆了口氣:「你突遭了這樣一場變故,雖然僥倖沒有受傷,但精神上肯定受到了一定的打擊。本應該為你放幾天假,好好修養一下的……」

    「可是……」蘇雲起話音轉冷,「上面對S級怪異的研究迫在眉睫,他們不肯放過任何一點可能的機會。」

    蘇雲起看向正轉動著視角的攝像頭,藏起了話語中的不滿:「他們有自己的考量,我人微言輕,實在無法撼動多數人的想法。」

    「所以……只能辛苦你一下了。」

    紀蘇還能說什麼,只能說幾聲不辛苦,在適當的表一下為領導奮鬥的決心。

    但男人好像看出了紀蘇的言不由衷,琥珀色的眼眸蘊出了淺淺的笑意。

    不知想到了什麼,他的笑意戛然而止。

    蘇雲起摩挲著書籍粗糙的封面,溫潤的側臉在白熾燈的照耀下,顯出了一些冷沉的色彩,下頜的位置凸顯出鋒利的輪廓。

    「你和你的室友,似乎關係很好?」

    「我聽祝恆說,他一點都離不開你。」

    紀蘇不明白蘇雲起為什麼會忽然提起棲月,但他敏銳的察覺到了蘇雲起情緒的變化。

    他微微斟酌了一下話語,開口道:「棲月有些膽小,只有我一個朋友。」

    「他在性格上有一點缺陷,對他來說同陌生人交談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我也不太放心留他一個人。」

    紀蘇認為自己的這番話找不出半分錯處,既幫助棲月維持了他的人設,又告知了蘇雲起他和棲月同住的理由。

    但蘇教授的面容,好像更加冰冷了幾分。

    「你還挺護著他。」

    紀蘇:「………」

    蘇雲起眸光輕閃,語氣和緩了一些:「我覺得你們兩個人,哪一方面都不算合適。」

    「從你所說的有關於這位室友的描述中,我認為他的性格並不是有一點缺陷,而是有很大的缺陷。」

    「膽小,怯懦,柔弱,社交障礙,擔不起半點責任……除了一張臉還算優越外,他身上還有半分優點嗎?」

    紀蘇的臉上浮現出一點茫然,實在搞不清楚蘇雲起說這些的用意。

    「你年紀小,分不清誰才是值得託付的人,這很正常。」蘇雲起拉進了兩人之間的距離,意有所指:「我希望你可以好好篩選一下身邊人,找到對自己有所助力的,能夠幫助到自己的,才是最重要的。」

    …………

    在經歷了一場短暫的,有關於擇友標準?的探討之後,兩人回歸到了工作中。

    「A003怪異的攻擊性要遠弱於A002,收容至今,從未出現過傷人事件。」

    「他的外表特徵和人類沒有任何差別,甚至要優於絕大部分人類。」

    「不過,你要注意,他畢竟是最高等級的怪異,不要因為它與人類相似的外表,就對它施以不必要的信任。」

    蘇雲起將實驗台上的保溫飯盒交給紀蘇。

    順著透明的盒蓋,可以看到裡面擺放著的,一盤盤色香味俱全的小菜。

    如果認真觀察的話,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玻璃壁上氤氳而出的透明水汽。

    紀蘇:「……這是A003的食物?」

    蘇雲起點了點頭。

    紀蘇問出了心中的疑惑:「既然A003的外表和人類沒有異常,他所需要的食物也是人類正常的飲食,那研究所是怎麼斷定……他是怪異的?」

    蘇雲起沉默片刻,然後打開了實驗台上的電腦。

    他從文件夾中拖出了一張照片。

    照片的清晰度很高,主體是一片荒無人煙的廢墟。

    殘垣斷壁間,站著一位五六歲的稚童。

    他抖著肩膀,正在無助的哭泣。

    稚童的身後是一對足有一米多長的,宛如天使般高潔的翅膀,在他的腳下,幽幽綠草欣欣向榮,一朵淺白色的花朵半闔著花骨朵,將開微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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