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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04:25:51 作者: 噓知
    後來,灰衣男子又去了餘杭郡最為熱鬧的茶館,有些意思的是這裡的說書先生是個女子,講的是江南才子同富家千金的愛恨情仇,故事很老套,還沒有上京城裡的話本子新鮮,更別說見慣了現代言情小說套路的梅雪嫣,如果不是怕暴露自己,梅雪嫣都想打個哈欠。

    此時她卻不敢動,裝成小嬰兒的模樣,窩在宋溪亭懷裡,也就是先前那個提著兩隻醬鴨的灰衣男子懷裡。

    未曾想,那塊布的作用,竟然是她的襁褓。

    梅雪嫣抬了抬貓眼,掃過宋溪亭易.容後的平凡面容,每每宋溪亭查案之時,她都不怎麼能看懂,不過,經過崔躍的事後,梅雪嫣知道宋溪亭自有其用意。

    一時,梅雪嫣只覺宋溪亭周身好似閃過「高智商」的光環。

    她心跳又不自覺漏了幾拍。

    有貌有錢有權有才有智商……

    還專一忠誠不花心潔身自好……

    這要是放在她那個時代,聰明的女孩子早就把這樣萬里挑一的男孩子收入石榴裙下,不會讓他流通在婚戀市場上。

    所以,當代女性隨著年齡增長,越發感慨自己遇不到正常的男孩子,還不是因為好男孩早就被人下手搶了先,僅存地那一丟丟,就要靠運氣去碰了。

    如果她也是個人,自然也不會放手。

    梅雪嫣下意識把臉埋進了宋溪亭懷裡,貓耳朵泛著些許紅意。

    可惡的宋溪亭,這麼吸引人幹嘛?!

    宋溪亭垂眸,看向懷裡的梅雪嫣,微頓。

    如此安靜,困了?

    但很快梅雪嫣整個身體便動了動,她還是有些好奇宋溪亭為何來這個茶館。

    再者,她雖聽說書先生講得犯困,但來喝茶的大多是男子,女子柔柔的聲調,搭配著這故事,興許在這群男子看來,是別有一番雅趣。

    旁邊那桌的有個穿成藏青長衫的男子好似也是外地人,同他的友人道。

    「你們餘杭郡倒是新鮮,讓女子來當說書先生。」

    旁邊的友人便是在冬日也裝著風雅,搖搖摺扇:「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咱們田大人說了,這有些故事由女子講述,比之男子更為細膩動人,打動人心,還別說,這位說書先生,前幾日講的一個故事,當場便說哭了好些男子。」

    「哦?確實有幾分意思,那你們餘杭郡還有什麼有別於旁地的嗎?」

    友人搖著摺扇繼續:「咱們餘杭郡女子可以同男子一般去蹴鞠打獵,飲酒作詩,女子還可以開設文擂,同人比拼才學,且對手部分男女,對了,女子還可以休夫……」

    穿著藏青色長衫的男子吃驚:「這都是那位田大人應允的?」

    友人頓了頓:「也不說全部,但大多都是,其他自發的,田大人也沒攔著。」

    旁邊兩人的對話,梅雪嫣自然也聽了個全,他們嘴裡的田大人應該就是田巡。

    聽起來,這田巡倒是一個為民,尤其是為女子辦事的好官,就是有些不符合他所屬的反派陣營的身份。

    不過,眼下梅雪嫣對宋溪亭都有了翻天覆地的改觀,他手下這五大爪牙,梅雪嫣自也不會直接貼上「反派」的標籤。

    過了一會,宋溪亭放下茶杯,丟了一粒碎銀在桌上,便一手抱著梅雪嫣,一手拎著那兩隻醬鴨起了身。

    等宋溪亭再次抱著梅雪嫣出現在田府門口時,一人一貓已然卸下了偽裝,恢復了剛進城時候的模樣。

    門口的幾個下人,一瞧見宋溪亭,趕忙迎了上來。

    「靜王快請進。」

    繞過影壁的時候,有幾個身著綠色官服,腰佩銀帶的官員也快步迎了上來。

    「恭迎靜王。」

    程聽緊隨其後,臉上帶著恬靜的笑,絲毫沒有因為宋溪亭冷臉相待而有什麼異樣,不過,程聽本以為宋溪亭不會搭理他,卻沒想到宋溪亭抱著貓進來後,便徑直朝他走來,直至走到他跟前,才淡聲道。

    「田巡現下情況如何?」

    程聽有些受寵若驚,但正事當前,他很快答道。

    「雖不至於昏迷,但身子虛弱,還需靜養,白日醒著的時候不多,若是要問話的話,恐經受不住太久。」

    宋溪亭微微頷首:「莫老怎麼說?」

    莫老先來江南一步,替宋溪亭看田巡的身體,現在也在田巡身旁看護著,程聽看出莫老精通岐黃之術,便道。

    「莫老所言,同先前大夫所言如出一轍,田巡的傷,是由重刀插入心口所致,只是偏離心口三寸,才僥倖留了性命。」

    「靜王現在要去看看田巡否?」

    宋溪亭搖了搖頭,走到主屋,讓程聽一人進來,其他官員在外候著。

    門關上後,程聽乖覺:「靜王有何事想問?」

    宋溪亭看了他一眼,大手將梅雪嫣看向程聽的腦袋轉了過來,摁在懷裡,這才繼續。

    「早先田巡出事的那日,你也在田府吧。」

    程聽點點頭。

    「將那日你所知的情況同本王講講。」

    程聽拱手稱是,之後神色一整,倒是一五一十全都同宋溪亭交代了個全。

    程聽本是遊歷到餘杭郡,他同田巡有過幾面之緣,算是君子之交,早先也有去信給田巡,說要來拜訪,所以,便打算在田府小住幾日就走,田巡出事的那一日,程聽記得田巡說近日得了新酒,邀他品嘗,於是,兩人便在田府的養神閣把酒言歡,程聽喜酒,田巡拿的又是他沒喝過的梨花春,他也多貪了幾杯,程聽記得那一日,他和田巡都喝的爛醉如泥,他被田府下人扶回了房,而田巡則是被他的夫人領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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