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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04:56:27 作者: 甜酒涼糕
    我靠!

    她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一國儲君居然能隨便跑到邊疆來,還要跟突厥人打仗,要是出了什麼事怎麼辦!

    朝中的大臣都是吃白飯的嗎!

    還有太子殿下,你們要打去城外打行不行!

    她頭一次如此想念林少傅,怎麼就沒能把太子拴在東宮呢?

    太子聽不見她的心聲,興沖沖地衝進突厥人的隊伍中,砍瓜切菜一樣,讓她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趁著城內的人都躲了起來,魏琳趕緊跑到城牆上查看情況。

    這一支突厥人的隊伍人數不多,而且多是老弱病殘,估計是故意繞過大營來且末都劫掠的,同時也消耗掉多餘的人口。

    這還沒到冬天呢!

    突厥的情況比她想像中要嚴重得多,她在城牆上晃悠了半天,也沒找見且末都的官吏,又忍不住豎起中指罵了起來。

    人呢!人呢!且末都的官吏都死了嗎!

    她氣急敗壞地跳了起來,推了推波斯貓:「去大營報信!突厥人偷襲我們!」

    繞過大營來劫掠且末都,不講武德!

    波斯貓轉身往另一個城門跑遠了,魏琳緊張地扒著城牆,看著這支突厥人的隊伍在城中肆意。

    他們要打秋風,可不會跟你講什麼武德,因為人數少,直接趁著夜色從河的另一邊繞了過來,已經在且末都附近蹲守了一整天了。

    前方的戰況還沒明了,屁股後又鬧了起來。

    十幾個奴隸打扮的人突然蹦出來,掏出大刀砍向周圍人。

    手無寸鐵的其他奴隸們被他們驅趕得到處亂轉,正要撞上太子帶領的一小隊人身後。

    魏琳整顆心砰砰亂跳,不管不顧地往下面衝去,危急時刻爆發出無限的潛能,撞倒一個突厥人後,搶過他的刀瘋狂地砍向倒在地上的人。

    她喘著粗氣,整個人都在顫抖,連砍十幾刀後才罷休。

    「嘔……」聞見血腥味兒,她差點吐了出來,不敢看身下人血肉模糊的模樣。

    那十幾個突厥人被她嚇了一跳,又很快包圍住她,打算先解決掉這個突然出現的中原人。

    魏琳提起刀,警惕地看著他們,刀上的血順著刀柄流到她的胳膊上。

    她能解決掉一個突厥人,已經是靠著偷襲和運氣,剩下的人想要砍死她,實在是再輕易不過了。

    剛才那個突厥人的血濺到她的臉上,還沒來得及擦,倒讓她生出幾分肅然。

    「大軍來了!」她看向他們背後,大吼一聲,迅速地往後滾去。

    先跑!

    背後的突厥人把她踢了回去,扯扯嘴角笑道:「你以為我們會上當嗎?」

    魏琳被這一腳踢得五臟六腑都在痛,嘶了好幾聲,又抬起手指指他的身後:「不是啊,真的來了……」

    那個突厥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身後的軍士砍掉了腦袋。

    他的腦袋咕嚕嚕地在地上滾了好幾下,脖頸上噴湧出的血濺了魏琳一身,她再也忍不住,捂著肚子乾嘔起來。

    那幾個突厥人見事不妙,互相交換了個眼神,馬上轉身逃跑。

    大軍真的來了。

    ……

    大軍很快收拾好了殘局,以突厥人幾乎全軍覆沒為結尾。

    魏琳躺在齊大郎的帳中,被幾個老軍醫圍著。

    她還沒反應過來,剛才齊大郎和她說了什麼來著?

    哦,說是大軍早就發現了他們的身影,想前後夾擊直接消滅掉這支突厥小隊,末了還教訓她太衝動,居然衝下去跟突厥人面對面。

    魏琳:……不是,我快被你們坑死了。

    突厥人想搞個裡應外合,你們也想搞個裡應外合是吧?

    太子坐在一旁,聽著老軍醫說她並無大礙,樂道:「看不出魏郎還有猛將之姿啊!」

    魏琳抽出自己背後的枕頭,衝著他砸過去:「你怎麼跑到這裡來的!」

    「我想跑哪裡就能跑哪裡,」太子單手接住枕頭,又對著她發牢騷,「那群大臣太煩了,說什麼都不讓我出去,我給阿耶留了封信就跑出來了。」

    魏琳收到的那封回信,其實是他親自送達的。

    「非說什麼茲事體大,讓我愛惜自己的身體,不要到處亂跑,煩死了。」他又掏掏自己的耳朵,表示出對老臣們的不屑。

    魏琳冷笑一聲,大臣們說得沒錯!你就不該到處亂跑!

    以前只是從東宮溜出來和他們玩,現在居然敢溜到關外打突厥人,這是一國儲君該幹的事嗎!

    太子用眼神回應她,告訴她是的。

    他跟隨英國公磨練武藝,修習兵法,十幾年來,已經有點少年將軍的風範了。

    魏琳眼前一黑,覺得自己立馬就能暈過去。

    「顧五郎就沒攔著你嗎?」顧慈難道就放任他這麼跑出來?

    「所以我沒帶他出來啊。」太子得意地抬起頭。

    魏琳不知道該說什麼,閉著眼睛不想理他,正巧這時齊沐沖了進來,抱著她的腳哭嚎道:「嗚嗚嗚嗚嗚還好你沒出事啊魏郎嗚嗚嗚哇哇……」

    她忍不住攥緊了自己的拳頭,好煩!

    齊沐尚不知道邊疆大營的計劃,還攛掇著她去且末都,被自家大哥結結實實地揍了一頓。

    如果魏琳出了什麼事,他怕是要愧疚一輩子了。

    魏琳又摸摸他的腦袋,那眼神,就像慈愛的老母親看著自己不成器的兒子一樣,說道:「我沒事了,你可以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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