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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05:00:11 作者: 臥星聽雨聲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她揮筆寫了字,讓他重新紮上那飛鏢,聶讓手腕使力,一個扭勁,便扎在牆外那棵樹的樹杈上。

    再眨眼,飛鏢與信都消失了。

    作者有話說:

    壞人的話不僅不能信,而且還不能聽。

    還有我的乖女兒。

    flag這種東西更不能亂立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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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章

    ◎從前怎麼不知道你這麼愛哭◎

    膠州臨海, 冬至,休漁,大大小小的漁船歸了港, 守港的船夫撐著竹竿,回看半城的青瓦。

    一個老人牽著一個生著白髮樣貌怪異的女孩, 走到漁夫身邊:「今日渡船嗎?」

    船夫回看他們一眼, 搖頭:「不渡不渡。冬天了, 怎麼也不渡。」

    「十兩銀子。」老者捻著鬍鬚, 慢吞吞加了價,「去桃島。」

    「……」

    「桃島?那是哪兒?」船夫一揚眉,臉色不變。

    「船公可是姓陸?」孫絕沉聲。

    對方臉色微變:「你怎的知道?」

    「昔日仙人賜藥, 於心不忍,留下一鼎以約。」孫絕面色凝重, 「言東膠南尋陸公,可救人。」

    「……」老船夫咧嘴,露出幾個泛黃潔白的牙齒,「原是此時, 渡得渡得!」

    小船慢悠悠地駛出港口, 跨過礁石,朝著遙遙的海島駛去。

    海岸愈行愈遠,船夫看了一眼老先生身邊的女孩, 她一直沒說話,只是定定地瞧著海。

    「師父,我不理解。」她長長地嘆了口氣,很惆悵:「如果殿下知道梅玉死了, 生我的氣怎麼辦?」

    「殿下明理, 此事不怪你。」

    「桃兒島到了——」

    正說著, 一望無垠的海面上忽然見著一處島嶼的掠影,陸船公高喝一聲。

    阿骨兒躍下小船,在泥沙上留下一排小腳印:「走!去尋仙!」

    孫絕在行前就尋人向建康傳信,只是姜瑤早已離開建康。

    她現在只頭大一件事。

    宇文執實在是她目前為止遇到過最猜度的人。

    到燕京後,宇文執似毫不在意地任由楚少季離開,又將她安置在行宮,之後便不管不顧,只是偶然地來行宮裡找她無所事事地閒聊。

    就好像從前書房念書,偶然遇上宮內特典時,他常在邊上給她講講雜文上的故事時一樣。

    甚至這日,他換了一身便衣,專程來尋她。

    他側開聶讓略帶威脅警告的視線,向她邀請道:「今日宮裡有游龍慶典,正好日頭足,阿瑤想去看看嗎?」

    姜瑤幾乎並未思量:「有勞費心,只是慶典人多耳雜,還是算了。」

    宇文執似笑,聲音卻淡了一些:「我沒有別的意思。」

    「我也沒有。」

    他凝著她看了一會,最後才站起身,依然以平緩的語氣道:「既然阿瑤這樣說,下次再說吧。」

    北周習俗和南趙差別很大,當地人多信鬼神,新春將至,婢子們送來驅邪的桃木,說是可以來雕出木符掛在門上以祛難。

    十四後,姜瑤就一直不是很喜歡過節,尤其除夕。

    天寒地凍,溫度上就不討喜。待應付完宮宴祭祀,便要待在空蕩蕩的長公主府百無聊賴地候著。

    唯一有點樂子的,大抵就是看聶讓在剪窗花。

    姜瑤未將節日放在心上,廢了一番周折,暗中連同先前部署在燕京的暗樁,給重歸梁州的趙羽、建康的姜鴻分別遞了信。

    又是一個難得的暖陽天,她停了筆,側目休憩時,忽的瞧見角落裡的陰影。

    姜瑤偏頭,忽的幾步上前上前捉著他的行衣衣袖,捏出了一點木屑:「你在幹什麼?」

    「…回主人的話,奴在刻桃符。」

    「是嗎?」姜瑤忽的捉住他的右手,側身向他懷中側兜一掏,「那這是什麼?」

    怕傷到姜瑤,聶讓沒敢動,硬是叫他將兜里的東西掏了出來。

    是一隻已經雕好的木雕小像,刻著她的眉眼,細緻入微,活靈活現。

    刻得倒精緻。

    不過為何只有她一人的?

    雖然心中狐疑,可姜瑤一挑眉,嗔笑:「膽子大了啊。」連她都敢隨意刻了。

    聶讓至於身側的手因恐懼而顫抖了一瞬,他直直跪了下去:「奴知錯。」

    他方才拿著刻刀桃木,一時沒回過神,手下下意識刻了這個不該刻的小像。

    姜瑤觀賞了手裡的像片刻,覺得實在討喜,便勾唇,自然伸手向他討要:「你的呢?」

    「……」

    「如此手巧,怎的不給自己雕一個?好和這個湊一對。」

    他心尖突突一跳,像是有一尾羽撓了撓心頭,讓人歡喜,隨後意識到什麼,呼吸微頓,而後低眉未語,抿唇,姜瑤看不見的角度里,泄露出一絲苦笑。

    主人不責他擅自刻像,已是殊寵。

    他出身低劣,怎敢相配?

    他可以做主人的面首,也可以為主人捨身取命。

    放在一起,卻真的不敢。

    姜瑤不知他所想,仍道:「暫且無事,看你雕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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