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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05:46:26 作者: 十里豆沙包
在觸碰到之前,被他一隻手輕而易舉捏住,他伏下些身,聲音燙的灼人:「別胡鬧。」
她撅了撅唇,方要說時,他的頭低下,含住。
挑逗、取悅。
夏寧的杏眸微微一顫,水色幾乎要漾出來,雙唇微微張啟,難以壓抑的喘息聲從唇邊溢出,臉頰泛紅。
他鬆開,也不曾忘記另一側。
這人……
愈發會討好人了。
隨著濕濡的唇繼續往下,眸子睜大後,又像是經不住似的眯起,臉頰酡紅似晚霞,嗓音無力:「不要……」
她亦是素了許久,身子禁不住如此討好。
輕喘一氣後,無力抓著身下被褥的手胡亂擺動著,像是難以抑制、又像是招架不住了,最後抱著他的脖頸,喘息聲中已有淺淺哭聲。
「耶律肅……」她含著哭音,這會兒嬌的惹人愛憐,「你欺負……人……」
他起身。
見身下的女子眼梢紅成一片,明明落了淚,可模樣比任何時候都媚。
耶律肅的手指輕柔的逝去她眼梢的淚痕,又低頭吻她的眼梢,低聲哄道:「下次不敢了……」
她偏頭,不願讓他的唇落下。
眉間輕蹙著。
男人察覺到她眉間的情緒,輕笑一聲,笑聲沉沉,吻順勢落在她的耳廓。
糾纏才方開始。
食髓知味。
滿帳情慾涌動,男女之事,在言,在行。
雲雨淺淺。
是估計著彼此,並未太過放肆。
畢竟身下的床板過於簡陋,吱呀聲深深淺淺,沒一刻停過,到了後來,夏寧甚至被這吱吱呀呀的聲音勾去了心思,忍不住笑了出來。
心思自然也就淡了下去。
她被人擁在胸前,肌膚緊貼,密不透風的。
雖屋子裡的漏風,可被褥下的身子交疊處卻生出一層層薄汗。
本以為她習慣了獨眠,兩人相擁多少會有些不自在,卻不曾想到毫無不適,睏倦自然而然就涌了上來。
身後的呼吸聲,成了最令人心安、催眠的聲響。
在她眼瞼合上的瞬間,屋外遠遠出來馬蹄聲,混在疾風聲中,逐漸靠近。
夏寧鬆弛下的眼皮立刻掀起,撐著胳膊就打算起身時,卻被耶律肅壓住,他掖了掖從她肩上滑落的被褥,視線垂下,安撫道:「我去看。」
她躺下,望著他起身,拎起衣衫一件件穿上的背影。
動作利落。
莫名的,夏寧的嘴角翹了翹,心中微暖,仿佛是被人仔細護著。
獨自重建兗南鄉這些時日之中,她遇到過大大小小的事情,好的壞的也有令人傷心的,身邊雖有許多可信之人,但他們都稱她一聲『夫人』『娘子』——
她必須要站在他們面前。
可也有些時候,她也會感到一絲疲乏。
現在,有人能稍稍護在她的身前,知冷知暖……原來是這般感受。
她拉高了被褥,擋住自己愈發翹起的嘴角。
耶律肅轉頭,恰好看見她這一動作,他好不容易才冷下眸色又暖了起來,兩步走到床邊,屈起手指在她的臉頰上輕輕捏了捏:「笑什麼。」
她的半張臉埋在被褥里,眼眸彎著,恰似一輪皎潔的新月,語氣輕鬆:「笑您,辛苦。」
還帶了分不曾多見的促狹。
耶律肅眼中的暖色變為無奈,「好好躺著,我去去就來。」
她抬起頭,飛快的在他唇上親了一下,又好好的縮回被子裡,露出手掌朝外揮了揮,「快去快去~」
屋子裡氣氛恰好。
而屋外風大雪密。
在風雪之中,一匹黑色馬出現在當值的侍衛視線之中。
侍衛從一旁避風的屋子裡跑出來,待他看清來人是誰後,詫異道:「魏姑娘?你怎麼來了?」
兩人隔得有些遠。
風聲又大,雪花冷冷拍打的在他的臉頰上,模糊了他的視線。
魏娣伏在馬上,在侍衛出聲後,她才馬上翻身下來——與其說是翻身下馬,還不如說是從馬背上滾下來的,幸好地上的積雪已有厚厚一層,摔不疼人。
侍衛急忙跑近查看,「魏姑娘?!」
魏娣從雪地中抬起頭,顴骨上、嘴角上都有青紫的傷痕。
她雙手抓著侍衛的胳膊,大聲求助道:「我師傅被地痞給纏上了!求你帶我去見娘子!讓娘子救救我師傅罷!」
侍衛愣了下,「謝大夫?謝大夫在茶州出什麼事了?你先同我說說看。」他伸手把魏娣從雪地里扶起來,臉色有些為難道:「將軍同夫人才進屋不久,我等不敢隨意打擾——」
還有句話他不敢直接說。
他們耳力過人的,哪能聽不粗屋子裡傳來一兩聲響動。
這會兒去叫門,換誰都沒這個膽子啊!
魏娣的嘴唇凍的發紫,定定看了眼侍衛,用胳膊摸了把臉,也不打算繼續為難侍衛,越過他往夏寧的屋子跑去,「傅將軍不會怪罪的——」
她跑的急,一頭就沖了過去。
速度快到侍衛聽清楚她的話想要阻止,也已經晚了。
夏寧剛才上台階,緊閉的房門就從內被拉開了。
一席玄色銀雲底紋出現在魏娣的眼中,氣勢與她所認識的傅崇截然不同,魏娣來不及細想,「娘子救——」呼救聲才喊三個字,她也終於看清楚眼前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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