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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05:52:16 作者: 貓系女子
    也不告訴寧蝶什麼時候準備拍,該她時候便拍,不該的時候讓寧蝶整日在片場等。

    四位保鏢不是白跟來,左一個去端椅子,右一個覺得拍戲的別墅空氣流通不暢,自個找人借了把蒲扇,甘做人工風車。

    上次扮演男主角「慕少秋」的余意,因前期《孤女記》戲份不重,他正當紅,檔期排不開,這次他來拍戲,寧蝶倒是頭一次和他在劇組裡打照面。

    由於余意和鳳彩兒走得近,又有開機儀式的事在前,寧蝶對此人不無防備。

    余意是標準的俊男子,梳著青年流行的扣頭髮式,眉粗眼任黑,身姿挺拔,皮相頗為白淨,一身得體的黑色西服穿得氣宇軒昂,劇組裡年輕的女子總愛和他搭話。

    他一來看見寧蝶悠哉的坐在椅子上溫習劇本,左右除了那四個醒目的保鏢,無一人接近。

    「她怎麼又來了?」余意和鳳彩兒是同時到場,他開口,自然首先不是和身邊的三位助理搭話。

    鳳彩兒無論戲裡戲外都愛濃妝,透出和小個子不符合的陰狠氣場,她順從余意的目光看向前方,一排排攝影機的幾米開外,坐在那休息椅上的不是寧蝶還有誰。

    鳳彩兒半哼了一聲,直接去往自己的化妝間。

    余意跟上她,「鳳姐姐,她到底是什麼來頭?」

    鳳彩兒指指自己的胳膊,笑意冷淡,「我受傷至此,公司都對她沒有處理。」

    「是哪家的小姐?」

    「怪就怪在我還沒聽過西南有什么姓寧的大戶人家。」

    驚鴻一瞥,余意已覺寧蝶貌美,和他見過的那些女子不同,有種恬淡的寧靜端莊之美,他心裡痒痒,嘴上笑道:「要不要我替鳳姐姐收拾。」

    知他毛病又犯,鳳彩兒點了一下余意的額頭,「小心是朵高嶺之花。」

    「恐怕是朵水仙,看著白淨,下面都是水。」

    此話一語雙關,污穢至極,鳳彩兒不是不知道余意對付女人的本事,她笑了笑,拍了拍的余意的俊臉,「老規矩,弄定了姐姐有賞。」

    余意舔唇,就等著發兩筆大財。

    寧蝶沒有看見林萊玉,讓保鏢去打聽才知道今天沒有她的戲份,在家休息。

    這幾日,拍戲的進度已經過去劇本的一半,而屬於寧蝶拍戲的部分得現在補上。

    自戲裡那次女主角姚守玥借錢不成,無奈地去做舞女。

    燈光交錯的舞池,姚守玥涉世未深,當她脫去校服換上艷麗短裙,一顆關於墮落的種子在她心底悄然發芽。

    人人都以為寧蝶是清純美好的代名詞,但寧蝶穿上那俗不可耐的短色紅裙,抹上紫色眼影,瑟瑟地站在燈光的暗處,那孤獨而徘徊的姚守玥,就好似從她身上復活。

    「小姐,能否向你邀一支舞,」久經舞場的慕少秋,一眼相中青澀的姚守玥。

    樂對吹奏的薩克斯在柔情蜜意地吹響,慕少秋摟住姚守玥的腰肢漫步入舞池,他是情場上的高手,而她是惶恐無依,空有姿色的新人。

    「你是不是還在讀書?」慕少秋的一雙眼睛何其老辣。

    姚守玥垂低頭去,感覺自個侮辱了讀書人的身份。

    「你很美,怎麼不抬起頭來,」慕少秋又溫和地笑道,此時的姚守玥還不知道這位邀請自己跳舞的花花公子,是西南有名的貴族少爺。

    她頭垂得更低,一抹嬌羞的紅雲浮上臉頰。

    戲裡的慕少秋看迷了眼睛,戲外的余意則是感到口乾舌燥。

    導演喊卡,寧蝶感覺回過神,趕緊披上保鏢遞上的外套。

    「寧小姐今晚的夜戲比較重,可有車接送?」

    寧蝶正在喝水,面對余意突如其來的套近乎,淡淡地道:「不必關心,我有車接送。」

    「今晚差不多要拍戲到半夜,趕著回去恐怕累壞,我知道這附近有家不錯的旅店,何不住一晚,也免得明早早起麻煩。」

    寧蝶聽了沉思一會,她不怕麻煩,可是她怕霍丞,那流氓昨晚沒強迫上她的床,不代表今日不會。

    「這個主意不錯,謝謝余先生。」

    「客氣什麼,大家都是同劇組的搭檔。」余意笑容溫暖,真似出於友好的同伴之情。

    寧蝶頷首微笑,既不過於冷漠,但也談不算對余意親近。

    「接下來還有一場戲,勞煩寧小姐指教了。」余意伸出手,想和寧蝶來個友好的相握,甚至拿出他招牌式的偏頭一笑。

    寧蝶在他手上和臉上來回掃,敵人的盟友也是敵人,這個余意到底要目的何在。

    她靜靜不動,余意訕訕地收回胳膊,道聲有事便撤了。

    寧蝶身後的保鏢之一說道:「寧小姐要注意提防此人,我看著他神色輕浮,肯定沒安好心。」

    寧蝶聽了進去,對接下來余意的有意討好始終不為所動。

    然而有的男人總有紅玫瑰和白玫瑰的情懷,得不到的就是明月光和硃砂痣,寧蝶越是冷淡,越是戳中余意的胸口。

    他可是無數西南女子的夢中情人,還怕拿不下一個區區寧蝶,這樣一想,這白天加半夜,除了拍戲,他對寧蝶時不時的關切,一般的女子怕是早已抵擋不住他的帥氣和體貼。

    寧蝶能做到對霍丞的俊美都不屑一顧,更何況是比霍丞差一截的男子。

    那裹著糖果外衣的刻意親近,寧蝶壓根不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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