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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05:48:21 作者: 11點要睡覺覺
    巴塞隆納沐浴在金色的陽光下,夏季的暖流讓梧桐樹漸漸繁茂,讓所有加泰隆尼亞球迷歡欣鼓舞的不僅僅是黃金海岸燃燒的荷爾蒙,巴薩挺進年度四強的消息也讓大杯大杯的冰啤酒在每一個酒吧流淌,年輕的男人們徹夜狂歡,曼妙的舞女們步履不停。

    4月17號落下帷幕的四分之一決賽次回合中,巴薩以三比一客場再勝拜仁慕尼黑。

    慕尼黑安聯球場的紅色燈光閃耀了整整一夜,可成功還是不屬於這支球隊。

    其實拜仁慕尼黑並不會輸得如此狼狽的,但由於主帥克林斯曼與主力中場不和,讓他替補出場,這一舉動就讓拜仁慕尼黑直接處於劣勢,潰不成軍。

    比賽結束後,山呼海嘯般的聲音吞沒了這座號稱世界上最美的球場。卡洛斯回場邊補充了水分,仔細辨別,才知道,他們是在說:「下課!」

    這位新上任的主帥並沒有得到尊重,相反,他的一意孤行讓球迷們心中生厭,里傑卡爾德搖搖頭嘆息了聲,球迷們大呼「下課」對一個教練來說,這是最大的羞辱。

    「你是一個好教練。」卡洛斯說。

    里傑卡爾德笑得有些蕭瑟:「所以我希望我是自動請辭,而不是被狼狽地趕出巴薩。」這些年來,他的執教理念與高層的意見逐漸走向兩極化,這件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媒體也連番報導過。

    可他手裡握著幾座歐冠獎盃和聯賽杯,高層一時也拿他沒辦法,但矛盾一直在看不見的地方不斷激化著。

    蘇清嘉在家裡看完了這場直播。從那天回來之後,蘇靖康就徹底陷入了悲傷和痛苦之中,他也不說什麼門禁時間了,整天除了上班之外就是拔草,他那幽怨的小眼神誰都看得出來,整個人都憔悴了一些,蘇清嘉心裡特別愧疚。

    為了討好自家老爸,蘇清嘉每天都會主動做飯菜,其他時間都用在了電影配樂上。

    不過外交官先生還是不願意和他最疼愛的寶貝女兒說話,哼哼唧唧地不理人,不過貌似胃口挺好。

    「親愛的,你這要冷落貝拉多久啊?」明靈在梳妝檯前做著睡前護膚,這麼多年過去了,她的眉眼依舊美艷動人,就像現在,她眼波似水地看著蘇靖康,蘇靖康心裡就軟了。

    當然,外交官先生早就把喜不形於色的功夫練得爐火純青了,他喝了一口剛才蘇清嘉送來的溫水,朝妻子招了招手道:「我有嗎?」

    明靈坐在床沿,幫他把杯子放好,道:「還說沒有,是誰說晚上要喝蜂蜜水的,就知道生悶氣。你說你,都這麼大歲數了,什麼沒見過,況且卡洛斯對我們家貝拉那麼好,這小男女之間的事情也是順理成章嘛,你……」

    蘇靖康聽到這就恨恨地打斷了她的話,不屑道:「什麼叫都怎麼大歲數了。」見明靈脖子一縮,蘇靖康才滿意地慢條斯理地繼續說道,「我看啊,卡洛斯就是不懷好意,誘騙我們家貝拉,放古代,就是個活脫脫陳世美,他對貝拉好,是他還沒得到,一到手,指不定心裡盤算著什麼呢。我們貝拉又漂亮又聰明,她才多大啊,那個小金毛就下的去手,哼!簡直就是個披著皮囊的衣冠禽獸!」蘇靖康越說越得勁,義正言辭地對著明靈說著,努力勸說著她和自己走到一個陣營來 郡主日常。

    明靈斜斜地乜了他一眼:「那你對我下手的時候,我才多大啊。」

    一臉蒙逼的外交官先生:「……」

    明靈又學著丈夫一概的口氣,淡淡地道:「他們應該很早以前就成事了,你只不過才發現而已。」

    後院起火的外交官先生:「……」

    明靈又覺得這麼拆穿真相告訴蘇靖康簡直太殘忍了,又說道:「放心,我給他們的保險套他們都用了,不會出亂子的。」

    生無可戀的外交官先生:「……」

    蘇靖康恨恨地翻過身子睡覺,卻又聽得明靈樂顛顛地說了句:「明天我再去買一打回來,你是大號的,給貝拉準備特大號的。」

    吐血身亡的外交官先生:「……」

    第二天,連中四槍的蘇靖康再也沒了心思可以冷落蘇清嘉了,他只想去花園好好和小草說說話。

    蘇靖康摘了朵新鮮的粉色玫瑰回來,蘇清嘉立馬湊上去狗腿子地討好道:「爸爸,晚上想吃什麼啊?您摘的玫瑰真漂亮,眼光真好。」

    她原本以為蘇靖康不會跟她說話,哪知道外交官先生咳了咳道:「咳咳,是我這邊的玫瑰好看,還是運動員家裡的好看啊?」卡洛斯別墅里也種了許多玫瑰。

    「當然是你的好看啦,爸爸摘的最好看。」蘇清嘉諂媚道。

    「哼!」蘇靖康拿起紙巾擦了擦手,看著女兒這幅小模樣,恨鐵不成鋼地道:「過幾天那個運動員回來了,叫他過來吃個飯吧。哼!」

    「好嘞!」蘇清嘉敬了個禮,「爸爸,我愛你!」

    蘇靖康心裡酸不拉唧地道:「我今天想吃酸的,你看著做吧。」他要吃吃吃,買買買!他的貼心小棉襖離他越來越遠了,嚶嚶嚶,明明夏天都來了,為什麼還是這麼冷呢?

    外交官先生一離開,蘇清嘉就給親親男友打了電話告訴了他這個好消息,雖然她也覺得父上大人轉變地有些莫名其妙,但不管過程怎麼曲折,結局是美好的就行~

    卡洛斯在電話那頭都興奮地快要跳起來了,在酒店房間裡的床上滾來滾去的,一個勁地要蘇清嘉重複,他生怕自己聽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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