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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05:46:26 作者: 十里豆沙包
夏寧忽然就釋懷了。
既然他願意放低姿態侍候自己就隨他去,自己當真了才是輸了。
夏寧收起臉上的薄怒,嘴角勾了個不咸不淡的笑,漫不經心的的說了句:「那就勞煩了。」
她態度轉的太快。
又變回了疏離的冷漠。
薄被下捏著帕子的手陡然收緊,他從薄被下收回手,五指用的勁大了些,骨節明顯凸起,教人瞧得清楚。
夏寧的視線不經意在他收回去的手背上撇了下。
眼神多少透了點輕慢之意。
兩人情濃時這些事情做起來自然水到渠成,現在他們之間生了嫌隙,他還能放下姿態侍候她?
她收回視線,垂著眉睫,覺得煞是無趣,打算歇下。
卻聽見耶律肅說了一句:「帕子冷了。」
夏寧眼神微動,嘴角繃直了些。
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且她也知道耶律肅故意這麼做多少是存了計算她的心思,自己索性坦蕩接受。
男人的手再一次探入薄被之下。
被子擋住了他的視線,絲毫未妨礙他的動作。
褪下寢衣,力道適中擦拭。
途中又換了一次帕子。
微微有些發燙的帕子抵在她緊閉的腿間受了阻礙,耶律肅掀起眼,嗓音聽著有些沉,「分開些,乖。」
夏寧垂著的眉睫扇了扇,嘴角繃的更直。
她縱然臉皮厚,對耶律肅當真是斷了情,可這些事與情不情的無關,她白皙的臉頰上生出不自然的紅暈。
他又來催她。
手又往前進了寸。
「聽話,」他壓著聲哄著,「很快就好了。」
夏寧覺得自己應下來就是個錯誤,可騎虎難下,閉了閉眼,任他動作。
她偏首,露出一截紅了的耳垂。
嘴唇抿著。
這些嬌羞、嫵媚的神態,卻這般自然。
令他有一瞬間的恍惚,眼前的女子根本沒有未服下斷情毒。
耶律肅收回帕子,扔進銅盆中,端著起身去隔間收拾自己。
夏寧重新躺下,窩進迎枕堆里。
臉上的紅暈已經退去,眼底的神情卻未完全平復下來。
這幾個月里,他也如今晚這般為自己清洗擦拭?
每日如此?
她閉了閉眼,吐出一口濁氣。
亡羊補牢,為時已晚。
現在做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不再想這些事後,夏寧很快又睡著了。
只是將將入睡時,睡眠尚淺,耶律肅一動她,她就醒來了,只是多少有迷糊,人也不太清醒,口齒呢喃著問道:「你又要做什麼……」
語氣惺忪柔軟的厲害。
眉眼也不似清醒時那麼冷淡。
這份不設防的純粹,令耶律肅的眸色暖了起來,他抱起夏寧,動作輕柔的把她挪到床里側去,一邊替她蓋上薄被,一邊低聲解釋:「明日上朝起得早,你睡在外側容易吵醒。」
夏寧嫌他聒噪,睡著時更不掩藏自己的心思,翻了身背對他,說了句:「那便不要睡這兒了……」
說完後,呼吸深綿長了起來。
沒有看見耶律肅聽見這句話後冷下來的眼神。
可須臾後,他又過來,手指在她臉頰輕輕捏了下,低沉道:「你倒是狠心。」
夏寧睡得安逸,根本不會回答他。
耶律肅在她身邊躺下,展臂把她擁在懷中,這才合眼。
這一覺,是他這些日子以來睡得最踏實的一晚。
朝廷朝臣的明褒暗貶,推行崇武平文政策的受阻,尚不能獨當一面的新帝仍需盡心竭力的輔佐,軍中繁瑣雜事,一件件堆疊起來,壓在他身上,沉重的像一座山。
即便是他,亦會覺得疲乏。
半個月就要起程前往邊境換防,在他離京的這些日子,他都能想到夏寧要做什麼事。
罷了。
之後的事情再說。
他揮開雜念,抱著懷中的女子,沉沉睡去。
耶律肅體溫比夏寧高出不少,如今已到了四月里,夏寧被他緊緊環在胸前,睡到半夜熱的幾乎要出汗,掙扎了下,非但沒有掙扎出去,反而被耶律肅提著身子轉了過去。
大手壓在她的後腦勺上貼在自己胸前,另一隻大手落在腰窩處收緊。
「阿寧……別鬧了……」
兩人就這麼睡到了第二日。
夏寧是被熱醒的,臉頰被悶的熱撲撲的。
她愣了下。
悶?
一睜開眼,眼前卻是耶律肅結實的胸膛。
許是她的臉正好貼在胸前蹭了蹭,寢衣衣襟交疊處被蹭開了,露出結實的胸肌。
她皺眉,這人昨晚不是說要去上朝。
夏寧撐起胳膊,越過他的身子,看了眼屋子裡的銅壺滴漏,早已過了時辰。
她動作不小,耶律肅自然被吵醒了。
睜開眼,目光透著惺忪慵懶,嗓音帶著睡醒後的沙啞聲,「醒了?」
夏寧用胳膊隔開兩人間的距離,應了聲嗯。
一夜過後,她的態度又冷了下來。
在氣氛有些沉寂時,一道聲音響了起來。
「咕嚕嚕……」
「咕嚕……」
耶律肅才染了些的冷色瞬間消失殆盡,眼神無奈又寵溺的看她,「我去拿早食進來,」他撐著胳膊正要下床去,卻在床前回眸,逆著光,他的眉眼溫柔的似乎要將人溺在其中,「甜粥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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