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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05:46:26 作者: 十里豆沙包
耶律肅忽冷笑一聲。
她還當自己是在誇他麼。
夏寧看著眼前的男人,沒有來的覺得有些……心虛了。
看著他變化的眼神、氣勢,夏寧下意識覺得有些不妙,知道可能是渾說惹了他,正要找補時,整個人徹底被耶律肅控制住。
馬車不快不慢的前行。
隔著門帘,從裡面傳出來一兩聲將軍夫人隱忍的哼笑聲,聽著像是咬著唇極力忍著不想傳出來的聲兒,過了會兒,又傳來她的求饒聲。
模糊不清。
只可聽見隻字片語。
可那模糊更添曖昧,聽得隨行的荷心及侍衛等紛紛面紅耳赤。
偏還要做出一本正經的表情,不能讓路人看出端倪來。
回了將軍府後,夏寧裹著斗篷、戴著兜帽進了內室呆了片刻後才出來。
他們在馬車內雖胡鬧了會兒,但耶律肅也只是呵她的癢罷了。
並不曾折騰她。
只是在宮宴上都不曾散亂的髮髻,偏在他的懷裡蹭的亂了,身上的禮服褶皺頗多,難免令人多想。
是以,她一回了世安苑便換了身常服,散了髮髻,僅用一根綢帶在腦後將青絲束住。
嬤嬤早已將銀耳蓮子羹準備妥當。
他們一回屋子,便已送了上來。
兩人獨處時,不留丫鬟在旁時候。
屋子裡,只聞碗勺輕輕碰撞的聲音。
就著暈黃的燭火,在除夕之夜,歲月仿佛都變得緩慢、溫暖。
身邊人的眉眼也在燭火之下多情柔和。
這一刻,夏寧竟有些恍惚。
也不只是口中的銀耳羹甜進的心間,亦或是這一晚的日子過於特殊,又或是他越發縱容自己的溫柔,讓她心緒被填的滿滿的。
即便夏寧自詡自己冷靜理智。
可終究女子心思細膩多情,心間生出旖旎。
因而忍不住多看了兩眼,耶律肅察覺,偏頭看她。
視線無聲帶著詢問的落在她的身上。
夏寧心緒跳快了些,卻又有些不願意被他看透,難得見她不自然的撂了撂鬢角垂落的散發,「嬤嬤的銀耳羹真甜。」
耶律肅望著她臉頰淺淺的紅暈,應了一聲。
「是。」
她的臉又紅了一分。
要開口時,門外傳來一個極細微的動靜。
一抹暗影在窗外極快的掠過。
這幾日,夏寧的耳力恢復了些。
自然也聽出了門外落地之人功力深厚。
能在除夕之夜神不知鬼不覺進入後院的,也就只有耶律肅的暗衛了。
耶律肅摸了摸她的臉頰,語氣溫柔的叮囑她:「吃完早些歇息,嗯?」
等她回了好後,他才起身離開。
夏寧也並未在意。
他公務素來忙碌繁雜,暗衛尋他也多是公務。
她只看了眼見底的碗盞,嘴角揚起笑了笑。
夏寧喜甜,嬤嬤為了照顧她口味,這些甜湯糕點也多會做的偏甜些,但耶律肅卻不喜甜。
今晚的銀耳羹更是比平日裡的更甜一分。
吃完了一盞銀耳羹,又喝下湯藥,荷心服侍她洗漱後,睡意襲來,她躺入被褥中時,眼皮也沉的睜不開了。
荷心放輕的動作,低聲道:「娘子快睡罷。」
夏寧強撐著精神,問了句:「將軍去了前院?」
「是,出去前吩咐給他留門,還讓娘子不必等他。」
荷心的聲音又輕又柔,催的人更昏昏欲睡。
聽見了回答後,夏寧才放心睡去。
迷迷糊糊之間有人上了床榻,掀開被褥躺了進來,她睡眠淺易醒,只是人仍是睏倦的厲害,睡眼惺忪著,並未徹底清醒。
一時半會兒竟是分不清楚是夢還是醒了。
可身旁的人將她抱在懷中,抱得那麼緊。
幾乎要將她勒入血肉之中。
她難受的有些喘不過氣,這才清醒了些,望著枕邊人,嗓音含著睏倦之意,黏黏糊糊著,眉眼比常日裡還要溫柔幾分,「夫君……可是出何事?」
耶律肅的眼神有些異色。
夏寧探究的望去。
可他只溫柔的用指腹撫摸著她的眉梢,低聲哄著道:「無事,睡罷。」
夏寧實在困的厲害,他說沒事,也不再深究。
雖他抱的太緊有些不適,但這個懷抱過於溫暖,她再一次沉沉睡去。
-
慈安宮中。
耶律珩在宮宴散了後,並未回寢宮歇息,徑直去了慈安宮。
太皇太后纏綿病榻許久,連宮宴都無法出席。
但今晚她精神看著確實不錯。
耶律珩照例請安拜見後,坐在嬤嬤準備的圓凳上,仔細看了眼太皇太后,臉上的笑意深了些,「皇祖母今日氣色看著極好。」
少年的眼神純淨。
言語真摯。
語氣中的歡喜之意聽著就讓人心中熨帖。
守在一旁的嬤嬤聽了後都忍不住露出會心一笑。
太皇太后靠坐在床頭,病的削瘦的兩頰凸起,眼中的渾濁淺了些,臉上帶著長輩慈愛的笑意:「珩兒今晚在宮宴上可是見著什麼好事了?」
年少的小皇帝攢了一肚子的話,要與皇祖母說。
聽太皇太后這麼問了,他激動的一股腦統統說了出來。
明亮的眼中神采奕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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