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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05:48:21 作者: 11點要睡覺覺
    她那一眼就像是山鬼的魅惑,塞壬的勾|引,有霧氣氤氳,又有艷光瀰漫,卡洛斯的魂兒都被吸走了,亦步亦趨地跟在她後頭。

    他和她之間隔了好幾級樓梯,這麼跟著看著,卡洛斯只覺得她的腿怎麼會這麼美。

    好像滿足一切美妙的形容詞,白皙如玉,光滑細膩,他深吸一口氣,只覺得居然還帶著一點幽幽的芳香氣息。

    還有她的長髮,一直在身後搖搖曳曳的,微微彎起來的弧度像是要他去撫順一般。

    蘇清嘉突然感覺氣氛就這麼曖昧了起來,原本在車上已經安定的心又開始亂跳,他離她的小腿很近,呼吸出來的氣息讓她有些不安,她不敢回頭看,但她知道,卡洛斯一定在看她的腿部。

    她現在只是慶幸,自己洗澡的時候把每一處都洗得很認真總裁愛拔毛怎麼破。

    迴環的透明藍玻璃樓梯走到了盡頭,蘇清嘉又往前走了兩步,她有點不好意思去開男孩的房門。

    「哐當!」一聲響讓她轉過頭去。

    卡洛斯趴在地上,裝蛋糕的小紙盒都被他壓扁了。

    好吧,美好的氣氛再一次被他打破了,蘇清嘉真的哭笑不得,只能伸出手來拉他一把。

    卡洛斯覺得要達成目標的道路實在是太曲折了一點,他光顧著看女孩的腿了,完全忘記了兩人還在爬樓梯,一不小心,就踏空了,四仰八叉地撲下來,多虧他身體控制能力好,沒直接滾下樓梯去。

    「貝拉,我,嘿嘿……」卡洛斯利索地爬起來,害羞地笑笑,打著哈哈,「我……我那個,好像鞋子有些滑,有些滑……」

    蘇清嘉攤攤手,聳聳肩道:「我給你留的蛋糕,估計你是吃不上了。可惜了。」

    小金毛扯扯嘴角,把盒子撿起來,低頭認錯。

    「不開門嗎?」蘇清嘉指指房門,「難道要我來開?」

    「不用,不用,我來。」卡洛斯一下就開了門,將燈都打開。

    整個房間以藍白色為基調,牆上掛著幾幅畫,全是卡洛斯自己畫的蘇清嘉的樣子,最邊上的角落裡是他小時候收到的《漂亮男孩》的素描,綠蘿在床頭生長地很旺盛。

    卡洛斯把她的包和壓扁了的蛋糕盒放在茶几上,想到奧萊格說的喝點小酒壯膽*,遂紅著臉從吧檯那拿了瓶紅酒。

    他是不喝酒,不過隊長在他搬入新家的時候,給他送了一柜子的好酒,正巧派上了用場。

    卡洛斯一手拿著酒,一手端了兩個高腳杯,也放在了茶几上,眼神濕漉漉地,「貝拉,要喝嗎?」

    蘇清嘉也是怕了他喝酒就變聰明了,遂搖搖頭,「不喝。」

    慘遭拒絕的小金毛又蒙逼了。劇情的發展又開始曲折了。

    「先把這個繫上。」蘇清嘉從包里拿出來一根米分紅色的絲帶遞給他。

    「這是什麼?」小金毛看著這根兩指寬的帶子有些疑惑。

    蘇清嘉歪著頭笑:「你不是說要把自己當成禮物送給我嗎?沒有絲帶包裝怎麼行呢?」

    她笑得美極了,卡洛斯心裡小鹿亂撞,血壓直線上升,他覺得他的女孩越來越像一隻妖精了,那麼艷,那麼嬌,讓他根本無法拒絕。

    小金毛搖著耳朵接過,然後在身上比劃。

    「諾,去那換好再出來。」蘇清嘉指指換衣間,又想到什麼,輕笑著補充道,「記得把上衣脫了。」

    小金毛差點腳下真的一滑,急匆匆地走了進去,關門前應了句「好」。

    他出來的時候,女孩已經脫了白色棉衣外套了,她一身雪白的皮膚和嫵媚的紅色睡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黑色的長髮蜿蜿蜒蜒地披散下來,他眼尖地看到,還有幾縷不老實地陷進了她的衣領里。

    她穠艷起來,真是要命。

    卡洛斯忽然想起中國傳說里說的挖人心肝的女妖來,他覺得,如果是貝拉現在要挖出他的心,那他一定不會抗拒。

    真的美得勾魂奪魄賭愛。

    他在看蘇清嘉,蘇清嘉也在看他。

    他很高,走起路來有著一種別樣的腔調,既帥氣又灑脫,跟所有媒體給他的評價一致,飄逸俊朗。

    蘇清嘉覺得自己並不喜歡看男色,但真正等到美景送到眼前,她卻發現自己已經淪陷了。

    她的視線一路划過他的胸膛,堅韌不拔的胸肌,延綿不絕的腹肌和屹立不倒的背肌讓她感受到了荷爾蒙的強大——她好像就這樣光看著,就覺得渾身軟軟的,沒有力氣了。

    卡洛斯穿著原來那條灰色的褲子,極其羞怯地走向她。

    「是這樣嗎?」他咽了口口水,指指脖子上繫著的絲帶。他在換衣間弄了好一會兒,因為急促,試了好幾個辦法也沒落實,最後只好把它繞在脖子上,簡單得打了個結。

    蘇清嘉已經把拖鞋脫掉了,房間裡鋪了雪白的羊毛地毯,踩上去柔軟又舒服。

    卡洛斯覺得這羊毛地毯也不比她的玉足白皙。他又學會了一個成語,叫「步步生蓮」。

    「不是這樣的。」蘇清嘉在他面前站立,像是一朵紅玫瑰,她用絲帶把他的脖子拉下來,解開他系好的結,然後靈巧地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要做成這樣,才是一份合格的禮物。」

    她一靠近,卡洛斯已經控制不住自己了。

    明明不想低頭看,可視線總是往那起伏的珠穆朗瑪峰上飄,頂端的嫣紅他看不見,但深邃的馬里亞納海溝也足夠讓他魂不守舍了。他好羨慕能夠在溝里活動的長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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