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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象棋術語來說，這叫『二鬼拍門』。」林婉如再插話。

    「客流量一下子就減了好多。後來我打出兩張王牌。

    一是價格優勢，同類產品我的價格通常比另兩家超市略低；二是凡進我店的顧客我都免費辦了會員，年末根據他們的消費積分來分紅。

    要知道，我年底給顧客寄的可是白花花的現金！

    顧客收到現金時別提有多高興，在消費的時候，他們肯定就優先考慮來豐源消費。

    不僅自己來消費，還會帶親朋好友來這裡消費。

    我用一年的時間就把『緣來』和『家鄉人』做掉了——」

    「你這一招叫『送佛歸殿法』。」林婉如進行經典總結。

    第0277章 除非我死了

    「婉如，你的思維挺不錯啊。無論我在商場上使什麼招，你都能跟象棋建立一種聯繫！」這是迄今為止譚若梅對婉如的最高評價。

    中學時代的譚若梅可從來沒有正眼瞧過林婉如。

    她有著相對優越的生活環境，又有著較高的學習天分和過人的商業頭腦。

    這一切讓她只有在看冷翔和夏正陽時還免強能夠平視；其餘的時候，她的眼睛跟冷圓圓的辮子一樣，都是朝著天上的。

    林婉如，一個出生低微、資質普通還不知上進的姑娘；一個永遠沒有翻身機會的loser！

    這就是譚若梅當初對林婉如下的粗暴結論。

    譚若梅對婉如真正的觸動是冷翔後事處理後，婉如毫不猶豫地拒絕夏家一千萬的饋贈。

    譚若梅一個擅長理財的人，對財富的重視自不必說，而在她看來，以林婉如家境的平平，對財力的重視只應該超過譚若梅對財富的重視。

    她認為，在冷家經濟支柱轟然倒塌的情況下，夏家給錢就是對林婉如最大的支持。

    她萬萬沒有想到，一位能力財力極其普通的女人竟能抵制如此巨額資金的誘惑。

    那之後，譚若梅常常在思索林婉如拒絕巨額資金的根本原因。

    她以為林婉如的拒絕是出於對夏家人的痛恨，畢竟冷翔替夏正陽擋槍是不爭的事實。

    她還以為林婉如是維護自己的尊嚴。這一點與一度時期的絲雨的想法暗合。

    而實際這些都不是真正的答案。

    「我那純粹是信口開河。」林婉如表情平和，已經收盡了鑽門時的威猛。

    「媽媽，我去隔壁看圓圓直播。」冷甜甜打著呵欠仰臉看向林婉如。

    林婉如見她很困，就摸了一下小甜甜的腦袋，「昨晚是不是我擠著你了？」

    「沒有，媽媽睡中間，被擠的是您才對。」

    「要不你去躺一會兒？」

    「我沒事，我想去看直播。」

    小甜甜走出客廳，譚若梅驚異地問林婉如，「婉如，你是認真的？」

    「你說什麼，是甜甜嗎？」

    「你不打算送她走了？」

    小甜甜並沒走遠，一聽譚若梅問出一個她最擔心的問題，心裡咯登一下，搓著手緊張地等候林婉如的答案。

    沒有什麼時候比現在更能了解到林婉如真正的心聲了。

    林婉如低聲說：「在我心裡，她就是我的閨女了。就跟圓圓和絲雨一樣的。」

    冷甜甜鬆了一口氣，感覺吃了顆定心丸。她在心裡又重複了一遍「媽媽，你是世界上最溫柔最善良的媽媽」。

    「你家庭條件不是特別好，本來就有兩個孩子了，現在又來一個。你這小肩膀，扛得住麼？」譚若梅放下茶杯，吃驚地說，她原以為林婉如只是臨時收養冷甜甜。

    林婉如舉杯輕抿了一口紅茶，用確定不疑的口吻說道：

    「扛不扛得住都必須扛住！

    一家人在一起，哪怕生活清淡一點，只要有愛，也是幸福的。

    我已經離不開小甜甜了，小甜甜也離不開我們。

    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幸福。」

    門外的小甜甜聽了，頓時感動得雙淚長流，用手拼命捂住嘴巴才沒能哭出聲來。

    小甜甜正要推門進直播間，聽見譚若梅問「假如有家庭條件特別優越的家庭要收養小甜甜，你會放手嗎」時，又停下了腳步。

    「是否放手，唯一的考量依據是小甜甜願意接受哪樣的生活。

    有錢就是小甜甜想要的最大幸福嗎？

    如果小甜甜喜歡那樣的生活，我會放手的。

    但憑我的感覺，就算我不富有，就算我吃泡菜，喝稀粥，她也更願意呆在我的身邊，呆在圓圓和絲雨的身邊。

    這或許才是她最想要的生活。」

    小甜甜聽了拼命點頭，通過林婉如的肺腑之言，她確定自己和冷家人的心意是完全相通的，從此，她似乎不再恐懼。

    甜甜安心地進了直播間。

    聽了林婉如未經思索的一番說辭，譚若梅的內心說是受到巨大震撼也不為過。

    林婉如幾乎是個超現實的存在，她試圖將市場法則和價值規律從她的世界裡抽空，這使她受到的束縛反而比譚若梅更少些，因而活得比譚若梅還自在。

    譚若梅掏出手機，在屏幕上劃拉著文字……

    林婉如也掏出手機，打開梓虛小說網的閱讀軟體，查看了一下同人榜單。

    發覺車界老司機的《一個帥氣威猛大叔的戰鬥人生》竟然已把與《一個灰姑娘和她的二十八個白馬王子》的同人值差距控制到了15000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