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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05:46:26 作者: 十里豆沙包
    她幾乎要哭出來,「娘子的事情將軍一向喜歡親力親為,我……我……」

    嬤嬤也不忍繼續說她,只拍了拍肩膀,「在主子沒伸手、沒個眼神之前,哪怕是往日裡做慣了的侍候娘子的事情,也萬萬不能主動往前遞,記住了沒。」

    眼看著將軍地位越來越高。

    可後宅里仍是亂糟糟的一團。

    前些日子是想著娘子還在病中,如今娘子好了,總要出門應酬,開門待客。

    嬤嬤看在眼裡,心中難免有一兩分急切。

    第214章 忠誠這一詞,你根本不配!

    屋內。

    耶律肅端著湯藥進屋,走到床邊遞去,看她安靜回視自己的眸子,道:「陸圓與你倒是親近。」

    語氣溫和。

    聽不出太多冷意。

    在這幾日,他待夏寧比從前更溫柔了許多。

    夏寧接過湯藥,瞄了眼黑浸浸的藥汁,皺了下眉,嘴上回道:「我不約束他,只管他吃好睡好穿暖,便是這些也是丫鬟們去做的,我只是偶爾逗逗他對他溫柔些,人都是貪戀溫柔的,更何況是這么小孩子。」

    她半斂著眼睫,神色淡然。

    只是眉間微蹙,遲遲未喝下湯藥。

    耶律肅在床邊坐下,冷不防問一句:「那你呢。」

    人都是貪戀溫柔的,阿寧,你可否貪戀?

    夏寧未立刻答他,微吐一口氣,端起藥碗一口喝盡。

    苦澀的藥味直衝天靈蓋,殘留在口中,令人作嘔。

    即便夏寧早已練就面不改色喝藥的本事,又能吃得了苦,但這碗藥仍是苦的她的眉頭直皺。

    抬起臉時,杏眸里微漾著水色,「我?」她忽而笑了一下,眼中的水色波瀾微動,嗓音嬌軟故作無辜,「我貪戀自由,還有忠誠。」

    她視線直迎耶律肅。

    眼中的水色,變為諷刺。

    耶律肅手中還拿著一個小盞,裡面放著糖漬的蜜餞。

    他捏取蜜餞的手頓住,漆冷如墨的眸中,溫柔漸退,他的平靜卷席著冷意,「何為自由?」語氣陡然凌厲起來,寒色逼人:「離開將軍府亦或是——離開我,才算是自由嗎?」

    夏寧不曾畏懼過他。

    此時迎面直上。

    「是。」

    柔軟的唇齒間,說出的這一個字音擲地有聲。

    一同墜地的,還有耶律肅手中的小盞。

    瓷器碎裂,發出脆響聲。

    耶律肅欺身逼近她,左手掐住她瘦弱的肩膀,將她的身子壓得陷入迎枕堆中,冷峻的面龐籠上化不開的冰霜,「那忠誠呢?阿寧,你對我可曾忠誠過?」

    一次次籌謀。

    一次次逃離。

    還有那位見鬼的江南蘇先生。

    如今的周掌柜——

    他可曾逼著她獻上忠誠?!

    他僅要求她活著,在自己身邊活下去!

    夏寧面露嘲諷,眼神輕慢的揚起,直視他的雙目:「在南境荒漠見第一面起,我便計算你,步步籌謀,使你為我動心,」她言語柔軟輕緩,像是與愛人說著甜言蜜語,可她每一個字都長著荊棘,能狠狠的傷人破皮見血,「在知道你與慕家小姐大婚那一刻起,我便開始籌謀第一次逃離。第一次失敗了,沒關係,還有第二次,可你對我生了戒備,我索性借著你的身份、地位,搏了一回,助我脫離了賤籍成為了良民。」

    「您對我愛意漸濃,就意味著第二次即便失敗,您亦不會取我性命。」

    她笑的嬌媚,像極了濃烈的蜜釀,「你說是麼?兗南鄉時,你氣得分明想要殺了我,可卻在傷了我後心軟了。」

    耶律肅的眼神遍布霜寒,凝結寒冰。

    捏著她肩膀胳膊用力,恨不得要將她的骨頭捏碎。

    兩人力量懸殊。

    夏寧吃痛,漏了一聲吸氣聲,面上的神情紋絲不動。

    眼神的媚氣反而愈發張揚。

    「我對你,只有計算。」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

    更甚鐮刀,毫不留情的揮斬下來。

    耶律肅心底的洞豁然崩塌,眼底冰霜轟裂,眼神暗到極致的失控,「住口!」他脖頸的青筋鼓起,極力控制住自己的胳膊。

    遏制住自己想要將她肩膀捏碎的憤怒。

    怒意轉而掠奪,堵住她的雙唇,強勢的撬開她的牙關。

    他的動作毫無溫柔二字可言。

    更像是發泄、凌辱。

    每一次的糾纏都伴隨著細微的疼痛。

    夏寧任由他這般欺辱自己,不迎合,也不反抗,可她的冷漠如同澆下的熱油,愈發激怒他。

    耶律肅徹底失了分寸。

    捏著她肩頭的手下移,帶著狠勁划過她的脖頸,捏住她寢衣交疊的衣襟,用力一撕——

    嘩啦。

    寢衣被撕裂。

    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

    粗糲的指腹擦過裸露的脊背,摩挲的肌膚發紅。

    他甚至沒有耐心取悅她的,沿著腰腹之下往下探去——

    手下的人終於不再故作冷漠。

    齒尖用力咬破了他的舌尖,濃烈的血腥氣迅速在兩人的口腔中蔓延開來,耶律肅欺辱她的動作才停了下來。

    他的手掌從她身下抽出,單手支起身子,眼神垂下看她。

    他依舊矜貴。

    只是在那層矜貴之下,眼中的暴虐厲色混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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