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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05:46:26 作者: 十里豆沙包
就在薄唇將要吻上時,夏寧腦袋微微後仰,手指輕輕擋住他的雙唇,「將軍體內的毒素才被拔出,身體尚弱,忌血氣上涌。」
她真假參半,身子柔軟,但語氣凝肅。
耶律肅被擋住後,用手輕輕就撥開了夏寧的手指,攥在手中把玩了兩下,眼中的深色翻湧,忽然冷聲喚她的名字:「夏氏。」
夏寧更是不怕他了,「我粗學了些醫術,將軍若不信大可以將謝先生叫來確認。」
耶律肅幾乎要冷笑出聲。
從前膽子就大的夏氏,如今更是無法無天了。
還要叫謝安來與她確認?
耶律肅本還顧忌她身子孱弱,不欲對她做些什麼,可看她這般不情不願的模樣,他倒是不願意輕易放過這女子。
夏寧被他看得後背有些發寒,結巴了下,「怎、怎麼了。」
耶律肅粗糲的指腹本還在把玩她的手指,忽然停了下來,手指上移動,摸索著她的手腕,來回摩挲,令她有些微微發癢,但耳朵卻不經意紅了起來。
耶律肅的視線輕薄的掃過她微紅的耳垂,另一隻手輕輕揉捏。
夏寧身體瞬間緊繃。
他故意沉著嗓音,像是嚴肅的壓著嗓音教訓,卻偏又帶出幾分別樣的深意。
「夏寧,」他沒怎麼叫過她的名字,現在念著,字音從他口中吐出,讓她的耳朵又紅了幾分,「枉你在天青閣多年,竟是連這話也不知道避諱麼。」
夏寧有些迷茫,「什麼」
她說了什麼話?
觸犯了南延女子不得學醫的規矩?
還是……?
夏寧分神,想的認真,卻偏偏忽略了眼前人。
猛地腕間一緊,隨即眼前一陣天旋地轉,身子重重跌入了柔軟的床榻里,再一回眸,兩人位置已然發生了變化。
他撐在她的上方,高高在上。
雙手各控制了她兩條胳膊,壓在腦袋上方兩側。
暗啞著聲線,「古往今來,不行二字最說不得,知道嗎。」
夏寧的記憶瞬間回籠。
她似乎還不止……說過……一次。
她尷尬的扯了下嘴角,剛想糊弄過去時,剛好有不長眼的人風風火火的推開門直接闖了進來,著急忙慌的仿佛像是天都要塌了似的:「將軍!京城來的——呃。」
此人一股腦的衝進來,才嚷嚷了兩句話,就被看見的一幕震驚到了。
耶律肅暫居的屋子裡,沒有什麼掩人耳目的屏幕。
他也就剛好,看見冷血無情的驃騎將軍將夏娘子壓在身下,像是要進行什麼活動的樣子……
他腦袋裡只剩下勁爆、完蛋這兩詞,僵硬著臉往後退去:「呃……將軍娘子……繼續繼續……屬下立刻就——」
還沒來得及退出屋子,身後又衝進來一個陳副將。
他見門開著,只當是耶律肅醒了,正在與人議事,記得顧不上敲門又是直接沖了進來。
大嗓子叫著:「將軍!將軍!出大事了——呃。」
兩人的表情如出一致的色彩紛呈。
最後齊齊湧出寒氣,覺得自己脖子後涼颼颼的。
夏寧忍住了嘴角上揚的弧度,看著他們的反應著實好笑。
耶律肅就沒她如此好脾氣,氣提丹田,聲音冷的幾乎要殺人:「滾!」
兩人齊齊狼狽出逃,一刻也不敢久留,甚至還不忘記把門帶上。
屋內再度歸於寂靜。
被這一鬧,耶律肅也徹底沒了欺負夏氏的心思,撐著胳膊坐了起來。
夏寧也不打算繼續在這兒躺著,正要起身,被耶律肅一個眼神制止,「你臉色看著不大好,先現在這睡會兒,我出去尋他們問話。」
「好。」
她爽快應下,也不推辭。
自從心疾復發後,她精神早不如從前,身體也虛弱了不少。
這兩日先後發生了這麼多事情,近日又與耶律肅小鬧了一場,早已有些覺得心力不支。
耶律肅卻並急著離開。
看她脫去外衣,蓋上被褥,視線仍停留在她的臉上。
夏寧有些無奈,「陳將軍他們等在外頭候著呢。」
「那就讓他們候著,」耶律肅冷言冷語,甚至還有些遷怒的意思,只是在面對夏寧時,表情柔和了許多。
忽然,他視線下移了半寸,手抬起了,朝著她脖子處探去。
夏寧瞬間明白過來,他想要觸碰什麼。
若不其然,指腹落在脖頸的傷口上。
脖頸處的肌膚白皙,可眼下卻多了一道暗紅的傷口,分外刺目。
指腹輕輕摩挲在她的傷口上,尚未全部結疤,摸著便有些微微刺痛。
耶律肅的目光極沉,摩挲過了一遍,道:「記得讓謝安給你調製祛疤的膏藥敷上。」
她應了聲好。
身子躺下去後,乏力感頓時湧現。
耶律肅見她眼神都開始困得渙散了,這才起身離開。
夏寧留著一分清醒,試圖想要聽聽外面究竟又出了什麼事情,不然陳副將絕不會如此匆忙到失了穩重的來尋他。
只可惜……
耳力倒退了許多,即便凝神,結果連門外的一絲動靜也聽不見。
她苦笑了下,索性放過自己,寬著心入眠了。
陳副將等人不敢不敢走遠,被趕出來後就在門外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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