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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05:46:26 作者: 十里豆沙包
    這些日子裡,夏寧自顧不暇,也實在沒有精力見他們,這幾人也都是可信之人,她才能安心休養。

    是以,春花今日上門,是兩人久違相見。

    春花一見她,眼睛就紅了起來,拉著夏寧的胳膊,左右仔細端詳,眼淚忍不住湧出來後,才說道:「娘子臉色看著好了許多。」

    夏寧笑了笑,應了聲,「是啊」,又詢問:「東西都收拾妥當了沒?何時動身?」

    「今日就走。」

    本來,去年年底,春花與傅崇的婚事就該舉行了,後因夏寧病重,春花不願回京非要守著她,再加上耶律肅辭官,軍中重擔便交託在了傅崇的身上,他也實在無瑕顧及大婚的諸項事宜。

    一拖二拖,拖到了這會兒,兩人才準備回京置辦。

    夏寧看向傅崇,「耶律肅今日帶著圓哥兒出門狩獵去了,估摸著得明日才回來。」

    傅崇拱手,語氣恭敬與疏離的尺度拿捏的恰到好處,「昨夜我已向將軍辭行,有勞夫人記掛。」

    她心想了聲,難怪。

    她一向睡的早醒的晚,今日起來時覺著屋子裡似乎有酒氣,她以為是錯覺,估計是昨晚他喝的多了些。

    夏寧笑了聲,牽起春花的手,笑意吟吟道:「左右咱們年底在京城裡也要見的,不然傅將軍可娶不到我家春花。」

    春花紅了臉,「娘子……」

    夏寧掩唇笑她,輕輕推了下,「走罷走罷,回京路遙遙,京城裡還有一堆事等著你們,我也就不留你們了。」

    春花看她,眼眶通紅,依依不捨著:「娘子保重!奴婢在京城等著您回來。」

    夏寧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壓了下她的手腕,說了句「你且等會兒」後,匆匆進屋去,取了一張紙出來,遞給春花,「這是你的奴籍,如今還你,以後可記得萬萬不可再自稱奴婢了,沒得讓人聽見笑話你,記住了麼?」

    她循循善誘,仔細叮嚀。

    唯恐這個小姑娘嫁為人婦後,會因這身份讓人的磋磨。

    春花雙手接過,眼淚掉落的止不住,「多謝先生……多謝先生……」

    夏寧怕她因為奴的這幾年被人瞧不起。

    卻不知,在春花看來,正是因為這幾年,她才重新活了過來,不再是行屍走肉。

    春花哭起來一時半會也停不下來,夏寧哎呀了聲,「快走快走,如今我精神短,可哄不了人。」

    春花急忙擦乾眼淚,「我不哭了,先生可別惱我。」

    語氣嬌憨,愈發像個長姐膝下的小姑娘。

    「嬸娘們那兒都去看過了?」

    春花才斂起了笑意,「去看過了,將軍陪著我一同去看了,也看了……那個人。」

    她們在院子裡說著話,傅崇便去了院子在收拾馬車,

    似是察覺到春花的目光,他才回首緩緩一笑。

    整個人溫柔的像是沉浸里了

    夏寧也鬆了口氣,「他有心了。」又問了句,「杜嬸娘呢?她不隨著你一齊回京去?」

    春花搖頭,口吻有幾分無奈:「杜嬸娘在兗南鄉訓著娘子軍,不願早早隨我回京去,說是到時候跟著先生一同回去。」

    夏寧沉吟一聲,「也成。」

    兩人又說了幾句話後,便在門口分別。

    小院裡愈發安靜了。

    第284章 大結局終

    在耶律肅與陸圓出門狩獵後,少了兩個人,院子裡一下子冷清了許多。

    甚至連歡姐兒都比平時笑的要少了。

    婆婆笑著說,歡姐兒和圓哥兒,不是親兄妹更甚親兄妹呢,歡姐兒獨獨喜歡圓哥兒,頭一回見到圓哥兒就笑成了一團花兒。

    夏寧摟著歡姐兒,輕輕掐了下她的臉頰。

    說道:「他們可不就是兄妹麼。」

    歡姐兒笑聲宛若銀鈴,才消除了些院子裡的冷清。

    過了兩日,也是他們狩獵回來的日子。

    天氣也愈發炎熱起來。

    北方的天便是這樣。

    冷的時候極冷,熱的時候又是酷熱。

    白日屋子裡也開始有些悶熱,便是夏寧體寒畏冷,白日也不喜歡在屋子裡的躺著歇息。

    她喜歡搬了圈椅,坐在廊下。

    吹著微風。

    或是看書,或是做做針線活。

    午後微風拂來,夾雜著熱浪,熏的人昏昏沉沉,夏寧窩在圈椅里打起盹兒來。

    如今她精神大不如從前。

    甚至連外頭車馬碾過的聲音都不曾將她驚醒。

    耶律肅同陸圓在門口下馬,推門回來。

    抬眸,一眼就看見了坐在廊下睡著的夏寧。

    一大一小無人出聲,都默契的放輕了聲音,不願驚擾她的夢境。

    陸圓貓著腰,提著步,懷裡抱著剛打回來的一隻紅狐狸,本想一回家就給乾娘看,得乾娘一個笑,一句『圓哥兒真厲害』。

    眼下看來是沒戲了。

    這紅狐狸皮在不處置,就該臭了。

    他壓著少年沙啞的嗓音:「我去街上尋個皮匠師傅去。」

    「去罷。」

    耶律肅頭也不回的走到廊下。

    她睡的平靜,眉眼舒展。

    睡著時,沒有那雙眸子點綴,她蒼白的臉色失去表情的掩飾,愈發刺眼。

    唇色淺淺。

    臉上最重的眼色,便是垂下的眼睫。

    濃墨的黑,壓在眼瞼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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