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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05:46:26 作者: 十里豆沙包
夏寧走進灶間,繞道他背後輕輕壓上去,她的頭擱在他的肩膀上,雙唇擦過他的耳垂,聲音里含著薄笑:「我在笑,若是讓虞婆婆看見,定會覺得您是被我拿捏住了什麼把柄,又或是被我的迷得神魂顛倒,否則您這般的人物,怎會願意進廚房呢。」
她一身媚態,早已入骨。
明明時揶揄,卻被她說出了幾分情趣。
耶律肅的手向後伸去,掐著她的腰往外分開,「去房裡等著,很快就好了。」
反被夏寧纏住他的胳膊,像是滑不溜手的妖精,從身後黏著、撒嬌著纏到了身前去。
她是個愛看熱鬧、喜歡玩笑胡鬧的性子,加之這大半年在兗南鄉見的無非都是那一撥人,每日雖然過得充實,但也少了些許樂趣。
都說小別勝新婚,夏寧愈發鬧他,就愛看他繃不住那些端正嚴肅的姿態。
與耶律肅而來,夏寧是他的失而復得。
她嬌纏著,他自是歡喜。
只是——
耶律肅被鬧得不得不站起身,手掌攏著她的脖頸,將她壓在胸前,嘆了口氣,平復著胸中涌動的燥意,「回屋子裡去等著,晚上回來後隨你鬧,可好?」
夏寧手掌撐在他的胸前,視線往下撩了眼,咬著輕軟的音,「您說的。」
說著說著,撐著的手指在胸前撥弄著。
耶律肅抬手摁住她還不安分的手,捏了捏:「你也記住這話,」附耳低聲,「別早早就哭了。」
字眼之間,壓制著欲望。
夏寧眼眸稍稍濕濡了,伏在他懷裡輕笑,雙手往上滑,摟著他的脖子,昂起面龐,臉頰微紅,眸色情動,嬌艷魅惑,真如尤物,等人採擷疼愛。
分明沒有要聽他話,自己乖乖回屋的意思。
男人喉結錯動,眼神驟然暗下。
帶著些許懲罰性的吻她。
蹂躪的雙唇嫣紅,眸中瀲灩之色愈濃。
分開後,兩人抵在一起喘氣,氣息紊亂,灼熱,視線交錯纏綿,他調整著,正欲後退些時,她卻不依,又纏了上去。
一來二去。
灶間又安靜了下來。
直至灶上的水發出咕嚕嚕的聲音,熱氣從鍋蓋四周溢出,縈繞在灶間。
兩人才分開,耶律肅拍了拍她的後背,「好了,去房裡等著。」
她纏著人不放,嘴角笑意張揚,「一起。」
男人氣笑著掐著她的腰,問道:「不出門採買了?」
她使了小性子,「不去了。」
灶間的沸水翻滾聲愈發明顯。
耶律肅嘆了口氣,口吻是無奈的寵溺,「你屋子裡的那張床最多只能再撐一晚。」
夏寧耳邊這才響起兗南鄉那張吱吱嘎嘎的床鋪,她一個人睡還能撐些日子,眼下兩人實在勉強。
兩人各自更衣,好好泡了一個澡,洗去了一身的塵土。
趁著天色尚早,夏寧還洗了頭髮,用布擦了半干後,披在肩上。這日天氣不太好,她也不敢在廊下曬乾頭髮,坐在窗下,提筆練字。
耶律肅走到一旁,看她下筆運筆果斷,筆鋒較從前更鋒利,字形愈發有骨氣。
-
虞婆婆來叫他們用飯,路過窗口,看見兩人一坐一站,靠的極近。
夏娘子手持毛筆,落筆寫下幾字後,偏首同身旁的人說話。
兩人聲音壓得很低,加之虞婆婆年邁,到底說了什麼聽不太清楚。
只看見夏娘子虛掩著唇,笑的眉眼彎彎。
身旁的人側著臉,看不清楚他的神色,只覺得,這位老爺望著夏娘子的眼神,定是萬般溫柔。
她侍候夏娘子有些時日,平時里夏娘子是個隨和的性子。
從未見她笑的這般溫柔過。
兩人容貌俊俏,連周身的氣韻亦是相仿。
站在一起,更是比畫還要養眼。
都教人不忍心打破這一幕。
早早用過夕食後,夏寧與耶律肅駕著馬車上街去。
住在兗南鄉時,半月才會來一趟茶州採買,夏寧已習慣了提前將要買的東西一一寫下,按著單子採買。
買了米麵、臘肉乾貨,又買了綢布、棉花、針線等。
臨到快回家時,她還去買了一頭奶牛。
北方冬季漫長寒冷,喝羊奶、牛奶還算常見,奶牛也比較好找。
夏寧雖也動了雇個奶娘的念頭,但到底是不知根知底的,她精力多放在兗南鄉上,茶州不常回來,若是雇了人,若是與虞婆婆不合,又或是品行不佳,她遠在兗南鄉也照顧不到,沒得讓一件善心事變成負擔。
大年三十將至,街上年味濃郁,喜氣洋洋。
買完了要緊的東西,夏寧拉著耶律肅下了馬車逛街,還將攤販手中的糖葫蘆都買了下來,命人送去醫館。
看見機巧新鮮的玩意兒,嘴上雖說著『遠不如安宜郡主送來的那些』,掏銀子的手卻沒停過。
兩人並肩而行。
夏寧做了婦人打扮,黃昏漸深,她或用帕子虛掩面頰,或是走在暗影之下,並不引人注目。
茶州風氣開放,能看到不少年輕夫婦一同逛街。
也有帶著總角小兒的。
熱鬧笑聲便更多些。
夏寧不免側目多看了幾眼。
身旁的耶律肅察覺後,從她寬大的袖口深入,悄然握住她的手。
她便回眸,眼梢掛著清淺的溫柔,餘暉之下,她的眉目溫柔動人,與他無聲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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