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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04:56:27 作者: 甜酒涼糕
顧慈沉默了一會兒,又拍拍太子的肩:「不是想去玩嗎?」
「對哦!」太子蹦了起來,拉著魏琳的手,「去玩去玩!」
魏琳遞給了他一個感激的眼神,但顧慈已經望向前方,不知道看到沒有。
乞巧乞巧,小娘子們向織女乞巧,也上街遊玩,街上行人絡繹不絕,四處都是小攤販的吆喝聲。
一行人聚在一起,吵吵鬧鬧地遊走在街上。
……
魏琳拿著大包小包的「紀念品」走進校舍,腦海中姚成宣陰惻惻的笑容揮散不去。
她搖搖頭,試圖甩掉這些想法。
已經過了幾次旬考,因為蔡祭酒還未回來,尚沒有規定好考試時間。學生們力爭多做幾份卷子,每次監考博士們都很晚才能出來。
現在他們已經學會自帶乾糧來監考了。
監考博士啃著餅子,站在她身後,魏琳無語,把掉在卷子上的碎渣掃到一旁。
監考博士老臉一紅,往後退了兩步。
魏琳把最後一張卷子交了後,無所謂地對他笑笑。
學生們在後面急得抓耳撓腮,尤其是姚成宣,看著身邊空掉的座位,氣得筆都快捏斷了。
好幾次了!怎麼國子監就沒有一個人能考過她!
自從乞巧後,魏琳再三威脅,姚成宣才沒有把她女裝的事說出來。
姚成宣:「你男扮女裝……」
魏琳:「你沒考過我。」
姚成宣:「你長得像個女……」
魏琳:「你沒考過我。」
姚成宣:「你家裡……」
魏琳:「你沒考過我。」
姚成宣大怒,頭懸樑錐刺股,勢必要考過她一次。
姚博士很是欣慰。
魏琳撇撇嘴,沒考過就是沒考過,說好了願賭服輸。
姚成宣越想越不對勁。
不是說好了只有這一個月嗎?怎麼就變成沒考過就一直要聽她的了?!
但他此刻正捏著筆苦思,來不及去細想其中的變化。
齊沐被退學後,整日悠哉悠哉,乞巧節和太子相識後,這兩人裹到一起,給她搗鼓出了第一版報紙——
《大夏旬報》。
在這個車馬很慢的年代,實在是沒什麼新鮮事,魏琳本來覺得搞個月報就行了,但太子強烈要求,一定要搞個旬報。
魏琳覺得他是想看到更多的話本。
第一版報紙沒刊登什麼新東西,在魏琳的要求下,記錄了本旬的天氣,她又央求趙博士作了一首詩。
顧慈提筆,寫了一篇乞巧見聞,姚成宣也投了一首詩,然後就是魏琳的《我在大夏當龍傲天》。
薄薄三張紙,大部分版面還是龍傲天。
看起來就是小孩子過家家一樣……魏琳嘆了口氣,東宮的效率很快,太子的身份比她想像中好用,很快就搞出了精美的膠泥活字。
現在東宮還在研發銅活字,希望能提高印刷的質量。
這份東宮和國子監聯合出品,不倫不類的報紙,只印了幾十份就被分發出去了。
但他們還是低估了報紙的威力。
「這就是六郎搞出來的?」穿著錦袍的中年人端坐在寶座上,對著這份報紙評頭論足。
底下人喏喏不敢出聲。
在他們看來,太子心性年輕,搞出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也沒什麼。
中年人略過龍傲天,看著還有些大的文字笑了起來:「這是顧五郎的手筆啊。」是顧慈寫的那篇乞巧見聞。
他又往後看下去:「第一首詩,看起來是少年人所作,筆墨稚嫩,尚可吧。」
現在的文人多喜好作詩,誰都能隨便湊兩句,由於是太子搞出的這份報紙,他勉勉強強評價了一下姚成宣的詩。
「第二首詩……」中年人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又忍不住朗聲讀出來。
「好!好!當是歷經磨難,閱盡千帆,才作得出這樣的詩!」他欣喜問道,「這是哪位大家作的詩?」
老內侍擦擦額頭上的汗,提醒道:「聖上,報紙上有記載作者。」
中年人又看了一遍,紙上果然寫著詩人的名號。
「趙正業……是何人?」
作者有話說:
猜猜我是誰.jpg
第10章 迷茫
◎蔡祭酒回來了!◎
趙博士年過五十,單名一個「務」字,字正業。
他三十歲時考中前朝進士,由於是庶人子出身,沒有背景,被排擠到國子監去當助教,熬了許多年才熬到了四門博士一職。
他作過許多詩,少年時的滿腔熱血,中年及第時的豪情壯志,到現在的鬱郁不得志。
自上次與魏琳夜談,受到她不服氣的精神影響,趙博士提筆又寫了一首詩,感慨自己的少年時光。
他將自己的現狀和年少時對比,感嘆生活這把殺豬刀,刀刀要人命。
更難能可貴的是,他最後又表達了自己歷經一切,卻仍然不放棄的向上的精神。就和寫作文都要在結尾升華一下主題一樣。
能在一眾世家子弟中脫穎而出的前朝進士,文筆自然不差,他將詩作交給魏琳後,就回國子監繼續窩著了。
可見從古至今,作者筆下的道理和作者本人的行為都沒有什麼聯繫。
趙博士今日也像往常一樣,上完課後準備回自己屋子裡,改作業或者是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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