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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05:52:16 作者: 貓系女子
寧蝶學校是不能去了,收到停課通知是遲早的事,她被惡化成一個不折手段的女子。
等這天蘇梅下班回來,寧蝶拿著雞毛撣子二話不說地跪在蘇梅面前,事件紙包不住火,滿城的惡意輿論,她沒辦法再瞞住母親。
蘇梅把每日上班必提的布袋子放到茶几上,她已經換好家居鞋,寧蝶始終跪著,李媽急著拉她起來,「小小姐,你這是幹嘛喲!」
「別拉她!」蘇梅少有地冷著臉,她渾身顫得厲害,李媽又急著道,「小姐,你這額頭上的傷哪磕的?我去拿碘酒來。」
寧蝶方抬頭看蘇梅,蘇梅身上藏青色的工服有大片的污漬,頭髮也亂了,寧蝶要趕緊起來給她查看,蘇梅呵斥:「給我跪好!」
她吼完抽過寧蝶手中的雞毛撣子,一邊打著寧蝶,一邊流淚,「我辛辛苦苦撫養你長大,好好的西師大學堂你不珍惜,自個敗壞自個名聲!從小我就教育你,要做個心地善良的人!你竟做出那等事!你去看看現在外面都在傳什麼!小蝶啊,你何苦要做什麼明星!」
李媽從臥室拿來碘酒看到這幅場景,急忙奪去蘇梅手中的撣子,「打不得啊,小小姐皮嫩年紀輕,這樣打會落下病根!」
蘇梅癱坐在沙發上抹淚眼,寧蝶咬著牙,打的時候不坑一聲,她說的第一句便是問:「媽,你身上的傷是哪來的?」
她怕是鳳彩兒的粉絲堵在樓梯口,尋她母親報復。
蘇梅沒有答話,寧蝶鼻子一酸,眼淚滾滾地滴落進她的圍巾,她抽噎著,把頭枕在蘇梅的膝蓋上,「媽,我沒有傷人。」
蘇梅扭過頭,把她輕輕地推開,「你連訂婚的事都瞞著我做出,小蝶,媽媽對你感到陌生。」
寧蝶眼睜睜地看著蘇梅走進臥室,房門咔地關上,她胸口一陣窒息,就像很多年前她站在寧府里自個閨房的陽台上,子然一身,世界雖大,而她卻孤立無援,她好似和所有人都隔著一層透明玻璃,她站在裡頭,誰也進不來,她也出不去。
「小小姐,」李媽顯然不知發生了什麼,她不識報,早上只是出去買了一道菜再未出門,只猜出是寧蝶做了什麼錯事讓蘇梅生氣了,看寧蝶傷心,她過來攙扶寧蝶站著,說一口西北的鄉音,「小姐疼你,說的是一時氣話,小小姐喲,莫哭,莫哭……」
粗糙乾癟的大手不停地替寧蝶抹淚。
寧蝶搖搖頭,她回自個的房間,趴在大床上無聲地咬住唇。
……
西南的春天來臨,城中的街道上開始飄散各種花香,關於國家的重要會議在西南召開,霍丞開完會,被眾人擁簇著走出行政大廈,媒體記者在外恭候多時,見要等人走出來,一股腦地湧上前提問。
李皓連連安撫大家不要擠,問題一個一個接著來,亂世里時局動盪不安,人人都在關心政策。
應付完最後一波提問,霍丞照例要在行政的樓前任記者拍照,這時有下屬急著附在李皓耳邊傳話,收到消息,李皓小聲對霍丞道:「寧小姐陷入傷人案件,現在怕是麻煩纏身。」
不用霍丞問什麼,李皓又道:「被傷者是有名的電影演員鳳彩兒,怕其粉絲報復。」
霍丞微笑的面對媒體,他的眉宇間永遠有種雪山般化不開的寒冷,不熟悉的人只以為他是因為年紀輕輕便身居腰職,加上面龐英俊,總得要裝出一副不喜人親近的模樣做出架勢。
但霍丞的身邊人都知道,這個男人的心正如他眉間的雪,冷得仿若沒有感情。
凡事卻有例外,他對某人一貫緊張的狠。
「派一支隊伍暗中保護。」
李皓道:「會不會人太多了?這兩天您故意疏離寧小姐,就是怕霍宅那邊聽聞什麼風聲,現在貿然出這麼多人,怕是前功盡棄。」
霍丞橫他一眼,冷颼颼的視線讓李皓不再敢多話,隨即他一拍自己腦門,自言道:「竟然忘記寧小姐是何等人了。」
☆、第34章 強迫
第二日在辦公室處理公文,霍丞狀似無意地問起李皓道:「她現在在哪?」
李皓站在書櫃邊翻閱資料,「誰?」
恍然大悟後,說道:「一個小時前下屬來報,人還在醫院,在看望陳壕先生。」
霍丞將閱完的文件裝回檔案袋,揉了揉眉心,李皓以為他要黑臉之際,霍丞的唇彎了彎,心情看似十分愉悅。
這倒是令李皓捉摸不透。
寧蝶現在身在西南著名的西式醫院,這裡的主治大夫大多是國外人,能在這裡住院的人非富即貴。
而她要看望的人卻是陳壕。
自那晚看電影結束,她和陳壕的關係處於一種極度尷尬的狀態。
沒想到陳壕主動讓人送信聯繫她,因信中說明是醫院,寧蝶來得匆忙,擔心他是否病情嚴重。
到指定的病房號,寧蝶敲門,得到一聲清冽的回應:「進來。」
她推門而入,這是間單人間的貴賓病房,陳壕躺在病床上在看書,他頭髮剪短了,爽朗的寸頭,將他的五官顯得更立體,陽光通過窗斜照進來,窗外是一片綠茵的草地,有穿著病服的小孩和年輕的母親在玩耍。
看其笑臉定知外面肯定是熱鬧。
寧蝶把圍住臉的圍巾取下,為安全起見,她出門不能露臉。
「坐吧,」陳壕放下書,指指病床旁的椅子,他臉色看起來不錯,沒有病人那樣的死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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