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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04:32:12 作者: 破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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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就哭著喊著地一走三回頭,想著送室友來脫單,最後卻送她來脫皮,大伙兒哭得都非常走腎。正鬼哭狼嚎間,趙孝孝馱著張子琴分外狼狽地出現在我們面前。趙孝孝說,他表白的時候,兩人都背對著蠟燭,沒注意後頭真*火燒屁股了。後來忙著找保安滅火,匆忙間張子琴崴了腳,看上去才會這樣兵荒馬亂。趙孝孝說完話,我們仨一人一隻手把張子琴從趙孝孝的後背上給抬了下來。趙孝孝要是玩「談戀愛嗎?送命的那種」,我們再怎麼拿人手短,也是不答應的。後來,趙孝孝被學校記過。不過他心裡仍然美得很,因為張子琴被大火燒撩了腦仁,覺著經過此役,趙孝孝這人很靠得住。再後來,趙孝孝請我們大伙兒在食堂小炒部吃飯。我們仨雖然對張子琴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很黑人問號臉,但還是給他名分,飯間頒了個大紅色的綬帶,綬帶上寫有龍飛鳳舞五個大字「芳心縱火犯」,並在我們的注視下,全程佩戴綬帶吃完了那頓飯。這樣溫馨的場景被某些好事者拍了下來,做成了配字為「你的愛情,就像一把火」的表情包在校園內外廣泛傳播,導致他們成為外人一來我們學校,就說要瞻仰瞻仰「烈火男女」的名勝所在。沒想到縱火犯玩火玩得挺野啊,玩出圈了。我氣得牙疼,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就先讓方從心追著車。他氣勢不足地問我:「是他嗎?」「九成九是。」「那還追?」「嗯,萬一0.1成不是呢。」這事兒可不是鬧著玩的。方從心就不說話了,沉默著跟在車後頭,沒過多久,他把車頭一拐,開進了一條狹窄的胡同小道。「我剛才掃了眼地圖。走這兒能堵住他們。」他收了兩側的後視鏡,然後一腳踩死了油門。那種小巷裡飆車的感覺,實在是太刺激了。我以為我的人生頂天能拍一部小清新的青春片,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拍好萊塢大片。羊腸小道到了盡頭,一輛卸貨的小三輪橫亘在路中央。我想好萊塢追車的戲碼拍到這裡,就該是你追我趕的跑酷了,所以我當機立斷地下了車,往路口跑出去。正當我猶豫怎麼走的時候,方從心拉住了我:「就在這裡等。那條路沒有岔口,他只要不在半路停車,就得從這裡過。」我點點頭,不遑多讓地說了聲這一片其實我也挺熟的,而且我的方向感也很好,然後聚精會神地朝著車開過來的方向看去。方從心頓了頓,把著我的肩轉了180度:「是那邊。」
第44章 不安好心(3)
站在胡同口,弄堂風呼呼地吹,人冷靜下來,那種坐快車的後怕才陣陣襲來,難免手腳冰涼地瑟瑟發抖。我想我的臉色也肯定不好看,因為方從心很擔憂地看著我,輕聲地問我:「你沒事吧?」我誠實地道:「我有點冷。」方從心只著一件襯衣,比我禦寒的部分也只是多條領帶。但電視劇里男主角能分享的除了外套就是圍巾了,分享領帶的一般都不讓播,所以我目前對他能提供的幫助不抱希望。沒想到他一把攬住我的肩說:「這樣會不會好點?」正當我驚愕的時候,他又說:「即便不能暖和點,至少待會兒你也會有底氣些。」我被他的這番言辭說得如墜雲霧:「什麼意思?」說到一半,前方有兩道耀眼的光貼著地面掃過來。我靠傻逼,開什麼遠光燈。我罵了聲髒話,屏息凝神看著對面的車,直到它飛速地越過我,濺了我一身泥點。我把這輩子會說的髒話全都說了一遍。媽的,那殘存的一丁點可能性也沒有了。我氣得原地嗷嗷嗷跳腳。車開出八丈遠,我心裡不停地咒罵:「趙孝孝,我特麼祝你早日得尖銳濕疣扁平濕疣軟下疳硬下疳!」罵完之後我覺得這個詛咒有可能連累到張子琴,又找了個樹摸了摸,連說了幾聲「呸呸呸」。呸完後,我從褲兜里掏出手機想拉個宿舍三人小群商議。