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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05:34:58 作者: 南溪不喜
    聞瓊從季何身後走來,她雙手環胸,問季何:「她是遇到了什麼事,傷成這樣?」

    季何目光呆呆的看著床上的『睡美人』,心不在焉回答:「我也,不是很清楚。」

    聞瓊輕咳一聲:「咳!」

    季何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在林夫人面前失態了,他抬手撓了撓後腦勺,掩飾自己的尷尬。

    聞瓊笑著說:「現在看出來了,她的確是你們今天撿回來的,不然你怎麼會在看到她洗乾淨的樣子後,連眼珠子都不會轉?!」

    季何繼續乾笑:「我就說我沒有騙人吧。」

    聞瓊:「是沒騙人,那就重新回答一遍,她是怎麼傷成這樣的。」

    「這,我真不知道!」季何如實說:「我們開車從魏老那裡回來的路上,碰見她,當時見她還活著,就把她帶走了。」

    聞瓊見季何兩次都這麼說,便也信了他的話。

    她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鍾,收回視線轉頭對季何說:「很晚了,你守著她吧,要是後半夜沒有發燒還好,後半夜要是發燒了,你就給她打一針,藥是這個。」

    說著,聞瓊把藥箱裡的藥給季何看了看。

    季何先是點了點頭,隨後想到什麼,趕緊問:「林夫人,你給她擦洗完之後有換上衣服嗎?非禮勿視啊……」

    聞瓊噗嗤一聲笑:「不換衣服,讓她就那麼裹被子裡啊?放心吧,我從衣櫃裡拿了一件危遇的襯衣,暫時給她穿一下,明天再給她送一套我的衣服過來。」

    「穿少爺的衣服?」季何驚呆了的表情。

    聞瓊斜睨著季何:「不行?」

    「……也行。」季何接收到聞瓊的眼神後,不敢再有什麼異議。

    「有什麼事叫我,叫不到我,就叫醫務室的人來,不能讓她出事。」聞瓊一邊交代,一邊揣著手往外走。

    季何揚聲應著:「知道了。」

    待聞瓊走後。

    季何便在沙發上坐下來,他雙手抱胸,嚴陣以待的坐姿,絲毫沒有困意。

    不過這樣的嚴陣以待並沒有堅持多久,困意來襲沒一會兒,他就睡了過去。

    後半夜裴皎真的發起了燒。

    但季何不知道。

    裴皎燒得稀里糊塗,整個人昏昏沉沉,稍微翻了幾下身,然後繼續昏昏沉沉。

    危遇回來的時候,攜了一身寒氣。

    他推門進來,睡在沙發上的季何還在夢裡,他沒管季何,徑直朝著洗浴室那邊走。

    路過床邊時,他腳下忽然頓住,側目看向他之前睡過的那張大床。

    大床上躺著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穿著他的襯衣,身上被子已經被她踢開,那白皙纖細的腿搭在被子上,又漂亮又惹眼。

    第411章 趁人之危,禽獸啊!

    危遇喉結微動,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很快將視線從那白皙的腿上移開。

    可過了片刻,他的視線又再次回到她身上。

    她臉頰緋紅,領口敞開一大片,露出來的肌膚都泛著一層淡淡的緋紅色……

    那白皙纖細的腿,正在被子上不安分的動著,她很熱,而且熱得不正常……

    危遇緩緩走至床邊,幽深的眸光落在她身上,隨後俯身,伸手貼著她額頭。

    極燙的溫度傳達到手背上時,危遇臉色沉了沉。

    本就因為,回來休息卻被占了床有些煩躁,此刻還要操心這個陌生女人的死活。

    他走到柜子旁邊,打開醫藥箱,翻找退燒藥。

    放在面上的退燒藥劑很醒目,注射器就在旁邊。危遇直接拿了一支藥劑,再拿上注射器,轉身朝床上的女人走過去。

    她很熱,四肢都在不安分的扭動,但幅度極小,細看她額頭上都是薄汗。

    危遇一隻手拿著注射器,一隻手掀開被子。

    這一掀,眼前畫面衝擊著他的視覺,不過他很快穩住心神,繼續拉下她衣領。

    裴皎已經燒糊塗了,根本不知道配合,哪邊涼快她就往哪邊蹭。

    當危遇的手接觸到裴皎的肌膚時,裴皎下意識就主動貼過來,抱住他的手,再把臉頰貼到他手心裡。

    很乖,很軟。

    危遇:「……」

    他視線下移,她露出的肩頭有青塊,手臂上也有,至於被子下面的腿上和腹背有沒有,他並不知道。

    見她身上的大部分皮外傷都得到了處理,現在能扭能翻,看樣子沒什麼內傷。

    危遇將手抽回來,改為摁住她的胳膊,她略微掙扎,領口又開了一大片,危遇迅速移開視線。

    可他很清楚,一旦移開視線,他就沒法打針。

    於是危遇冷著臉,又將視線轉過來。

    看了又如何,她並不會知道。

    抱著這樣的心理,危遇開始給她注射退燒針。

    針頭扎進皮膚的那一刻,裴皎緊咬唇瓣,發出一聲類似嗚咽的聲音,眉心緊緊蹙起。

    危遇心念一動,低聲開腔安慰:「沒事的。」

    這聲音比尋常溫和許多,還真就神奇的安慰到她,連那蹙著的秀眉也慢慢舒展開,人也安分了許多。

    退燒針注射完,危遇給她拉上被子。

    他正準備起身,忽然一頓,隨後低頭,看見從被子裡伸出來的手,正抓著他的小手指。

    她已經沒什麼力氣,抓得不重,他輕易就能甩開。

    但危遇沒有第一時間甩開她的手,他緩緩俯身,近距離瞧著她的容顏,就這麼盯著看了片刻後,他薄唇輕啟,似自言自語:「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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