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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05:46:26 作者: 十里豆沙包
就要把毒酒灌下去。
可慕樂婉不知從哪兒生出來的力氣,瘋狂的掙扎扭動著:「我不甘心!!我是無辜的!!!我要見將軍!!」
雪音不耐煩的皺眉:「就憑你?」
「是——我還是將軍夫人!我要見將軍——不對——是皇后娘娘!我要見皇后娘娘!娘娘不會捨棄我的!」
「瘋子。」
冰冷的字眼從雪音的口中吐出。
她不願意再聽她胡言亂語拖延時間,掐住她的牙關迫使她張口,隨後將毒酒直接到了進去。
毒酒見血封喉。
慕樂婉的臉驟然猙獰起來。
雪音鬆開手,後退一步,任由她倒在地上,捂著喉嚨吼吼的痛苦喘息。
眼角滲出血淚來:「我是無辜的……為何……我要死……」
痛的身子岣嶁,蜷縮成一團。
但她仍死死盯著門口的方向,忽然整個身子痙攣,一陣抽搐後,嘴角湧出一口口的鮮血,身上的痛似乎都消失了般。
她伸出手去,眼梢揚起,眼中綻放出一抹奇異的光彩:「那一日,將軍也曾待我溫柔……問我的名字……問我可有被驚嚇到……那般溫柔啊……將軍……」
她說的,是第一次與耶律肅相會的事情。
但雪音卻不願意她死在美好的回憶之中。
將那層美好毫不留情、狠狠戳破。
「將軍早知你那婢子有問題,才刻意接近你,而娶你,不過是逼那婢子動手罷了。」
「什——」
慕樂婉驚吼一聲。
眼珠子轉動看向雪音。
但血氣上涌,毒酒入五臟肺腑,將她的氣息生生扼死在這一刻。
她死不瞑目,瞪著眼睛。
表情猙獰、可悲。
雪音連一眼都不願意多看,抬腳走出錦苑,命人將她的屍首抬出去,扔去亂葬崗。
連一席草蓆都不給她留。
因她的愚昧無知,引蛇入洞、禍及將軍。
死一千次、一萬次也不足惜。
至此,刺殺一案塵埃落定,但卻揪出許多東羅細作,淵帝下了狠手,不論輕重,一律處死,若窩藏而不知者,輕者貶官一級,重則連降三四級,牽出京城去地方赴任,一輩子再無進入京城的希望。
一時間,朝廷人人自危。
而在這時候,耶律肅緊閉府門,在家修養、足不出戶。
但府中的暗衛卻來來去去,很是忙碌。
東羅王哭訴並不在知道圖赫爾公主的行蹤,也毫無起身送質子的打算,只是先派了使臣帶著大批貢品向南延出發。
歉意雖有,但很少。
淵帝氣的日日在朝堂上怒斥百官,身子骨也愈來愈差。
甚至將之前關了緊閉的大皇子提了出來,一起上朝協助處理國事。
壓根兒沒提起皇后的六皇子。
後宮風雲涌動,前朝愁雲慘霧、人人自危。
耶律肅坐在廊下,一手執書,一手執黑子,正在與何青對弈。
一心兩用,棋局上也好不落下風。
府兵腳步匆匆送來信鴿。
是從遙遠的南境傳來,傅崇親筆。
耶律肅看完,將信紙遞給何青,何青吐出一口氣,面上的神情輕快了些:「蕭公子的傷好的差不多了,傅副將軍一行也終於要啟程回京了。」
何青神色舒展。
而耶律肅卻微蹙了,兩指摩挲著黑子,沉聲低語:「偏偏是現在歸京……」
何青警覺的追問:「將軍可是覺得不妥?」
耶律肅的視線落在錯綜複雜的棋面上,似是在看棋,又似是在看南延這盤大棋,「乾旱雪災疫病,加之收服東羅,國庫空虛朝局不穩,甚至連遠在東羅的東羅王都知曉這些,大著膽子敢不從旨意,西疆、西疆會放過這大好機會,不進犯南延?」
這麼一說,何青也覺得有些南境的安穩過於不合時宜。
「噠。」
黑子落下,堵住了何青所有的退路。
棋局已定,白子輸了。
何青才要收子,忽然從這局勢從看出些許端倪來。
他眼神一怔,迅速抬頭看向耶律肅,喉嚨發緊:「將軍是懷疑東羅、西疆兩國聯合起來對付南延?」
耶律肅淡定的收子。
眼底神色划過戾氣。
「東羅、西疆早有勾纏,只是此次不知他們又要圖謀什麼。」
再往下的話題,便是禁忌。
何青閉嘴,不再說話,也一同收子。
氣氛沉悶冷凝時,不遠處跑來一個白色的毛絨影子,兩三下呲溜著就跳上了耶律肅的腿上。
趴在他的腿上,奶聲奶氣的喵嗚的叫著。
耶律肅也不趕它,任由他趴在腿上,用腦袋討好的蹭著他的手,耶律肅才冷冷的摸了它兩下,小奶貓的聲音叫的愈發纏人嬌氣。
看的何青眼睛都快從眼眶裡掉出來了。
這——
不就是夏氏養的那隻東羅白貓?
將軍最是厭惡這種東西,如今——
這小東西竟然連將軍的腿都做得了,連他這親信都沒枕——呃不對,是連他都不得將軍如此溫和的對待,這小奶貓竟然還——
睡、上、了?!
第118章 「我亦是人,心也會寒。」
看這模樣,這小東西在將軍腿上還沒少睡。
一副熟門熟路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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