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
2023-09-14 05:46:26 作者: 十里豆沙包
來人一身墨色勁裝,面容沉肅,眼神冷冽。
單手背在身後,單手還在拋著一顆毫不起眼的石子。
嘴角掛著一抹冰冷、諷刺,「東羅早已為我手下敗將,還有何臉面在我南延低地界上叫囂。」
此時,圖赫爾的臉色才有所收斂。
後臀開始隱隱作痛。
她惡狠狠的盯著耶律肅,內心憤怒只漲不減。理智快要失控時,忽然臉色一變,露出一副哀怨的面容來,「你明至我東羅規矩,二女不侍一夫,既如此,你在南延私養著女人,又為何要來毀我清白!我生是東羅女兒,死也要遵東羅規矩!可你——為何要如此待我?!」
她字字句句如泣如訴。
仿若在控訴一個負心人。
耶律肅不知她葫蘆里在賣什麼藥,眼中泛起厭惡:「來人,將圖赫爾拖回府中,若她再胡言亂語,按府規杖責二十!」
圖赫爾的後臀狠狠抽痛一下。
扭曲的表情險些失控:「耶魯酥!我是東羅公主,不是你——」
她叫嚷著,聲音尖銳吵鬧。
耶律肅不堪其擾,直接抬手,命暗衛直接上前擒拿,暗衛的功夫個個了得,非是將軍府里的府兵可比,狠人話不多,武力鎮壓,幾招就將人拖著帶出了小院。
侍女見狀,神情慌張的跟了過去。
第18章 將軍是個不疼人的
耶律肅出現的過於突然,驚了一院子的人。
直至暗衛將東羅公主拖出去後,眾人才反應過來,將軍來了。
跪的跪,撲的撲。
慢了片刻的夏寧仍坐在地上,昂頭望著眼前的男子,眼眶微澀,眉間攏起,似是忍著疼痛,眼睫顫抖的厲害,聲線失了平穩,也不再有嬌媚之態,守著規矩跪下:「奴家請大人安好……」
言語間,單手虛護著胸前的傷口。
隨著她的動作,傷口滲出血來,染紅了衣料。
耶律肅朝她走來,夏寧本以為這人至少會看她一眼,結果卻是腳步未停,逕自入了房裡。
夏寧垂著頭,扯了下嘴角。
等來了耶律肅不耐煩的催促,「還不速進屋來。」
她這才虛著聲應了。
竹立滿心滿眼的擔心著她,眼瞧著耶律肅進了房裡,連忙從地上站起,小跑著到夏寧身邊,伸手攙扶著她的胳膊,心疼的眼眶都紅了,「小姐,疼嗎?這血還在滲啊……」
夏寧斂了虛弱的表情,看向竹立及她身後的幾人。
「只是看著唬人,養個幾天就能好了。」她說完後,目光落在梅開浮了鮮紅巴掌印的臉上,嘴角的血跡已被擦去,但嘴角仍是腫了起來,「倒是梅開傷在了臉上,趕緊冷敷去,我需進去侍候大人,勞嬤嬤多操心些。」
嬤嬤身上亦是灰撲撲的,眼神透著擔憂之色,「交給老婆子就是,小姐快些去吧。」
夏寧也不再囉嗦,進屋去。
屋子裡的門扇未關,耶律肅背對著門,站在檀木圓桌前。
聽得關門聲後,並未立刻轉身,袖子便被人輕拽了下。
「大人,」身側傳來的聲音嬌軟輕柔,「疼……」
像是在撒嬌。
耶律肅知她受了傷,側過頭,視線落在她隔著布料仍難掩起伏之處旁,血色染髒了一片暈開。
夏氏既不抱怨也不告狀,只朦朧了一雙淚眼,與他說疼。
耶律肅面上不見喜怒,手上倒是有了動作,手指掀開她胸前交疊的衣襟,用力拉開了些,惹得女子嬌呼一聲,又像是牽扯到了傷口,嘶得倒吸一口冷氣,嬌滴滴的道:「大人疼疼奴家,輕著些……」
一邊說著,一邊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兒。
就是硬忍著不落下來。
耶律肅不曾理會她的可憐,淡漠的眼神往深處掃了一眼,傷口不深也不大,只是傷在肩胛之下,生活起居中難免會有牽扯,用些止血生肌粉,三五日就能無礙。
他鬆開掀起的衣襟,只吩咐寥寥幾字:「上藥後去書房尋我。」
說罷抬腳就走。
雖他看不見,夏寧仍是行了個半禮,恭順道:「是,大人。」
卻不料,這幾字讓他停下步子,轉身看她,眼神愈發冷漠,「你就無其他話說?」
口吻不善。
夏寧的眼淚珠子還在眼眶裡滾著,垂著眼睫,啞著嗓音道:「奴家不敢有話……」
不是無話,而是不敢有話。
聞言,耶律肅心中冷笑一聲。
他這風月場所里出來的外室從不是一個真溫順無害之人。
恐怕句句皆是算計、偽裝。
再次開口時的語調冷厲、無情,「夏氏,別在我面前玩這些下三濫的把戲。」
夏寧纖弱的身子猛地一顫,繼而抬起頭來,露出一張落滿淚痕的臉來,「大人真真是好狠的心,字字句句專戳奴家的心窩肺管子。今日之事,奴家能如何說來,她是公主,奴只是賤籍外室,論尊卑,她為上,就是今日她心狠手辣要了奴家的性命,奴也恨不得,只是捨不得……」
夏寧生的貌美,哭起來更是另有風情姿色。
她不艾不怨,只是垂淚,杏眸之中仿佛只容得下耶律肅一人,滿眼望著他,如菟絲般無助,飄零可憐。
猜測到她下面將要說些什麼,耶律肅眉心一擰,掩著輕薄的厭惡之態,「住口。」
<span>傳送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