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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05:46:26 作者: 十里豆沙包
    西疆那幾個黑衣人潛伏在城外已有多時,他們竟然都沒發現!這才是讓陳蔚更後怕的。

    如果——

    如果因他之過將西疆人放進內城,他就是以死謝罪都是死不足惜!

    -

    耶律肅表面上僅帶著一支親兵,再加上趙剛、傅崇這二人,但瓮城四周布滿精兵,只要西疆人膽敢出手,就不會讓他們活著走出瓮城。

    景拓如約孤身前來。

    但瓮城外暗地裡跟隨了多少人,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

    面對南延的森嚴戒備,景拓根本未放在眼裡,坦然隻身進入瓮城,單槍匹馬,僅著一身盔甲,手持一柄長劍。

    進入瓮城後便翻身下馬,視線落在一旁的圖赫爾身上。

    意氣風發的東羅公主,此時像是個囚犯似的,用粗麻布裹得緊緊的扔在地上一角,只露出一個腦袋,嘴巴里還塞著布團,狼狽不堪。

    在景拓現身後,圖赫爾渙散的眼神才有了些光彩,求助的看向他。

    景拓的視線卻從她身上輕輕掃過。

    「上回與耶律將軍遙遙見過一面,當時情況特殊,還來不及自報家門,在下西疆景拓,幸會。」景拓雙手抱拳,言語間儘是虛偽的客套,面上的溫和之意也如一張面具。

    耶律肅掀起冷冽的視線,薄唇輕啟,吐字冰冷:「西疆第一皇子,弒母殺弟,如雷貫耳。」

    邊境的疾風吹過,颳得人臉頰生疼。

    景拓的視線也在疾風過後,閃現一絲狠色,他眯起眼,若有所思:「你如何知——」話音戛然而止,他旋即嘴角拈起一抹冷笑,「原來是你,當年隻身殺入西疆欲奪回那個女人屍首的少將。」

    疾風更甚。

    耶律肅眼底卷席滔天暗色,他握緊手中劍柄,只需他一個動作,就能立刻要了眼前這人的性命!

    但——

    他還有事情沒有問出。

    他壓制住心中翻滾的恨意,「當年我母親懷子,而你已成年,即便她生下皇子,尚在襁褓中的嬰兒與你毫無威脅,為何你們還要對他們下殺手?!」

    景拓卻不曾直接回答他的這個問題,而是若有所思的道:「當年我在你身上下了蠱,非處女之血不可破,不知是誰——」

    嘩啦!

    耶律肅抬起左手,瓮城四周潛伏的精兵弓箭手立馬現身。

    一張張劍拔弩張的弓箭架起,鋒利的箭頭齊齊瞄準瓮城之中的景拓。

    一聲令下,他就會被射成一隻刺蝟。

    景拓嘲弄的笑了聲,「耶律將軍這是被我揭穿了當年的遮羞布,惱怒了?真不知道給你解蠱的那位姑娘如何承受的住——」

    「射——」

    景拓幾乎在同一時間吼道:「將軍難道就不好奇為何你臻愛的夏氏為何會頻發心疾——」

    耶律肅視線一顫,殺氣四溢。

    他撤去命令,但下一瞬已經來到景拓面前。

    兩人交手!

    景拓身手不俗,但耶律肅發了狠勁,三四招後就已掐上了他的脖子:「你對夏氏做了什麼!」

    景拓被他掐的氣短,臉色呈現青紫色。

    「那女子……果真是夏氏……」他露出瞭然的神色,眼底嘲弄,似笑非笑道:「當年我給你下的是情慾蠱,為你解蠱的只有處女之血。表面看……你身上的蠱解了,但實際是到了夏氏身上……她只要動情動欲,蠱入心一分,經年累月,她會逐漸體弱體寒,再至心弱。夏氏又恰好中了……毒傷及心脈……心疾反覆……再動情動欲——呃——」

    第145章 情慾蠱

    情慾蠱——

    動情動欲——

    傷及心脈——

    近四年間的點點滴滴一一在耶律肅腦海中快速閃過。

    他殺意濃烈。

    掐著脖子的手掌驟然收緊,恨不得立刻要了他的命!

    就在這時,瓮城外圍升起一陣騷動,隨後精兵把守的瓮城角門入口處,手持武器的將士被逼著一步步後退,竟是不敢上前!

    趙剛提劍喝道:「誰敢擅闖!」

    才行了一步,就已頓住。

    三名黑衣人在前方開路,在他們身後另有一名黑衣人用利劍抵在一人的脖頸之上,步步緊逼。

    趙剛在看清楚被挾持之人是誰後,愣了一下,視線下意識看向耶律肅。

    那名黑衣人惡狠狠的叫嚷:「速速推開——否則——鯊了她!」

    生硬的南延話從他的口中吐出。

    耶律肅在看見夏氏的身影出現的那一剎那,漆黑的眼瞳仿佛瞬間染上血色,掐著他的脖子更用了一分力:「放了夏氏——」

    景拓幾乎被斷氣,臉色絳紫,隱隱露出痛苦之色。

    黑衣人疾呼:「放了窩們點下!!」

    手中的劍刃直接割開夏寧脖頸處細薄的肌膚,鮮血流出,迅速染紅一片衣領,「否則——我鯊了她——」

    「住手!」傅崇狠聲打斷他,一個手勢落下,一半弓箭手的箭頭調轉方向瞄準了黑衣人,「你要是敢下手,我就讓你嘗盡萬箭穿心之痛!」

    這威脅是下下策。

    傅崇心中清楚的知道夏氏在將軍心中是什麼位置。

    黑衣人卻絲毫不畏懼,手中的劍更壓近些,脖間的痛刺的夏寧微微皺眉,卻未出聲。

    黑衣人都看不見她的眼神。

    唯獨迎面的傅崇將她的神色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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