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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8 22:49:33 作者: 林盎司
他羞辱一般的把酒潑到了周曼的臉上,出去和他的朋友繼續喝酒。
寧容跑了過來,拿著自己的小毛巾給她擦臉。
周曼一下就哭了,她抱著寧容,不明白自己怎麼成了這樣。
寧容聽著她哭,也忍不住默默掉著眼淚。
寧淵站在一旁,沉默的,冷靜的,轉身出了門。
他要去找一根棍子,或者鐵楸,總歸是能幫助他的東西。
他很快就在灶台那邊找到了。
他默默地走到門口,看著他的父親和他所謂的朋友還有周曼的父兄吃吃喝喝,他安靜的等著,耐心的蟄伏著。
他早已經受夠了這樣他的父親,他想,他不能讓周曼和他的媽媽一樣,他不能成為自己的後媽,自己的新媽媽。
這樣子,她會和她媽媽一樣,臨死都不能閉上眼睛。
他盯著他的父親,等著他們吃完飯,人一個個的離開,他很快找到了機會。
他的父親似乎有些喝醉,懶得去衛生間,他就站在院子的一顆幼苗前,拉下拉鏈,開始放水。
「啪」的一聲,身後有重物襲來。
周建恆想回頭,卻感覺後腦勺挨了重重的一下,阻止了他回頭的動作。
寧淵手都在抖,但卻牢牢的握著手裡的棍子。
他隱約記得誰說過不能打頭,所以在阻止了他父親回頭後,他手裡的棍子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身上。
周建恆喝醉了,一下被他打的栽倒在地。
寧淵就不停的一下又一下的朝他打去。
等到周曼聽到動靜鬆開寧容出來時,剛走到門口,拉開門帘,就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周曼嚇了一跳,連忙走了過去,握住了寧淵的手。
寧淵的身體還在顫抖,他似是很慌,很害怕,卻又異常的冷靜。
他和周曼說,「沒事了,姐姐,沒事了。」
周曼彎下腰抱住了他,順著他的背,感受著他的戰慄,安撫他道,「沒事了,沒事了。」
她扔開了寧淵手裡的棍子,帶著寧淵進了屋。
寧淵一進屋就去拿自己藏在一處的零花錢,他把錢拿出來,交到了周曼手裡,和她道,「你走吧姐姐,你去上學吧。」
周曼在這一剎,哭了出來。
她的父兄為了錢把她賣給了寧淵的父親,可是寧淵卻為了她向他的父親舉起了棍子,並拿出了自己的錢。
她失去了父親和哥哥,卻又好像得到了新的親人。
周曼這個人,說她柔軟,她可以一次次為了上學而堅持,說她堅韌,她又其實過於柔軟。
就像現在,寧淵把錢塞到了她手裡,讓她走,周曼當然知道,自己如果這時候走了,一切或許都會好起來。
可是她走了,寧淵和寧容怎麼辦呢?
周建恆肯定會覺得她的離開和他們有關,他花了那麼多錢,他必然不會輕易放過他們,到時候寧淵和寧容,能挨得過嗎?
他們倆還這么小,天天活在周建恆這樣的父親身邊,他們會長成什麼樣呢?
他們能好好的正確的活著長大嗎?
周曼心軟了,她擦了眼淚,把錢還給了寧淵。
她走到門外,將倒在地上的周建恆扶了起來,——也虧得他個子不高,不然,寧淵不一定能拿著棍子打到他的腦袋。
她把人扶回了家,放在沙發上。
寧淵著急,「你這是做什麼?」
「沒什麼。」周曼看著他,「你爸爸喝多了,不知道誰打了他,他摔倒了,我們把他扶了進來,記住了嗎?」
寧淵愣住了。
周曼看向寧容,「記住了嗎?」
寧容點頭,「嗯。」
周曼懶得照顧他,拉著兩個孩子洗漱完,躺在了床上。
「你不走了嗎?」寧淵問他。
周曼笑了笑,哄他道,「今年報名時間已經過了,得等明年了。」
寧淵還沒有上學,對這些都不了解。
他只是覺得,「那你也應該離開我們家。」
「沒事。」周曼認真道,「只有這種婚禮,沒有結婚證,再加上我不同意,這算什麼夫妻,而且我才剛剛成年,他要是敢碰我,我就去告他,那樣,他就能被抓起來了。」
寧淵聽不懂。
周曼摸了摸他的腦袋,和他道,「睡吧。」
周建恆在第二天才悠悠轉醒,他的身體和頭疼的厲害,需要臥床修養。
他氣憤道,「昨天是誰偷襲我?」
周曼瞪著他,「你看我們幹什麼,我們三個誰能打得過你,誰知道是不是你贏了別人太多,別人不開心了。」
周建恆打量著他們三個,也不覺得他們有這本事,便把帳記在了他的牌友頭上。
他指揮著周曼做著飯,自己躺在床上養傷。
也就在這養傷期,他驚奇的發現,也不知道是不是當時他在放水,沒把東西收回來就直接栽了下去,結果傷到了,以至於他竟然沒了感覺。
他試了好幾次,發現都沒有感覺,一下子急了起來。
他這會兒也不敢再勉強周曼同床,怕她發現,傳播出去,那他可就真抬不起頭了。
他拿著他醒來時要周曼上床伺候他,周曼和他說的話來遮掩。
「我知道你不願意,你覺得自己念過幾年書就了不起,覺得你和我沒領證,我們不算正經夫妻,你也不用威脅我我碰你你就告我,不就是兩年嗎?我等得起,我等你兩年,到時候我們領了證,老子名正言順的睡你,看你還能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