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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05:46:26 作者: 十里豆沙包
耶律肅依舊是一張閻羅王似的臉,只是表情愈發不耐,「這四月天裡收拾個屋子還能出汗?」說完扭起她的手腕,「你用了什麼東西?」
夏寧立刻恍悟。
哦~
不是嫌她汗味啊。
夏寧雙眸含霧,紅唇皓齒,嬌聲道:「大人,您弄疼奴了。」
她在弄字上使了個心眼。
美目流轉,風情萬種。
一派不入流的勾欄瓦舍做派。
耶律肅眼眸眯起,眼底卷席暴虐之色,仿佛耐心耗盡,嗓音壓低,「不說是吧。」
能嚇得人心肝亂顫。
獨獨沒嚇到夏寧。
可她嫵媚的笑才攢到一半,就被男人攔腰扛起,將她像是一個麻袋似的抗在肩上,大步流星的走入提前預備的隔間裡。
噗通——
一聲。
美人落水,衣衫盡濕。
她從水中冒出頭的一瞬間,有些懵逼。
耶律肅床品極好,怎麼、怎麼今晚不按套路出牌了呢?
耶律肅原只想把她扔進盆里衝去那一身味道,卻在抬腳準備離開時,無意掃到夏寧出水時的模樣。
並非她平日裡調笑浪蕩的做派。
眼神清亮,水珠沿著白皙滑膩的臉頰淌落,讓她看起來乾淨的不染塵埃。
這個念頭閃過後,耶律肅無聲嗤笑了下。
不染塵埃?
她一個從青樓里出來的女子?
那副身段不止是伺候了多少男人才練出來的。
真是可笑。
耶律肅只留了個嘲弄的笑聲便離開了。
但又沒徹底走。
夏寧趴在澡盆邊緣,雙手扒著,下顎擱在上頭,嘟著嘴眨巴著眼睛,毫無剛才風情萬千的模樣,怡然自得的很。
耶律肅臨走時那一個厭棄的笑她可沒錯過。
這是又嫌棄她髒,又不願意離開啊。
畢竟今日可是耶律肅大將軍一月僅有一次的開葷日,白白的走了豈不是還要熬到下個月,那可不得憋壞了?
想到這兒,夏寧吃吃的輕笑了兩聲。
泡了半盞茶的功夫,將身上香粉的味道徹底洗去,夏寧才出隔間。
耶律肅去了另一側的隔間洗漱,此時只著一身雪白中衣,大馬金刀的坐在床邊上,手持一卷書籍。
他身上有武將的剛毅,卻不曾沾染武將的粗魯,周身氣韻高冷矜貴。
就這般坐在那兒,如名師作的畫,教人賞心悅目。
第2章 將軍他不疼人
察覺到夏寧出來後,他放下書卷,視線投來,嗓音透著一絲低沉的慵懶,「過來。」
再配上那一張俊逸的面龐,若是尋常女子怕早已把持不住芳心蕩漾了。
夏寧輕咬下唇,嬌笑的扭著身子過去。
還未在床邊坐穩,就被一隻大手摁住肩膀壓下。
一句廢話、一個多餘的動作都不曾有。
耶律肅來這兒就只此一事,從不會在其他事上耗費時間。
天旋地轉,一室孟浪。
燃的燭火熄滅,聲音仍未休止。
夏寧自認除了有一副好皮囊之外,還有一具倍兒棒的身子骨。
即便如此,也敗在了耶律大將軍的手下。
這一夜,是從未有過的煎熬,床品極好的耶律肅這一夜似是發了狂,她哭啞了一把好嗓子,眼淚流了又流,才求得耶律肅放過了她。
下一瞬她便昏睡了過去。
次日她睡到晌午才醒。
身側早已冰涼。
耶律肅從不在她這兒過夜,這兩年以來,素來就是完事兒走人。
兩年前,他花了重金將她從青樓贖身,脫了娼籍,又替她置辦良田入了賤籍,購入了一座院子將她養起來,成為他紓解的外室。
這兩年的日子嘛,自然是比青樓里過得舒服。
不愁吃不愁穿,還不用應付各色恩客。
只不過……
夏寧扶著腰身艱難的起床,嘶嘶地倒吸著涼氣,臉色一片煞白。
這個月耶律肅是憋瘋了麼,往死了折騰她。
她扯了一個外衫將自己裹住,又叫來丫鬟進來送水清洗。
洗洗刷刷了一個時辰才結束。
夏寧洗的一身乾淨,懶洋洋的躺在美人榻上,任由丫鬟進出收拾床榻。
昨晚的那些褥子被面是不能再用了,但也不能隨意丟棄,通常都是由張嬤嬤打包送去外頭焚燒廠燒了乾淨了事。
夏寧臉皮厚,今兒個進屋收拾的丫鬟買來不到半年,臉皮薄的很。
光是打包就臊紅了臉。
低著頭像個鵪鶉蟈蟈似的出了房門。
露出的一截脖子通紅。
如此單純可愛的反應,逗得夏寧笑出了聲。
「小姐再這樣取笑人,小心又要臊跑一個丫鬟。」一個紫衣丫鬟抱著一床新褥子進了屋子,聲音爽朗,利落,鋪床疊被的動作麻利整齊。
沒一會兒就將床鋪整理妥當。
這是跟著夏寧最久的一個丫鬟,名喚梅開。
是夏寧兩年前在死人堆里撿回來的。
兩人說是主僕,實則更如友人密友。
夏寧搖著團扇,哎呀的笑了聲,「那嬤嬤可不會輕易放過我了,這樣吧,以後讓丫頭在院子裡做些灑掃工作,別進我屋子了。」
梅開插著腰走來,意有所指的笑道:「書房也不能去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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