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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05:34:58 作者: 南溪不喜
    「明天早上……」他凝視著她的眼睛,認真說道,「明天早上,我可以給你一個答案。」

    裴皎疑惑問道:「什麼答案?」

    危遇:「我心裡已經明確的答案。」

    「既然已經明確了,那你為什麼不可以現在告訴我?」裴皎努了努嘴:「你不會是要送我走吧?」

    危遇眉眼裡凝著的笑,是這麼久以來裴皎見過最溫柔的樣子,她聽到他說:「我想正式一點。」

    第580章 瘋了的婚禮

    裴皎眨了眨眼睛:「正式一點?」

    「嗯。」他應道。

    裴皎不禁嬉笑:「到底是什麼大事一定要正式一點?要不你現在跟我透露一些,不然我今晚都睡不著了。」

    她是真的很好奇。

    不管是她刻意表現出的這一面,還是內心的另一面,都對危遇剛才說的那句話感到特別好奇。

    但是危遇不會現在就告訴裴皎:「明天再說,你早點睡,我先回去了。」

    說完,他轉身離開。

    裴皎盯著危遇離開的背影,直到他把門關上離開,她才慢慢收回視線。她抬手碰了碰唇,剛才火辣辣的痛感減少了,現在涼涼的,這個消炎藥果然很管用。

    裴皎忍不住笑了,而且笑得很開心。

    她慢慢回到床邊坐下,手肘往後拐,撐在床面上,揚起臉看著天花板,唇角洇開的笑意越發燦爛。

    裝了這麼久,是挺累的。

    但是見效會這麼快,是裴皎沒想到的。

    她以為,攻略危遇會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她甚至都擔心自己的耐心會提前耗盡。

    好在,一切都在按照她的計劃發展下去。

    裴皎滿意的笑了。

    今天心情這麼好,她本以為今晚會睡得很安穩,結果卻是做了一個噩夢。

    夢裡,她正和危遇舉辦婚禮。

    她身穿雪白的婚紗,頭戴披紗,開心的接受來自每一個親朋好友的祝福。

    危遇也是一身白色的西裝,在賓客人群里是那樣耀眼。

    婚禮現場來了很多賓客,危遇的親人,她的爸爸媽媽哥哥嫂嫂還有弟弟都來見證了她和危遇的幸福時刻。

    婚禮舉行時,她和危遇面對面站著,神父正在宣讀誓詞。

    在神父問道危遇:「你是否願意與她締結婚約?將來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她,照顧她,尊重她,接納她,永遠對她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危遇看著裴皎,沒有回答願意,而是問她:「你愛我嗎?」

    裴皎點頭:「我愛你。」

    危遇卻是搖頭,神情恍惚:「你是騙我的……」

    裴皎面露不解:「你怎麼了?」

    危遇什麼都沒再說,直接從白色西服外套里掏出一把匕首,那把匕首隨著他舉起的那一刻,刀刃閃過一剎鋒利的冷光。

    裴皎被嚇蒙了,眼睜睜看著危遇舉著那把匕首朝她刺下來,她卻一動不動。

    一刀落下,又一刀拔出。

    鮮血噴濺到處都是,瞬間便浸染在裴皎潔白的婚紗上,像一朵朵紅色的彼岸花。

    裴皎捂著汩汩流血的胸口,蒼白的臉上布滿了不敢置信,以及不甘心……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殺我?」

    危在旦夕時,她沒有求救,反而是問危遇為什麼要在婚禮上舉刀殺她。

    「因為我愛你。」危遇說完,失聲笑了。

    他手裡舉著的刀正在滴血。

    身上的白西裝被裴皎的鮮血噴濺浸染一大塊,臉上也被濺了好多鮮血。

    危遇的五官好似扭曲在一起,漸漸變得可怖。

    他伸出舌頭舔掉濺在唇瓣上的鮮血,然後緩緩蹲下身,對裴皎說:「你是我親手殺的,這樣,你就永遠是我的了……」

    說完,他再度舉起手中那把刀,用力往自己腹部一刺。

    裴皎已經虛弱到發不出任何聲音,她無法阻止,隻眼睜睜看著他自殺在她面前,鮮紅的血幾乎將兩人身上的雪白染成一片紅河。

    最後危遇倒在了裴皎懷裡。

    五感散盡,在意識即將消弭的那一刻,裴皎聽到危遇用盡最後的力氣對她說:「我死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

    嘩的一聲!

    被噩夢驚醒的裴皎猛地從床上坐起身。

    汗水打濕了她的額發,臉側和脖子上都沁了一層薄汗,她喘著不勻的氣息,腦海里鮮血染紅婚紗的畫面一幀幀都好像真的發生過一樣,讓人觸目驚心。

    叩叩叩、

    敲門聲傳來。

    大概是受噩夢的驚嚇,她現在神經稍微有點虛弱,一陣敲門聲又將她嚇一跳。

    叩叩叩、

    敲門聲再度傳來。

    裴皎深呼吸了幾次,平穩因噩夢亂作一團的心緒,然後慢吞吞掀開被子下床去開門。

    門打開,光照進來格外的刺眼。

    她抬手擋了一下眼帘,緩了一下,才看向門外站著的人。

    「危遇。」她輕聲喊道。

    門外的危遇提步進來,裴皎一個沒注意,側讓的時候腳下趔趄了半步,差點摔倒。

    危遇眼疾手快,扶住她的腰,低聲問道:「沒睡醒?」

    裴皎還沒說話,危遇發現她脖子和臉上沁了一層薄薄的汗,頓時擰起眉心:「臉色怎麼那麼差。」

    裴皎愣了一下瓮聲說:「我做噩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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