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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05:46:26 作者: 十里豆沙包
    更沒想到的是,他居然看見外室從床上滾到了地上。

    她見到自己似是有些意外,面上不見往常那副風情之態。

    又是這種不設防備的表情。

    明明是個以色侍人的外室。

    想起她方才與張嬤嬤的對話,耶律肅心中更添一份厭棄。

    當面那些表忠心訴深情的話張口就來,背地裡卻是個無情無義的東西。

    夏寧的反應慢了一拍,在看見耶律肅露出不悅的表情後,她只當是自己的失禮壞了大將軍的規矩,以極快的動作從地上爬了起來,屈膝見禮,臉上還不忘露出驚喜交加的笑容,「奴見過大人~」

    她的身姿窈窕,身上穿著微透材質的裡衣,掐出纖細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來。

    又恢復了妖精做派的外室行徑。

    耶律肅冷哼了一聲,跨步走入,並未直入裡間,而是在四方仙桌旁做了下來。

    夏寧迎了上去,端茶倒水的伺候。

    見他沒有拒絕自己,便站在他的背後,酥手輕按在他健碩的肩膀上,嬌聲道:「奴好生高興呀,聽嬤嬤說大人即將出征,將有一年半載不能伺候大人,正心裡難受的緊呢,一抬頭就看見大人站在奴家的房門前,在奴眼裡,猶如神兵天降。」

    耶律肅端起冷掉的茶水一口飲盡,聲音里聽不出喜怒,「我在院門就聽見了你的笑聲。」

    夏寧:……失算,忘記這人耳朵好使了。

    她嬌媚的哎呀了聲,按著肩膀的手往耶律肅的胸前緩緩探去,嗓音更魅了一分,「奴白日裡難受了一整日,張嬤嬤實在看不過去,夜裡為了寬解奴家,與人家說了幾個逗趣的笑話,哪知道剛好就讓大人給撞見了呢,真是~」

    她嚶嚀一聲,裝作羞澀難堪,將腦袋埋在他的肩膀上。

    手卻不安分,在他胸前輕輕東扯一些,西摸一下。

    上身還狀似無意的蹭著他的後背。

    四處點火。

    畢竟這位大將軍來就是紓解的。

    月底大軍啟程,他身為主將在之前肯定忙的不行,哪還有空來臨幸她,這一回過後,下一次還不知是何時呢,這次可不得將人伺候好了。

    是以,夏寧的動作愈發大膽。

    口中還帶著點嬌嗔的叫著:「大人~」

    耶律肅的語氣浸滿霜寒,「是什麼逗趣的笑話,也說與我來聽聽。」

    夏寧愣了一瞬。

    耶律肅這語氣不善。

    她愈發柔情蜜意的伺候著,「不過是些拿不上檯面的笑話,恐污——」

    下一瞬,胡作非為的手被擒住,來自腕間的力道痛的夏寧低呼求饒:「大人?」嗓音仍是柔軟無辜的調子。

    耶律肅仿佛沒聽見她唱戲般的哀求,粗糲的大手狠狠攥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拽,生生將人從身後拽到了跟前。

    夏寧不曾設防,被拽了個踉蹌,整個人跌坐在他腳邊。

    心裡泛起慌亂。

    眼底愣是不透一絲恐慌,只見一汪幽幽動人的水霧繚繞。

    「這小院你住的就如此不甘?」耶律肅壓下些身,陰影之下的面容沉沉,眼神冰冷,壓迫力瞬間襲至,恐怖駭人。

    一息之間,夏寧的念頭百轉千回。

    難怪今日語氣不善。

    即便她是個不入流的外室,卻也是大將軍的人。

    男人占有欲強,聽見外室滿嘴胡話,口口聲聲說要卷細軟走人,擱誰身上能當做沒聽到?

    她今晚若不好好安撫,恐怕難過這一關了。

    心中拿定了主意後,她眉心微蹙著,杏眸含淚,哀哀怯怯地說道:「大人此時心中有怨氣,只管衝著奴家發泄就是了,左不過奴家賤命一條,若能讓大人平怨,就是死了也值。」

    說著說著,眶中的霧氣凝成眼淚珠子,從眼角滑落。

    眼瞼掀起,一抹怨訴的眸光偷瞧了眼前的耶律肅一眼。

    觸及他毫無溫度的目光,又依依不捨的垂下了頭去,用帕子捂著唇,溢出些哭泣的氣音。

    這一通下來,耶律肅怒極生笑。

    另一隻手直接掐上她的下顎,粗糲的指腹捏住將她的臉面抬起。

    「你言語有失,怎麼到你口中反倒還是我有錯在先。」

    語氣生冷。

    眼神更甚。

    視線落在她未塗口脂的唇上,他倒是要看看她這張嘴還能說出些什麼來。

    耶律肅反問過後,她咬著下唇,抽泣著訴道:「大人怎會有錯,都是奴家的錯,是奴家的身子不該吃了大人賜下的藥連綿病了半月才見好,是奴家不該怨大人竟是連關切都不曾關切一聲,是奴家不該忘了自己是見不得光的外室身份,妄想著與大人這些年的情分……是……是……奴家的錯……」

    她悲傷不能自己,成串的眼淚沿著臉頰滑落。

    委身跌坐在地上,歪著的腰肢柔軟纖細,眼淚打濕了她的臉龐,襯的她面容顯得消瘦,平添一分柔弱動人。

    耶律肅身負將軍盛名軍務繁忙,外室的事情他從不過問。

    賜藥之後,他也不知夏寧竟然病了這麼久。

    此時再仔細看,的確發現她瘦了些。

    但——

    耶律肅看著她連跪也不成樣子的姿勢,心中才騰起的一絲憐惜散盡。

    唱作俱佳的娼妓做派,他見得不少。

    可耶律肅也不再冷聲逼問,餘光掃了地上的女子一眼,手指篤篤地在桌上敲了兩下,「倒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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