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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05:46:26 作者: 十里豆沙包
    太皇太后頷首,渾濁的眼中滲出星星點點的淚意,「好,皇祖母一定好起來……」

    禾陽也好,淵帝的也好。

    當真是她之過麼……

    -

    次日,新帝念夏氏在兗南鄉、南境不畏西疆士兵挺身而出,巾幗不讓鬚眉,故而免去夏氏罪名,更念夏氏與驃騎將軍患難見真情,賜夏氏夏寧與驃騎將軍耶律肅不日完婚。

    這個消息傳到世安苑時,嬤嬤喜得落淚,帕子捂著嘴巴直掉眼淚。

    三個丫頭更是聚在一起,喜得又哭又笑。

    唯有雪音仍是那一副清冷的姿態,在一屋子喜極而泣之中,走到夏寧面前跪下,「奴婢恭喜姑娘,姑娘大喜了。」

    其他幾人這才反應過來,接二連三的在夏寧面前跪下。

    喜氣洋洋的恭賀著:「姑娘大喜!賀喜姑娘!」

    夏寧恍惚了片刻,視線落在她們的臉上,看見一雙雙含著熱淚的眼睛,嘴角這才抑制不住的揚了起來,眼眶微熱,彎腰去扶嬤嬤,「嬤嬤快起來吧,」說著又拉起其他丫鬟,「你們也起來罷。」

    嬤嬤與她握著手,視線仔仔細細的端詳著夏氏的臉龐,剛要開口時,忽又哽咽住了,最後,只道:「熬到了……姑娘當真是熬到這一日了……老婆子……替姑娘高興……也替……梅開、竹立兩個丫頭高興……」

    夏寧終也忍不住。

    笑著落淚。

    耶律肅進了花廳,見著主僕聚在一起,各有各的哭法。

    第162章 大婚之夜可別哭著求我

    看這哭成一團的樣子,外頭不明事理的人一時竟也分不清楚究竟是出了喜事、還是喪事。

    耶律肅臉色略沉,這院子裡下人們的規矩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甚至連他進了花廳也沒人察覺。

    耶律肅加重了腳步聲,雪音急忙行禮問安。

    眾人這才驚覺將軍回來了,連忙見禮。

    耶律肅當下並不打算收拾著這些下人,只命她們退下去。

    夏氏站在花廳的正中央,今日著一身碧色衣衫,頭戴珠釵,簡約雅靜,只是眼梢泛紅,眼中含淚,俏俏然的立著,便可如畫般的嬌媚柔情。

    她也不急著行禮,直勾勾的望著耶律肅。

    耶律肅走到她跟前,抬起手掌,指腹拭去她眼角的淚意,動作溫柔,像是做慣了似的。

    冷冽的眼中印了她的模樣後,眸光也溫柔了下來,「得了消息如此高興,嗯?」

    他身量高大,站在夏寧跟前,她不得不昂起臉來才能與他對視。

    女子的一雙杏眸似雨露滌盪後的清亮,閃著歡喜的眸色,女子的嗓音嬌柔,「十里紅妝,鳳冠霞帔,哪個女子會不高興。」

    她的笑容入了眼底深處。

    這般純粹。

    耶律肅的眼中也生了些笑,聲線暗啞,「還有呢。」

    她又貼近了些,笑容中多了促狹,「如今京中上下都誇人家是一代俠女,我也高興。」

    耶律肅低下頭,視線灼熱,呼吸沉沉,「還有呢。」

    「沒了。」這二字她說的清脆。

    歪了下臉蛋,咬著唇笑,面頰如塗抹了胭脂般。

    她故意為之。

    這種矯揉造作的小把戲是她最擅長的,亦顯得勾人的可愛。

    耶律肅靠近著,她笑著後縮,只拿這些當情趣撩撥著他。

    眉梢的笑意混著媚態,最終挑破了耶律肅的耐心,直接將她扣在身前,以唇封堵,肆意掠奪,似獵鷹般銜住她的舌,不令她退縮閃躲,甜津粘膩,喉結錯動,呼吸漸沉。

    在這一事上,他的技巧只比她多。

    即便交手多次,她也仍像是個生澀的,任由他主導著。

    他遲遲不放過她,廝磨的雙唇微脹,喘息不勻,連力氣也一併被抽走了,逼得她撐不住,纖瘦的身子掛在他的身上,如一枝藤蔓,柔弱無力卻又旖旎的纏繞粗壯的大樹。

    「我說,我說……」她嬌喘不勻,面頰酡紅,眼中春色微漾,「我說。」

    他這才放過她半寸之地。

    眸光滾燙,欲/壑難填,「繼續。」

    她眼神是從未有過的真切,踮起腳尖,微涼的指尖捧上他的臉頰,語氣柔霧一般,輕的仿佛一口氣就能吹散,神色氤氳著,媚得入骨入魂,「與您攜手至白首,一生一世,不離不棄,您——不高興麼?」她眼眸朦朧著,淚光層疊,「我高興、歡喜的厲害。」

    輕言慢語。

    在耶律肅耳中,卻如平地炸開的極盛煙花。

    這個滿嘴謊言,情深時刻連眼睛都能說謊的夏氏,向他表露了真情,如何不讓人歡喜。

    一生一世,不離不棄。

    夏氏的一生,他早已要定了。

    男女之情,發乎情,情到深處難自抑,慾火燎原,糾纏的難捨難分。

    衣衫墜地,喘息連連。

    女子肌膚勝雪,落上星星點點的紅痕。

    男子後背肌肉遒勁的弧度,藏在衣衫下也難掩。

    起起落落,如窗外的秋風急拂,驚落一地落葉,嚶嚀輕哼的聲音尾兒婉轉銷魂。

    巫山雲雨將至。

    一截細藕似的胳膊纏上他的脖子,桃花面動情,似被雨滴打落,顫顫可憐可愛,求著央著喚他的名字。

    如勾人跌入深淵的妖媚。

    輕采嬌弱之首的男人卻忽然停下了動作,從她胸前抬起手,眼中的欲色濃厚如墨,嗓音沙啞的一塌糊塗,卻生生忍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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