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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04:56:27 作者: 甜酒涼糕
    太子聽說了她的事跡,欣然應允。

    「這誰啊?」黃四娘捅了捅她的胳膊,雙眼放光地看著太子。

    魏琳低頭在她耳邊嘀嘀咕咕。

    黃四娘的臉很快垮了下來,再也不看要和他們一路的太子,轉眼去打量他身邊的東宮侍衛。

    能被選入東宮當侍衛的小郎君,個個都盤靚條順,很符合她的審美。

    魏琳:……

    姐姐!你哈喇子都快流下來了!

    除了在征戰中死去的兒郎,這個冬天的鳴沙縣,因為葡萄酒的暢銷,難得的安穩。

    她把這兩人送走後,癱在縣衙內無所事事,偶爾充當一下居委會主任,唯二的樂趣一是親眼看著葡萄園的規模越來越大,二是收到各路親朋好友的來信。

    魏琳趴在桌子上,拆開蔡卓給她寫的信,有密密麻麻地一大篇,她忍不住笑了出來。

    蔡卓告訴她,長安下了一場厚厚的雪,農人們歡天喜地,以祈求來年風調雨順。

    魏琳繼續往下看去,又很快止住了笑容。

    今年的廟會沒有神女。

    因為皇帝死了。

    作者有話說:

    太子被拎回去當皇帝,再也不能到處亂跑了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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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章 水泥

    ◎江老娘對著水泥屋子喊道:「我兒呢!」◎

    魏琳回想著皇帝的模樣。

    因為沒有殿試, 所以她只在大殿外遠遠地見過皇帝一面,當時他正坐在寶座上,看上去就像一個普通的中年人。

    還是在大街上隨處可見的那種中年男人, 只不過鬍子長了點。

    雖然得知會被扔到大漠來玩沙子的時候,她也悄悄地咒過皇帝, 但那也不過是什麼「出門必摔一跤」的玩笑話而已。

    魏琳有些惴惴不安, 不會自己真把皇帝咒死了吧?

    她又敲敲自己的腦袋, 想什麼呢。

    皇帝正值壯年, 又衣食無憂,突然死亡,在她看來很是奇怪, 莫非他們家有什麼遺傳病?

    也不知道太子現在怎麼樣了。

    她放下蔡卓的信,打開下一封, 竟然是廣德郡主寄來的。難道她身在邊疆,廣德郡主也不放過她嗎?

    信中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簡單的問候了一下她,最近過得如何。

    魏琳撓了撓頭, 想了想, 提筆寫下自己最近幹的事。

    長安那些人應該不會那麼無聊,還在編排她和廣德郡主的事吧?

    長安吃瓜群眾:沒錯,已經出到第二十二版了。

    她低估了長安人民對於狗血橋段的熱愛程度, 不過還是好好回復了廣德郡主的來信。

    鳴沙縣的驛站年久失修,只有一個老馬夫每天伺候著縣內的幾輛馬車,他最常接到的信,一是小縣令的, 二就是王婉的。

    王婉常常給家人去信, 只不過很少接到回信。

    魏琳將寫好的信交給老馬夫, 又看了看空空蕩蕩的驛站,笑道:「今年給你好好修修。」

    老馬夫的臉上布滿溝壑,聽見這話,抬起頭對她笑了笑:「那敢情好。」

    他在這裡待了幾十年了,眼睜睜看著鳴沙縣的人越來越少。

    不過小縣令來了就好啦!他又拿起刷子給驛站里的馬兒洗刷身體,悠哉游哉哼著不成調的曲子。

    小縣令來了後,竟然要教他們識字寫字,這在以前可都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老馬夫年紀大了,學東西沒有那麼快了,但他還有個小孫兒,小縣令說他機敏過人,等再學幾年,就可以去縣衙里當文書,以後也是個讀書人嘞!

    老馬夫一輩子見過的讀書人就那麼幾個,他心目中的讀書人,就合該是魏琳這樣的。

    魏琳和老馬夫打了個招呼,又溜溜達達去了葡萄園。

    新一輪的葡萄種植已經準備完畢了,就等著開春時種下,鳴沙縣有不少農人,但能種的地沒有那麼多,她把多餘的農人都拉來伺候葡萄。

    她挽著褲腿,踩著草鞋,鑽進一排排支架里,和農人們一起交談。

    農人們實行十小時工作制,偶爾加班,除了每個月的微薄的俸祿外,縣衙每天還給他們包一頓飯。

    雖然魏琳覺得自己是不是太壓榨人了,但因為包飯,許多農人都爭相前來,連自家的田都不想種了。

    他們中的許多人,每天也就能吃一頓飯。

    魏琳擇優錄取,選了其中識字快的農人,現下他們剛觀察完土壤的情況,蹲在支架下聊閒話。

    「江老娘的房子垮了,也沒個人幫她修修。」

    魏琳好奇地聽著,問道:「房子垮了?」

    不同於長安的二層樓房,鳴沙縣常年風沙大,房子都修得又小又矮,人住久了不修繕,看上去就像危房一樣。

    農人們回應著她:「是啊,她老兒子原來不是去大營了麼,被突厥人砍死了,現在家裡就她一個人,可憐得很哩!」

    「那天差點被壓斷氣了,要不是劉嬸子發現了,說不定人都沒了!」

    「聽說現在還住在劉嬸子家裡,人老了耳朵聽不見,劉嬸子都快急死了。」

    魏琳彈彈自己衣角上的灰,懂了,烈士家屬,孤寡老人,該她這個居委會主任出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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