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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是因為愛情結婚。」楚瑤倒了半杯牛奶，端起牛奶杯跟溫景安碰了下，「敬我們的愛情，希望長久。」

    溫景安端起牛奶杯，「至死不渝。」

    同一個場景，兩個人的心情顛倒了。楚瑤並沒有過多的反應，她覺得自己可能有些婚前恐懼症。

    第二次結婚，流程嫻熟多了，簽字蓋鋼印離婚證換成結婚證。拿到結婚證那瞬間，楚瑤有一瞬間的迷茫。

    溫景安已經抱著她拍了一張自拍，美滋滋的編輯微博去了。

    楚瑤清醒的迅速，眼疾手快奪回手機，果然看到丑出天際的照片，溫景安的直男審美，要了命，「這個好看嗎？」

    楚瑤看著毫無構圖的照片，兩個人就抱在一起自拍。

    「不好看嗎？」溫景安又陷入懷疑，楚瑤很漂亮，他也不醜。

    「不好看！我的臉都是歪的，還沒有對焦。」

    溫景安接過手機查看照片，楚瑤特別不喜歡發這種懟臉拍的。她發微博，全是那種做作的小清新照片。

    文藝又有格調。

    她是文藝的女作家，符合人設。

    溫景安拍的這是什麼東西？仿若她的黑粉，這玩意放出去，她的那群黑粉肯定又要去各個論壇攻擊長相。

    「那你拍一張，我發微博。」

    五分鐘溫景安拿著楚瑤發過來的照片笑歪到座位上，實在太做作了，借著窗外陽光拍了一張相握的手放在結婚證上。

    兩人的戒指貼著。

    手是好看的，可為什麼要拍手？

    「不准笑。」楚瑤斜睨他，「發這張。」

    「太做作了。」溫景安終於發出評價，他審視這照片，「光線和構圖都做作。」

    最後還加了一個做作的濾鏡。

    「就發這張。」

    「我想露臉。」溫景安斂起笑，深邃黑眸嚴肅，「露臉露結婚證。」

    他要炫耀老婆，誰要這種要露不露的曖昧。

    他要直白的秀，光明正大的秀。他跟楚瑤結婚了，他就是名正言順的老公。這輩子，他和楚瑤捆綁了。

    覬覦楚瑤美色的阿貓阿狗都去死。

    兩人對峙許久，楚瑤把結婚證上的照片發給溫景安，「你發這張，兩個人都在。」

    照片上，兩個人穿白色襯衣，背景是紅色。

    溫景安的手抵著下巴陷入沉思，楚瑤先下手為強，她發的是微博大號，官宣：餘生湊合著過吧。

    「官宣的兩個人文案不一致，別人會以為我們感情不和。」

    溫景安抬起眼皮，手機叮的一聲，特別關注楚心發布新微博。

    餘生湊合過吧。

    沒有艾特溫景安。

    溫景安氣的當場升天，也不糾結配哪張照片了，陰沉沉盯著楚瑤，「這文案合適嗎？」

    「哪裡不合適？」

    溫景安一肚子情話卡殼了，他盯著楚瑤半晌，俯身過去撈住楚瑤就是一頓狠親，親到楚瑤喘不過氣。

    溫景安單手扯松領帶，按著手機咬牙切齒轉發，「我愛你。」

    溫景安坐的筆直，俊美的臉冷沉，吩咐司機，「回家。」

    楚瑤從不公開秀恩愛，這是唯一一次比較重要的公開，溫景安以為她會慎重發博，沒想到她發的這麼敷衍。

    發完楚瑤那邊遲遲沒有動靜，溫景安轉頭看窗外，許久後，他又拿起手機。

    翻看微博，楚瑤評論：我也是。

    頃刻，溫景安心裡的煙花炸成了海洋，鋪天蓋地的燃放，連成了一片，絢爛奪目。

    楚瑤不會輕易表達感情，更不會說愛。到這個份上，已是極致。

    楚瑤在朋友圈鄭重發布結婚證。

    「我和溫景安復婚了。」

    復婚就是復婚，她和溫景安的感情不一樣。溫景安是從離婚開始有感情，她是從第一次婚姻。

    兩個人的婚期訂在一月一號，訂下b市的酒店。具體事宜是溫景安操辦，楚瑤只一個要求，不要太浮誇。

    但溫景安的性格，這話大概也是白說。

    十二月中旬，董明鑫和董星藝一審開庭，公開審理。楚瑤獨身前往，她坐在旁聽席最後一排。

    董星藝和董明鑫涉嫌故意殺人罪，判處董星藝有期徒刑十一年，董明鑫十五年。

    董星藝的頭髮剪短了，她垂著頭，看起來憔悴了很多，不復往日風采。聽到十一年的時候，她整個人往後跌去。

    她已經三十歲，十一年，她的人生差不多結束了。

    董星藝在法庭上嚎啕大哭，聲嘶力竭，咒罵著楚雲海。她鬼迷心竅相信了楚雲海的話，她毫無做人底線，謀財害命。

    庭審結束，楚瑤戴上墨鏡。她穿墨色長款大衣，帶著手套，拎著精緻的愛馬仕。踩著高跟鞋從出口離開，內心毫無波動。每個人都會為自己犯下的罪付出代價，不會有意外。

    出門時候天只是陰著，此刻下起了小雨。

    江城的冬天沒有雪，只有陰雨綿綿。楚瑤後悔沒有帶雨傘，她並不想弄濕明艷的妝容。楚瑤摘下口罩，旁邊一個人看了過來，目光黏在她身上。

    陰沉的雨幕中，她明艷奪目。

    楚瑤重新把口罩戴回去，似乎要往雨幕里走，旁邊的男人握著手裡的雨傘要上前搭訕。一個穿著黑色大衣的男人走上台階，那是個非常英俊的男人，即便是戴著口罩也能看出原本長相的出眾。他的身材修長挺拔，高的非常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