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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05:46:26 作者: 十里豆沙包
    她瞥見帳子外黑沉沉的夜色,嘶得倒吸一口冷氣,胳膊支起,手掌撐在耶律肅的胸膛上,幾乎半個身子都壓了上去,一手夠到了床幔掀開,探頭去看外頭的銅壺滴漏。

    「已是丑正了?我竟睡了這麼久?」臉上騰起深深的錯愕,撤回半個身子,縮回床幔里,垂下眼瞼,有幾分居高臨下的怪嗔,「將軍怎都不叫醒我?明日入宮——」

    粗糙而寬厚的手掌按在她的腦後。

    手腕用力,將她的臉逼近。

    微熱的雙唇抵住。

    來勢洶洶。

    蹂躪著她柔軟微涼的嘴唇。

    進出糾纏。

    氣息灼熱逼人。

    夏寧被禁錮在他的胸上,掌下是他的胸口,胸口下的心跳強而有力,如此明晰的告訴她,他的歡喜。

    她也嘗試著回應。

    不同於她性格里的張揚,她的回應帶了些小娘子靦腆的害羞,試探,躲藏,偶爾大著膽子觸碰,卻又被他帶著一起糾纏。

    只是如此,親昵的觸碰,交換氣息。

    時而溫柔,時而劇烈。

    她感受著此刻的靜好,心生歡喜。

    她,當真有了一位夫君。

    吻的雙唇微腫,氣息失了分寸後,他才放過夏寧。

    夏寧渾身無力,軟綿的趴在他的胸前,雙眸水意闌珊,眼梢暗紅,雙唇微微分著,充血紅腫。

    一派嬌媚。

    倒是讓兩人都沒了睡意。

    夏寧不願再睡,堅持爬起來去洗漱,耶律肅要管她,她便睜著一雙水潤柔光的眸子,纖細的手指在他胸上胡亂畫著,喚著夫君,婉轉柔媚的調子,幾乎要將人的心都要勾了起來。

    耶律肅被她纏的架不住,只得允了她去。

    如今她身份不同往日,外頭總會留一個丫鬟守夜。

    夜裡的灶上也溫著水,以防主子們夜裡要用。

    她這邊請起來,那邊守夜的丫鬟、府兵就運了水進來,夏寧也不用丫鬟侍候著,讓春花回去繼續守夜,她自己洗漱後鑽進了床帷。

    入冬後,夜裡一日比一日冷。

    她才出了去一趟,本就不太熱的身子被寒氣浸的更冷,連忙鑽進了暖烘烘的被褥里。

    她看著閉眼假寐的耶律肅。

    聽他呼吸聲並不綿長,嘴角微微壓下,生了個惡趣出來。

    悄悄地,將自己冰涼的雙足貼到他的肚子——

    「呀——」

    還未得逞,就被一雙大手拽住雙足,連人帶腳一併拖了過去,鎖在懷裡。

    夏寧喘息不已,從他胸前抬頭。

    一雙澄澈,透著歡喜的眸子,生出璀璨的笑意。

    直入耶律肅的眼底。

    他忍不住,用手撫摸著她的眼梢,如視珍寶般,「為何睡不著了?」

    夏寧的臉微微側著,任由他撫摸著自己的臉。

    「太皇太后病重,忽然召我入宮,她定不會太待見我的,可您與他是血親,此次入宮,您可有什麼要讓我送給她老人家的?」

    耶律肅收回手,眼底情緒平靜了下來。

    喉結緩緩上下錯動,嗓音響起,「除了這事,還有旁的麼。」

    夏寧搖頭,「就這一事,我睡前還念著要等到您回來問一問,哪知道……」她臉頰微紅,掄起拳頭,在他胸前嬌嗔的輕錘了下,「都是教您鬧的。」

    耶律肅冷哼一聲,沒握住她的拳頭,反而捏了下她的臉頰。

    「這才幾日,膽子和脾氣倒是愈發見長。」

    口吻縱容著。

    夏寧聽得眼生星點笑意,「您不歡喜麼,」頓了頓,又往前蹭了些,「若是你不歡喜,我便收斂些,可好。」

    嘴上說著收斂,實則卻在胡鬧。

    她雙手摟著他的脖子,嘴角的笑容嬌媚的不像話。

    耶律肅眼底暗色濃郁,卻不再進一步。

    壓著沉欲的聲,「明日入宮的東西我已備好,是些滋養的補藥,不算昂貴,勝在難得。」

    夏寧只當看不懂他的隱忍,嗓音嬌軟著,「如何難得?」

    「一味藥只產自東羅,三年只得採摘一次,一味藥只產自西疆乾旱之地,每年冬季掘地三尺將一冬眠的蟲蛹完整挖出,這個方子主平心靜氣,是個調理的良方。」

    東羅,西疆,光是這兩個地方就非常人能去的。

    而且即便去得了,也不一定能找到這兩味藥。

    當真是難得。

    也與他身為晚輩的孝心相符,不至於讓外人看了挑出不妥來。

    夏寧寬了心,笑容更柔軟了些,「多謝夫君,還是夫君想得周到。」

    她這兒嘴甜舌蜜,才肯鬆口喚他一聲夫君。

    耶律肅不由得生出薄怒。

    但又不捨得罰她,只在她臀上打了一下,引得夏寧瞪眼驚呼,卻又隱忍著不敢發脾氣,這才解了他心中的惱怒。

    「這會兒肯睡了?」

    他故意冷下來臉來。

    夏寧黏糊著嗓音,倚靠在他胸前,萬般溫順,輕輕應了聲。

    活脫脫一妖精的嫵媚勁兒。

    夏寧心中沒了惦記的事兒,入睡極快。

    倒是耶律肅沒了多少睡意,懷中的夏氏睡得憨實,呼吸綿長,睡顏如新,這般蹭著他,實在令他睡意寥寥。

    這才抽了一條胳膊,就將夏寧弄醒了。

    這人惺忪著睡顏,迷迷瞪瞪的抓著他的手,拉到嘴邊親了下,又將身子往前蹭了蹭,引起耶律肅一身邪火,她只蜻蜓點水似的在他唇上碰了碰,眼睛困得怎麼也睜不開,粘稠著柔軟的調子,「今日……夏先生都說了……不宜過多……乖……明日……我再疼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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