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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05:46:26 作者: 十里豆沙包
不等耶律肅允她入內,逕自推門而入。
引來耶律肅冷冷一撇。
雪音雙膝跪地,清冷的聲音夾雜著一絲顫意:「屬下有要事要報!請將軍聽後,再行處置!」
陸元亦與何青也一併看向她。
略有疑惑。
難道是夏氏出事了?
耶律肅揚了下下顎,准許她繼續說下去。
雪音才敢繼續說道:「昨日將軍帶回來的香囊中的東西有異!請將軍卸下後,交由謝先生檢查!」
她這一言,讓人何青狐疑。
香囊一事,僅有他一人曉得。
雪音是如何得知的?
還一口咬定有問題?
耶律肅臉色未變,下了指示:「何青,你去正室將謝安換來,若夏氏有任何不妥,即刻來報。」
何青急忙去換謝安。
謝安一見他來,如遇神明,雙手合了合,問了句雪音去哪兒了,得了回復小跑著往書房去。
進書房後,第一眼就看見雪音跪在地上,張口欲問,一個東西朝著他扔來。
謝安不自覺的伸手接住,放到鼻下輕輕一嗅,沉思須臾後,才向雪音問道:「你說的就是這個香囊?」
雪音點頭,聲音穩了些:「是,謝先生,這香囊里的東西對姑娘此次的病及……」她含糊了一句,「將軍,可有影響?」
謝安端正了姿態,向著耶律肅的方向略一拱手,神態嚴肅的回道:「回稟將軍,此囊填充的香料的確有問題,此為東羅傳來的一種情藥,其中滴入一人的鮮血作為香引,長久使用此香料者便會對獻血之人情根深種,不能自已。若長久使用此香,會傷及動情之人的心智情緒,逐漸出現暴怒,再至痴傻。這香料聽著雖為嚇人,但短時間內不會對人體有害,夏姑娘昏迷至今未醒,怕是與此香的關係不大。」
「有勞謝先生,」耶律肅得知香囊有問題後,並無憤怒等情緒,隻眼底的寒色濃重幾分,對謝安時,口吻還算平和,「今夜未過,夏氏身邊離不得人。」
謝安解了心中的疑惑,耶律肅也未中毒,他便離開了。
耶律肅的眼神再一次落在雪音身上。
語氣變化。
厲聲寒氣:「雪音,你是如何知道香囊有問題的。」
雪音垂下頭,並不作答。
緊咬著牙齒,臉色略微發白。
見她這番反應,耶律肅心中已有了猜測,面色沉下,語氣愈發冷凝:「你一直呆在暗衛營中從未離開,我更不記得請了什麼先生教你聞香識毒。香囊有問題這話,是誰教你的,說!」
最後,手掌抬起,在案上重重落下。
動了怒氣。
神情愈發駭人。
雪音一心愛慕、敬重於他,此時被呵斥一聲,早已生了懼意,怕今後將軍不再用她,暗衛營也不會留她一席之地。
她失了堅持,便將什麼都供了出來。
「是夏姑娘與我說的……」
她垂著眉眼,內心煎熬。
知道自己背棄了姑娘,但——
比起夏姑娘,將軍才是她的主子。
耶律肅想起那晚香囊掉出後,夏氏掩鼻,又用帕子捂嘴的動作,當時他看在眼底,只認為這是夏氏的嫵媚做作之態。
並未上心。
現在想來,怕是她聞見味道的那一瞬間,便知道了裡面是什麼東西。
她自小長在天青閣中,這種的東西對她而言,並不陌生。
夏氏知道後,卻故意不說。
反而說給說雪音聽。
她為何不說?說了香囊有問題後,怕自己會疑心她善妒而不在恩寵於她?
不會。
夏氏最愛邀功。
一點小事,便求這要那。
但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小事,譬如允許她外出,允許她習武強身。
若她說出香囊有問題一事,他說不定會動了將夏氏留下來的念頭……
她不願留下?
是要回小院?
她心心念念著小院裡的那些下人,想要回去也在情理之中。
另一念,卻又浮上心頭。
又或許是——
幾個異樣的瞬間被拼湊起來,所有的違和之處似乎都能繞著這一念聯繫起來。
耶律肅的強壓下心中騰起的憤怒,眼神極寒極冷,開口是的語氣冷冽凍人:「傳趙剛來書房,立刻!」
趙剛一直在將軍府里遊蕩。
他被分去了小院跟著夏寧。
近日夏寧呆在前院正室,有何青、將軍等人坐鎮,他這貼身侍衛便派不上用場了。
得知將軍傳他去書房問話,正了正著裝,提著輕功一路半走半飛著去了。
進書房行完禮,耶律肅命他將墜崖的前幾日,小院裡發生的事情巨無事細的回稟。
即便離著有些日子,但趙剛只短暫回想了下,就一一仔細說來。
「自卑職去了小院後,夏姑娘只出了兩趟門,一次是去京城參加中秋燈會,一次就是出門上香,其他時間大多都在屋子裡繡花、作圖、練功,小院也不曾有外人來訪。自從——」他斟酌了下語氣,說的謹慎了些:「得知將軍的婚事後,姑娘開始難以入眠,就說要去上香祈福。」
說完後,趙剛又想起來一件事,忙補充道:「還有一事,天青閣送來了個妝奩盒子,說是天青閣收拾物件,翻出來姑娘的舊物,特地送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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