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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04:56:27 作者: 甜酒涼糕
    在場眾人應道,很快四散離去,只留下顧慈和蔡卓,還有司清在場。

    蔡卓瞧了瞧檐下幫忙煎藥的醫師,提著衣擺,準備再進去問問情況。

    顧慈上前一步,擋在他的面前。

    蔡卓:?

    「顧小郎君,這裡是太常寺……」他提醒道。

    這裡是我的地盤,不是英國公府,你擋我路幹嘛?

    司清也奇怪地看過來,問道:「你怎麼突然跑過來了?」

    「擔心他們。」顧慈答道,但仍然橫在兩人身前,不願讓他們進去查看情況。

    司清歪了歪頭:?

    他氣還沒消,皺眉問道:「你這是幹嘛?」

    顧慈思考片刻,說道:「當務之急是先追查歹人,我剛才進去看過了,他們二人……」

    他話音未落,就被走出門的太常寺打斷道:「已經止血了,但尚不知道多久能醒過來。」

    聽見此話,在場眾人紛紛鬆了口氣。

    太醫令繼續拱手道:「還請聖上從宮中派遣女醫來此。」

    顧慈整顆心都懸了起來。

    「女醫?要女醫幹嘛?太醫署的人手不夠用嗎?」司清疑惑道。

    他當初肅清朝廷的時候,太醫署無一人受到牽連,應該來說是很夠用的才對。

    「臣做不了主,」太醫令瞥了一眼顧慈,「顧小郎君是要自己說,還是由我來交代?」

    他們二人這一下,把蔡卓和司清弄得糊塗不已。

    蔡卓擔憂道:「可是出了什麼問題?」

    但他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出什麼問題,才要讓女醫過來。

    太醫令微微搖頭:「沒什麼問題。」

    他瞥了一眼緊抿雙唇,似乎什麼都不肯說的顧慈,最終還是說道:「魏左丞……」

    「是女娘。」

    場面一時寂靜不已。

    蔡卓反應了半晌,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太醫令莫要說笑了,魏郎十四歲的時候我就認識他了,他不可能是……」

    顧慈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蔡卓:……

    司清呆滯地看著太醫令的那張老臉,只見他點了點頭,又說了一遍:「魏左丞確實是女娘。」

    顧慈磕了個頭。

    司清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一時間不知道該做出什麼表情,呆愣道:「五郎啊……你不會早就知道了吧?」

    「臣知情不報,是為大罪。」顧慈伏在地上沒起來。

    司清抓著自己的頭髮蹦了起來。

    什麼鬼啊!!!

    我還在為好兄弟被刺殺了氣了個半死,你現在告訴我!我多年的好兄弟竟然是女娘!!!

    再看看他身邊的蔡卓,顯然也沒好到哪裡去,臉上的肌肉不停抽搐著,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發什麼癲。

    他語無倫次地說道:「太醫令啊,你、你也是太常寺的老人了,你知道、你知道胡亂說話是什麼後果嗎?!」

    我最引以為傲的學生,先皇欽點的狀元郎,是女娘!

    兩人蹦蹦跳跳,把太醫令嚇了個半死:「冷靜!先冷靜!」

    雖然太醫令發現此事的時候,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就是了。

    就算是醫術高超的太醫令,也不可能隔著布料施針,他把二人的上衣脫掉後,就發現了不對勁。

    魏左丞……怎麼還裹了胸啊?

    太醫令手上的針都抖了抖。

    他想起顧慈說過的話,終於明白髮生了什麼。

    哈!房公的接任者,最年輕的尚書左丞,竟然是位女娘!

    要不是靠著幾十年來治病救人,鍛鍊出了超高水平的心理素質,太醫令都覺得自己無法完成這一場施針。

    另外兩名醫師已經渾身抖得跟篩子似的。

    這種事情是我們能知道的嗎?該不會出了這個門就被滅口了吧?

    對著兩名昏迷的病人,縱使三人有千般疑惑,也無法問出口來。

    太醫令想著顧慈的話,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出門來向小皇帝報告。

    當然他現在也很是震驚:「聖上!你不知道嗎?」

    魏左丞搞得什么女娘也可以參加科舉,他還以為小皇帝也知情,不然怎麼會這麼輕易就通過了決議。

    司清莫名道:「我該知道什麼?!」

    我要是知道了!我還會這麼震驚嗎?!

    太醫令張大著嘴巴,那這不就是欺、欺……

    「欺君之罪,」顧慈冷靜道,「臣幫忙隱瞞,也是共犯。」

    三人要笑不笑地看著他。

    顧小郎君,你還真是冷靜啊!連自己的罪名都想好了!

    司清拎起顧慈:「走,跟我回宮!」給我好好交代到底是怎麼回事!

    蔡卓眼巴巴地看著他。

    聖上!臣也想知道!

    「蔡卿一塊兒,走走走,回宮!」

    ……

    顧慈被二人拎到了宮中。

    他一路上都在思索如何交代,卻沒想到二人先在殿內發了會兒瘋,才停下來聽他講述。

    「所以說她十四歲的時候你就知道了?」司清問道。

    顧慈點了點頭。

    蔡卓又哭又笑,我的學生是女娘!我今天才知道!

    魏郎,你瞞得我們好苦啊!

    「魏郎當時來了葵水,事發突然,我才能知曉。」顧慈解釋道。

    「等等,」司清想了想,又問道,「姚十一郎,不會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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