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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05:46:26 作者: 十里豆沙包
    夏寧不緊不慢的瞥了他一眼,薄唇輕啟:「有。」

    男人立刻追問:「何處?」

    她緩緩站起身,手指抬起,輕輕點在男人的胸口,「這兒。」

    耶律肅眉間的緊張才鬆緩了下來,眼神無奈的看她,「阿寧,不許玩笑。」

    手也抬起,將要將她的手一同摁住。

    夏寧先一步抽了回去,嘴角嗪著漫不經心的笑,「將軍府的規矩甚嚴,若無將軍授意,有人怎會進的來?且還能如此順利的走到我的世安苑之外?將軍這般默許,不就是想讓人看在眼底急在心底,」她莞爾一笑,粗看是溫婉動人,細看卻是揶揄,「如您所願,可不就得心口不適麼。」

    「我這兒倒有一味藥,專治心疾。」男人語氣認真。

    「可別同我說是護心丹——」

    身子被擁住。

    張啟的唇也被堵上。

    深淺試探。

    氣息沉重濕濡。

    依依不捨分開時,耶律肅將人按在自己胸前,嗓音沙啞,「是我疏忽,這才讓人有了可乘之機。」

    這個男人,愈發讓人心軟。

    甚至連苛責都不忍心。

    夏寧在心底暗暗嘆了口氣,「我也沒有生您的氣,只是……不曾想過,自己也要面對這些事情,不適應罷了。」

    她生性溫柔。

    那些剛硬冷漠,也不過是被生活所逼。

    她待女子素來溫柔。

    卻不想有一日,自己也要成為趕蜂驅蝶的人。

    這種行徑,令她不適。

    耶律肅抱緊了她,沉聲:「今後不會再有了。」

    夏寧的手撐在他胸膛上,支開身子,挑眉:「當真?」

    耶律肅無奈,眼神寵溺的籠著她,「何時欺過你?」

    說到「欺」這個字,夏寧可就來了興致。

    她復又貼近,語氣難辨真假道:「如何算欺?欺負?欺騙?先不論欺騙之事,單是欺負您可沒少欺負人。剛到京郊小院那會兒言語欺負人家,後來又粗魯欺負我,再後來還打了板子罰跪罰抄,這些事情,我可都一一記著呢。」

    在她的咄咄逼人下,耶律肅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多少年前的舊事,無須再提。」

    夏寧喔了聲,眯起眼,「舊事不提,那就提些新鮮的,您昨晚——」她咬著嬌媚的尾音,「還欺負人了。」

    雨勢愈大。

    連天色都暗沉下來。

    隆隆雨聲,似乎能掩住人的聲音。

    「昨晚又是誰哭著不肯鬆開,嗯?」男人垂首,壓抑著微熱的氣息。

    女子聞言,嬌羞側目。

    欲說還休。

    艷色綻放,候人採擷。

    從欺字,到欺字。

    心思早已變化。

    唯一不變的,僅有一片真心。

    置於心間,不允許旁人觸及、覬覦得真心。

    第293章 夏寧×耶律肅完

    最終,那位女先生還是被辭退了。

    度過炎熱的暑季,迎來有一年的天高氣爽,耶律肅等人再一次踏上了旅途。

    一是遊歷玩耍。

    二是為了尋覓火靈芝。

    夏寧一旦開始服用火靈芝,便一生都不可輕易斷藥。

    火靈芝多是生長在炎熱地帶,尤其喜愛長在火山腳下、熔漿旁。

    而這些地方往往民風固化、生活貧瘠,衣不蔽體、食不果腹更是常見,瘦弱的孩子在街上走來走去,看見他們外來的馬車便蜂擁而上。

    這兒不止缺糧食,藥材更是匱乏。

    只是,這兒的果子甘甜。

    可常年食用後,反而會令人疾病纏身、異常削瘦,最終患上消渴症。

    甚至連不懂事的歡姐兒看著同她一般大的孩子,瘦的只剩下皮包骨頭,也會心疼的把自己懷裡揣著的零嘴兒分給他們。

    夏寧帶著謝先生廣施藥,但施捨不適緩解貧困的最終辦法。

    最後,由顧兆年提出了一個法子。

    將當地的水果製成他們從未見過的罐頭,經三個月運輸仍能保持新鮮不腐爛,甚至在陰涼的地窖里存放,能保持長達半年之久。

    為此,他們在這一地耽擱了半年之久後才動身。

    在夏寧、顧兆年等人張羅這些生意時,耶律肅則帶著暗衛頻繁進出當地的一座死火山,冒險摘到了一支火靈芝。

    除了教授罐頭的做法,夏寧開開設學堂,親自教授孩子們識字、寫字;耶律肅則教授他們強身健體的拳法。

    他們走遍南延的熱帶,又去了東羅、西疆,還有其他的周邊小國。

    甚至坐上龐大的貨船,離開大陸,前往異邦。

    不同的風土人情。

    不同的面容、口音。

    皆成為他們攜手走過的共同回憶。

    等到歡姐兒也長成了大姑娘,到了該出嫁的年紀;等到圓哥兒大婚,生下了第一個孩子;等到這個孩子丫丫學語,已經會叫夏寧、耶律肅為祖父、祖母。

    等到兗南夫人的名字越傳越遠……

    等到他們的年紀越來越大,已經撐不住旅途的疲累,這才選擇回兗南鄉。

    此時的兗南鄉,比幾十年前大了不知多少。

    但夏寧的那一座院子還留著。

    四周僻靜,隔離了兗南鄉的熱鬧與喧囂。

    等到他們這群人回歸了兗南鄉後,陸續有人離開了。

    最先離開的是謝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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