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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04:56:27 作者: 甜酒涼糕
逗完了姚成宣,魏琳的心情好了許多,拖著齊沐回了校舍。
齊沐像蟲一樣扭動自己的身體,問道:「能不能幫我也寫一份啊?」
「不行,你自己寫。」魏琳把他扔進房間,一轉身,就看見一臉複雜的趙博士。
她捂著自己的心口:「……博士,下次來可以先打聲招呼嗎?」
走路沒有聲音嗎?怪嚇人的。
趙博士看了她一眼,才幽幽問道:「你已經修習完小經了嗎?」
魏琳含含糊糊道:「差不多吧。」
反正都背完了,意思也理解得差不多了。
趙博士看著自己的弟子,心緒起伏,這個十四歲就考入國子監的小少年,開學半個月就修習完了四部小經。
十四歲,太年輕了。
這種天分,說出去能氣死天下一半讀書人。
在國子監,小經的學習年限為一年半,一年半未合格者,將會被退學。
相應的,如果能提前修完小經,就可以升級為「中學生」,開始修習中經。
而魏琳不僅選擇了一部小經學習,她把四本小經都學完了。
上次旬考,她一來就搞了個大的。
國子學博士確認了好幾遍她的試卷,認為是監考有誤,差點和監考的太學博士打了起來,最後還是找來了趙博士,眾人才停止了這場鬧劇。
當然,這些事情魏琳都不知道,她只是疑惑地看著趙博士。
「今年的年終歲考,」趙博士頓了頓,又嘆了口氣,道,「如果你能順利通過,便可開始修習中經。」
也就是說,她可以跳級了。
作者有話說:
姚成宣一邊織布一邊吶喊:我好恨!我好恨啊!
第6章 打架
◎「被司業勒令退學!」◎
距離歲考還有半年,魏琳有充足的時間好好準備。
她除了專心準備考試之外,也在為實踐報告所苦惱。
這群人從來沒寫過什麼報告,她口中說著讓姚成宣幫她寫,最後還是親自上手,順便再指導了一群連現代大學生都比不過的學生。
學生們不服氣:我們可是會作詩啊!
會作詩卻連實踐報告都寫不出來,顯得更沒用了。
學生們抱團痛哭。
當她拿著好不容易整理好的實踐報告,敲響了蔡祭酒的房門,卻無人應答。
魏琳抬頭看看門匾。
真奇怪,以往這個時間,蔡祭酒都一定會在啊?
蔡祭酒此時正在宮城門前。
他為太子講完今天的經之後,正巧碰到了來尋聖上的門下侍郎,於是問了問之前上奏的活字印刷術一事。
門下侍郎捻著花白的長須,手中拿著一本奏摺,此刻正笑眯眯地看著他。
門下省擁有審議和封駁的權力,已經過去了幾日,門下省收到了蔡祭酒的章奏,按照正常流程,聖上應該拿到了關於活字印刷術一事的奏摺。
但蔡祭酒一直沒有收到諭令。
「蔡祭酒如此年輕,就擔任了國子監祭酒一職,真是後生可畏啊。」門下侍郎的小眼睛裡閃過一抹精光。
蔡祭酒是新朝建立才出仕的世家公子,只是憑著蔡家的名聲擔任了國子監祭酒,為了不讓人看輕自己,常常將自己包裝得過於老成。
比不上門下侍郎浸淫多年,他努力地讓自己看上去更靠譜,也撫著自己的長須,笑道:「李侍郎何出此言?」
門下侍郎晃了晃自己手中的奏摺,道:「蔡祭酒的章奏寫得不錯,只可惜,聖上不一定能看見吶。」
蔡祭酒的笑容淡了下來。
以他的了解,當今聖上並非昏庸之輩,活字印刷術是利國利民之事,他在奏摺中已經寫得很清楚了。
但他不清楚的事還有很多。
門下侍郎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聽聞鳳州蔡氏,家中藏書萬卷,頗有才名,聖上欽點蔡家兒郎入朝為官。」
「可若是這印刷術一出,可就不止蔡家,有這萬卷藏書了啊。」
他拍拍蔡祭酒的肩膀,笑著說道:「蔡祭酒好好想想吧。」
門下侍郎說完,便轉身離去。
蔡祭酒站在原地,沉默不語。
……
魏琳沒能等到蔡祭酒本人,只等到了蔡祭酒告假回鄉的消息。
她看著桌面上的一攤實踐報告,摸摸鼻子,又拿起一旁的《儀禮》看了起來,時不時還在一旁的宣紙上記下注釋。
作為一個接受過應試教育的合格的現代人,做筆記是基本功。
「魏郎!魏郎!」有人大力敲她的房門。
魏琳打開門,發現是之前一起出去算命的學生,問道:「怎麼了?」
來人氣喘吁吁:「齊三郎他闖禍了!要被司業勒令退學!」
魏琳猛地抬頭。
當她跟著報信的學生衝到現場的時候,周圍已經圍了一大圈人。
魏琳擠進人群,正看見姚成宣黑著個臉,拎著齊沐的後衣領。
她摸到兩人身邊,看見對面慘兮兮的少年。
那少年渾身掛彩,衣袍都被撕爛了,正捂著右眼,用充滿血色的左眼瞪著齊沐。
她又轉頭去看齊沐,這傢伙也好不到哪兒去。
她問道:「發生了什麼?」
平日裡嘰嘰喳喳的齊沐沉著臉不說話,反而是姚成宣開口回答她:「私下鬥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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