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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05:46:26 作者: 十里豆沙包
安宜郡主眉心褶皺漸深,這二皇子性格怎麼變成這樣了?
如同換了個人般。
她命人守在門口,不允許有人來打擾,這才進屋。
她掀起窗簾,視線看見了掉落在床上的簪子,簪子帶血,將背面都弄髒了一小塊。
耶律琮衣衫不整,但她卻衣衫整齊的躺在床上,除了這麼大的騷亂,她卻仍躺著未動……
安宜郡主湊近,撥了下她的胳膊。
柔軟無力。
是被人下藥了!
竟然有人敢在她的局上做這種事!
她將夏寧扶起來,看著夏氏臉上的淡漠,想必是已經知道被算計了,而這夏氏中了藥後還能用簪子傷到耶律琮,其心性該有多堅毅。
只是……
出了這事終究要可惜了……
心中有些不忍,「我派人送你回去。」
夏寧垂眸,言語淡淡:「多謝。」
女子聲譽比命還重。
更何況她已是耶律肅的外室,現在卻和耶律琮衣衫不整的在一張床上被那麼多人看見,就是一百張嘴巴解釋不清了。
而下毒的人,顯而易見。
慕家小姐,又或是……皇后……
淵帝尚未立太子,局勢不穩,皇子長成,而耶律肅又功勞權勢過大,其中權勢錯綜複雜,即便她貴為郡主,在得知夏寧是被人下了藥後,也不能聲張什麼。
到底都是女子,安宜郡主略安慰了她兩句,就命人送了她回去。
她能做的只有讓東苑的所有人閉嘴。
至於旁人……
怕是今晚都不到,夏氏與二皇子的事情就會傳遍京城。
-
迷藥的藥效很快散去,但夏寧仍覺得渾身乏力,只能靠在馬車壁上,任由身子隨著顛簸搖晃。
竹立在知道出事後,眼淚就一直沒停過。
上了馬車後,她連坐也不坐,只哭著伏在夏寧的腳邊,「都是奴婢的錯……如果奴婢沒被人調開……」
行程過半,夏寧才淡聲打斷了她的哭聲,眼神無力的垂下,「你這是要哭的整個京城都知道這事是嗎?」
聲音淡漠。
竹立立馬用手捂住嘴巴。
不敢再開口說一個字。
眼淚更像是止不住的珠子,順著臉頰滑落。
但這一次,夏寧卻無心也無力去哄她了。
還未入夜,這件事就已傳遍半個京城。
淵帝得知後,立刻將二皇子提到了跟前,二皇子甚至還未來得及請安,淵帝跨步上前,勃然大怒,將他狠狠連踹了三四腳,最後一腳竟是照著他的門面踹去!
踹的二皇子當時就懵了。
今日之前,淵帝已經命他重新辦差。
就因為夏氏的事情……?
耶律琮淌著鼻血,爬到淵帝腳邊,才過去,淵帝二話不說又是一腳踹去。
「逆子!不學好的東西!你今日都幹了什麼蠢事!」
耶律琮不以為然,「是那夏氏先勾引我的!她——」
還沒說完,淵帝又是一腳踹過去。
「那夏氏會勾引你?!糊塗東西!她勾引你圖什麼!啊?!你告訴朕啊!」淵帝指著他的腦袋,衝冠眥裂。
耶律琮雙目震驚,「父皇,你不信兒臣?!真的是那夏氏——」
「啪——」
淵帝揚起手掌朝著他的臉頰甩下去!
耶律琮生的細皮嫩肉,頓時半邊臉浮起通紅五指印。
怒氣滔天,手指幾乎要戳進他的眼中:「你再說!」
耶律琮心有不甘,腦袋用力磕在地上,顫抖著嗓音哭訴道:「夏氏先是刻意落下一顆珠子贈與兒子!今日又派人傳話給兒子於東苑房內私會——」
不說還好。
一說淵帝更是惱怒不休。
揚起手掌還要落下。
耶律琮卻昂起腦袋,「父皇!兒子無錯是那夏氏——」
「蠢貨!蠢貨!朕怎麼會生出你這個蠢東西!」淵帝破口大罵,臉上青筋暴起,「她是誰,啊?!」
「她不過是表哥的一個外室,也是她不貞不潔在——」
「蠢——咳咳咳!」
氣急攻心,淵帝捂著胸口悶咳不止。
內官急忙上前扶著淵帝,連聲勸道:「陛下龍體要緊啊!」
淵帝指著在趴在地上的耶律琮,「來人!拖下去打!狠狠打!直到他想明白為止!」
「父皇!」耶律琮不敢置信,「兒臣也是受害,她還傷了兒——」
淵帝厲聲怒斥:「御前侍衛何在!都死了不成!拉下去打!就在甘泉宮外打!」
「父皇!!!」
耶律琮哀嚎一聲。
父皇竟然要在甘泉宮外、當著那些宮人的面打他?!
他的顏面何存?!
御前侍衛不敢再拖延,兩人上前將耶律琮拖了下去。
內官聽著外面的聲音,朝外偷偷使了個手勢,讓下面的小太監去找皇后來。
陛下正在怒氣頭上,即便是為了給驃騎將軍一個交代,這個懲戒也著實太重!
這是要讓二皇子成為天下的笑話啊!
他扶著淵帝,也只敢低聲勸道:「陛下息怒,小心龍體。」
淵帝的手搭在內官的胳膊上,用力收緊,耳中聽著棍棒落下的聲音,眼神望向殿外,眼底騰起陰鷙的狠色。
直至皇后匆匆趕到甘泉宮,還未來得及向淵帝求情,就看見行刑的侍衛驚慌失措的滾進來匯報:「陛、陛下——二皇子——二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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