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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05:46:26 作者: 十里豆沙包
從前她偽裝成柔弱的菟絲,實則她更是一株帶刺的荊棘。
她心有反骨。
嘴角銜著淺笑盈盈,眼媚如絲,身如軟骨貼了上去,雙手往下,耶律肅的身體僵了僵,她嘴角的笑容濃烈艷艷綻放,紅唇微啟,輕聲吐息:「難道不是該做些什麼……」
她似是燎原的星星之火。
點燃了男人壓抑暗涌的欲。
耶律肅原先還憐惜她,此刻徹底露出本色,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雨急風驟,猛打蕉葉。
荷葉舒展,蓮花綻放,吐綻花蕊。
一室馨香不知倦為何故。
直至美人不甚嬌軟,柔著嗓子百轉千回的求了一回,才了了。
風歇雨停。
夏寧任由男人擁她側臥著,兩人雙雙平息,方才實實在在瘋狂了一回了,便是連耶律肅也知道自己狠了一回,此時對懷中的人愈發溫柔。
夏寧累的睏乏,連胳膊都快抬不起來。
身子更是酸軟的不像話,連動也不想動。
意識朦朧之間,察覺到身後的耶律肅悄然起身,悉悉索索一陣後又進了床幔之中,還聽見了帕子擰水的聲音。
時至今日,她仍是不習慣被人如此侍候。
更是不適應耶律肅這般體貼。
如此矜貴孤冷的一人,卻能為她做這種極為私密的事情。
她閉著眼哼唧著閃躲,胳膊從被褥里伸出來,「我自己來……」
男人一手拉住她的胳膊,湊過來低聲哄她,「乖,聽話,不然等會兒你該睡不踏實。」
她偏過頭去,耳垂紅了一半,細聲細氣:「那你……快些……」
這會兒的夏寧,竟是比方才還要嬌。
整理完後,夏寧翻了個身正要入睡,身後的人再度去而復返,結實的胸膛貼上她的後背,她還蹭了蹭,尋了個舒適的姿勢,察覺到他的手向下。
夏寧一個激靈,猛地驚醒就要躲。
耶律肅按住她的腰肢,「是要,不要怕。」
夏寧輕聲吐息:……她當然知道!
她扭過身:「我自己來。」
男人收回手,垂眸在她唇上輕輕落下一吻,「已經好了,睡罷。」
夏寧:………………
這種既溫柔卻又讓人無力的挫敗感,籠罩著夏寧,徹底驅散了睏倦。
耶律肅去淨手回來,抱著她入睡。
夏寧睜著眼睛,發現自己徹底睡不著了。
身側的人卻已呼吸聲變得沉重而緩長,她悄悄轉過身,接著月光,端詳面前的男人。
不知他及時從京城出發的,此時睡著了才露出眼下疲倦的青色。
帶著陸圓趕路,勢必有一架馬車。
小陸圓還能在馬車裡歇息,他又有多少休息的時日。
才能在今日趕到京城。
南境、京城、江南……
他像是有用不盡的精力、體力,換防也好,賑災也好,戰事也好,她看見過他的狠厲、冷漠、喜悅、陰霾,此時想來,卻極少看見他眼中的倦色。
甚至都不曾聽見他說一個累字。
可此時看著他眼下的疲倦,她才發現他也不過是一個普通人。
夏寧心中皆是柔軟綿長的情緒,不知不覺中竟是抬起了手,等到她回神時,指尖已經觸摸到他的眼下。
他睡眠也淺。
察覺到夏寧的動作後,只是掀起眼瞼看了一眼她。
展臂將她帶入胸前,似睡似醒間柔聲道:「睡不著了麼阿寧。」
她鼻尖微微發酸。
埋首在他胸前,搖了搖頭,「睡了。」
就讓他好好睡一覺,什麼事都等到明日再說不遲。
耶律珩根基薄弱,即便他已經十分努力習得帝王之術,但終究只是一個稚兒,先帝留下的江山乍看如畫,實則千瘡百孔。
兩朝的政策之下,想要推行新政,異常艱難。
朝中可信之人不多,許多事情都要親力親為。
衡志韶在秋末時累的病倒了三四次,總算到了新年陛下封筆休朝,能喘一口氣。
耶律肅也能從繁雜的朝事中抽出身來,參加完宮宴後,當晚就帶著陸圓馬不停蹄的趕來江南。
便是鐵打的身子,也撐不住了。
這一日,小陸圓睡到了晌午才起來,還有些擔心自己睡過頭了會被乾爹責罰。
結果起來後,春花告訴他,乾爹和乾娘還在休息。
得知這個消息的陸圓小嘴張得老大,逗得春花想笑又不敢笑,帶著他去園子裡閒逛,以免吵醒兩位主子。
將軍能趕來江南看娘子,足見將軍對娘子用情至深!
娘子也陪著歇到這會兒還沒起。
兩位主子恩恩愛愛,春花也跟著高興。
夏寧如今有晨練的習慣。
這一日被耶律肅抱著起不了身,她索性放自己一日假。
結果昏昏沉沉又睡了一覺。
再一次醒來時,睜開眼才發現身旁的人已經醒了,正支著胳膊,視線溫柔注視著自己。
她緩緩笑了。
除夕那一夜的孤寂,心中的空落早已消失。
被這溫柔的目光填充的滿盈。
「要再睡會兒,還是現在起了?」
夏寧擁著被子坐起來,睡了這麼久後,身上的酸軟仍未消除,她搖了搖頭,「起了,再睡身子都要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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