俗話說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群策群力總好過我現在兩眼抓瞎光罵娘好些。然而此時手機很不給面子地滴滴關機了。張子琴的手機號是一對AABB的組合,宿舍里的人我唯一只記得她的號碼,要不要現在借方從心的手機給她打一個,讓她去找趙孝孝對峙呢?可我這麼冒然跟她說,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再說,她最近都在醫院臨床實習,萬一順手拿起一把柳葉刀,將所學解剖知識悉數應用在趙孝孝身上,殺了姦夫事小,她牢底坐穿事兒大啊。還有,我該把這事兒告訴張子琴嗎?我不知不覺地蹲在樹下,就正方反方兩種觀點在大腦里做了一期《奇葩說》後,也沒個結論,只好灰頭土臉地搓了搓臉。「好點了嗎?」身邊突然傳來一句問候,嚇了我一跳。我剛才想得太投入,都忘了還有方從心在旁邊等著了。此時,他跟我一樣,蹲在路邊的鳳凰木下。我皺著眉頭看他:「跟你諮詢個事兒。」「你說。」我指了指他:「假設你是女的,我是男的。你看我做這個哈。」我伸出手,演了一下把方從心耳邊的碎發撩到耳後,稍作停留,又拿手背蹭了蹭耳朵的動作,像是探討學術問題一般認真地問:「你覺得普通朋友這麼做越線嗎?」方從心一動不動地僵了大概約有三秒鐘,宛如一座雕像。我推了推他:「喂,你蹲大號呢。」方從心「嗖」地跟竄天猴一樣蹦了起來,又嚇了我一跳。我拍了拍屁股,跟著站起來,正打算和他繼續探討一下,方從心突然出其不意地抬起手,將我落在額頭的一縷碎發挽在左耳邊,然後摸了摸我的耳朵。雨天潮濕微寒,他的指腹卻乾燥溫暖,熱傳遞得有點不符合常理,我臉騰地一下就燙了起來。就在我不知所措的那一瞬間,他又突然擰了一把我的臉:「你自己說說,普通朋友之間這麼做嗎?」我目瞪口呆了半晌,半天沒說出話來。我剛才邊講解邊演示還不覺得這有多曖昧私密,現在方從心突然碰我那麼一下,我耳朵都要燒起來了。就像螃蟹再硬的殼一煮照例通體發紅,我雖然臉皮厚,但一旦紅起來那可是一點都不含水分的。我敢打賭,我現在的臉肯定紅得像小時候上台表演化的紅臉蛋一樣。為了掩蓋我內心的虛弱,憋了半天,我大吼一聲:「你吃我豆腐!」方從心恬不知恥地打了個響指:「正解!」我看他完全淡定自如,只好暫時把他當君子看,琢磨了一圈,又說:「你說得有道理。正常朋友之間不那麼搞,但是也存在一個邏輯漏洞。萬一他們像我們剛才那樣,剛好碰見了有其他熟人在曖昧,為了確認情況,自己親身試驗一把呢?就像鏡子裡還有一面鏡子的那種效果,你懂吧?」方從心木木地看著我:「不可能。」「為什麼?」「因為沒有人會像我們這麼傻。」我深以為然,但還是掙扎了一下:「可是你得承認有這種概率。」「你要跟我說概率問題,那我現在可以給你普及一下極小概率實際不可能性原理。」我連忙說:「請這位先生不要把生活作風問題上升到數學問題,也不要把簡單的事情搞複雜。」方從心聳肩:「數學不會騙人,它才是最簡單的東西。」我認識的數學和他認識的數學可能不是同一個數學,也懶得在這會兒跟他戧,因為我腦海里又有一個新思路:「那有沒有可能他倆是親兄妹啊?要是兩人是那種關係,突然前去質疑會不會破壞原有的信任感?」方從心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下來。他撇開眼睛,望向了別處。我也不知道怎麼探討著探討著他還得看看風景,一晃神方從心突然抓著我兩肩膀用力按了按:「林夢,如果你只是想保存這段關係,不用那麼費心找藉口的。只是你這樣太——太不像你了——徐正他有那麼好嗎?值得你為他這樣處心積慮地脫身,值得你這樣自欺欺人?」唉呀媽呀,這是什麼八點檔姿勢和台詞呢。「你眼瘸啊,那哪是徐正,那是趙孝孝啊。」方從心那痛心疾首的表情就掛在半空,然後嘴角抽搐了一下,又莫名爆發出一句:「趙孝孝又是從哪片地里長出來的啊?你交新男朋友了?!什麼時候的事兒我怎麼不知道?」我也很不解地看這位眼角眉梢都蕩漾著怒氣的兄弟:「是啊,我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交新男朋友了,關鍵是我還不知道我什麼時候交舊男朋友了。你怎麼比我媽還魔怔啊?怎麼著我交多男朋友了你有提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