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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04:56:27 作者: 甜酒涼糕
    簡單來說,就是給自己的臉上貼金。

    魏琳冷哼一聲:「你們是鄉貢?準備參加這一屆的科舉?」

    「儒學典故都能記錯,你們這屆就這?狗看了都要搖頭。」她絲毫不留情面。

    「你、你……」鄉貢們指著她,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你是誰?這麼大的口氣?」他們氣不過,準備問問這人到底是何來路。

    有生徒認出了她來,興奮道:「魏學長!是魏學長!」

    原來是魏僕射!

    鄉貢們得知這一點,腿一軟,登時就倒了下去。

    他們剛才在幹什麼?噢,他們剛才指著當朝宰相,準備和人好好比劃比劃來著。

    魏琳看了一眼倒下去的人,淡淡道:「身體素質太差,朝廷是不收的。」

    朝臣們動不動就暈過去,她可不想又收一窩病秧子進來。

    被尚書左僕射這麼說一句,就相當於斷掉了自己未來的仕途。

    那人聽見這話,氣得滿臉通紅,腦袋一歪,甚至咯出了血來。

    這副場面更印證了魏琳所說的話,身體素質太差,去當官都怕死在路上。

    現場驚呼一片,有人忙著找醫師,有人忙著扶起人,還有的人想和魏琳套近乎。

    魏琳一概不理,揣著手繼續遊蕩在坊內。

    她一路走一路懟,凡是彈劾過她的人,她都懟了回去。

    人無完人,誰沒有一點缺點呢?

    長安城的東城區鬧得雞飛狗跳,從大一早開始就不安寧。

    不少人被魏琳懟了之後,指著她的鼻子,罵她狂妄無比。

    魏琳照單全收,不僅如此,還笑嘻嘻地說道:「我身為監國宰相,監察百官,是我分內的職責啊。」

    於是朝臣們就氣得更狠了。

    監國?什麼時候的事?怎麼能讓她監國呢?

    被她罵過的朝臣們扶著自己的老腰,唉聲嘆氣,好像下一秒就要厥過去了。

    魏琳只能攤手,我就說嘛,朝臣們身體素質太差,以後科舉也要考一考體育才好。

    直到日落時分,她才停了下來,站在街邊伸了個懶腰。

    罵了一天人,也挺累的。

    「罵完了嗎?」顧慈將手中的茶水遞給她,「潤潤嗓子。」

    魏琳喝了兩口水,覺得嗓子不幹了,才點了點頭,問道:「罵完了,你怎麼來了?」

    顧慈笑道:「你大一早就在越國公府門口鬧得那麼厲害,誰不知道?」

    他一早就看見越國公被自家夫人拿著雞毛毯子追了兩條街,就聽說了魏琳懟人的事跡。

    魏琳一路走一路罵,發泄完揣著手就跑了,他就跟在她的身後,幫她收拾殘局。

    被氣到嘔血的那名鄉貢,還是顧慈找的醫師過來。

    魏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雖然有點不道德,但是……」

    但是真的很爽啊!

    那些人只會在奏摺里暗戳戳地彈劾她,她光明正大地罵了回去,看見他們一臉憋屈的模樣,怎一個爽字了得?

    顧慈將她雜亂的發尾理順:「沒有休息好?早點回去睡覺吧。」

    那些人只顧著和她互懟,甚少有人發現,魏琳只睡了一小會兒,眼睛裡充滿了血絲,連頭髮都沒來得及梳理。

    「嗯。」魏琳點了點頭。

    「出氣了就好。」顧慈柔聲道。

    他牽起魏琳的手,笑道:「走,回家。」

    第107章 豆芽

    ◎一更◎

    魏琳狠狠地補了一覺。

    在她睡得天昏地暗, 不知時間為何物時,司清帶著姚七娘已經快趕到了福州。

    他們乘坐的正是黃四娘的寶船,通過水路, 一路從長安順流而下,比起陸路來說, 這樣的趕路方式快了許多。

    福州除了靠海的地方外, 其他地方多丘陵, 福州刺史得知他們到來後, 從山林間竄了出來。

    為了收歸當地土族,他這段時間一直待在山裡,鬍子拉碴, 渾身髒兮兮的,不知道還以為是哪裡來的流民。

    福州刺史和他們想像中的不同。

    司清下船的時候, 就看見收拾了一番後的福州刺史,臉上的鬍鬚剃得乾乾淨淨,露出一張白淨的臉龐。

    只看福州刺史上過的奏摺,大多數人都會誤以為他是個頗有想法的青年人, 直到這一刻, 司清才發現,福州刺史竟然長了一張娃娃臉。

    他身量不高,混跡在人群中, 還以為是哪家帶過來的小公子。

    「尚書。」福州刺史向工部尚書拱手問好。

    司清自己偷溜出來,除了隨行的人,其餘人都不知道他的身份,眼下福州刺史也沒有認出來, 工部尚書身邊的這位少年, 就是大夏的小皇帝。

    但他還是瞥了一眼司清, 思忖這人好生眼熟,不知道是否在哪裡見過。

    福州刺史將眾人領進了刺史府,走到半路上才恍然驚覺,這人長得好像皇帝啊。

    司清和程家家主會談的時候,報紙上專門刊登了關於他們二人形象的版畫,直到現在,只要消息不太閉塞,都知道大夏皇帝長什麼樣子了。

    福州刺史開始思考這人是不是皇室的某位宗親。

    他身為福州刺史,只有回長安述職的時候,遠遠的見過皇帝一面,並不知曉這位小皇帝是什麼樣的性子,自然猜不到堂堂帝王,竟然偷溜到了船上,跟著工部尚書一路到了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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