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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04:22:22 作者: 玥玥欲試
    然一切不過須臾,正當她想先發制人之際,心口微微一顫,身旁的男人竟是動了步子,半分都沒要管那狐媚子的意思,當然亦是半分都沒有要聽她說什麼的意思。

    分分明明的是偏袒了她安如意。

    安如意當即便笑了出來,臉色燒紅,隨著他抬了步。

    「殿下.......」

    「殿下去妾身那喝杯茶如何?」

    在錯過芝芝之時,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一切恍惚就像做夢一般,局促不安與無助皆沒一會兒就過了去,取而代之的是旁的。

    裴承禮與安如意一行人走過許久後,芝芝方才小心翼翼地回頭張望,見他們不見了蹤影,同錦兒雙雙起了身來。

    芝芝又朝那個方向看了好半天,方才同宮女趕緊回了。

    適才她未敢直接告狀,就是因為有所衡量。

    她不覺得裴承禮會袒護她。

    如若不,她怕是只會更慘。

    事實證明,果然如此。

    裴承禮果然不會為她做主。

    他太是不喜她。

    芝芝心口「咚咚」狂跳,就要哭了。

    這東宮極為難混。

    她有著一種很是不好的預感。

    安如意會對她變本加厲。

    今日之事,安如意怕是更確定了裴承禮不會管她的死活,往後還不知會如何折磨欺負於她。

    她一個小小的奉儀,無依無靠,已然被人視為了眼中釘,肉中刺,到底要怎麼活?

    轉眼到了黃昏。

    芝芝心裡發愁,晚膳也沒大吃。

    夜幕將將落下之際,兩個宮女在院中竊竊私語,芝芝有一搭無一搭地,隱約間聽得她們好似是提起了她,豎起了耳朵。

    這般不聽不要緊,一聽嚇得不輕。

    芝芝立馬把人叫了過來。

    「什...什麼『針刑』?」

    被喚過的宮女二人面面相覷,半晌沒人回答。

    芝芝急道:「說呀,到底什麼意思?」

    又是好一會兒,其中之一垂頭答了話。

    「奉儀莫急,奴婢兩人只是聽說。」

    「聽說什麼?聽,聽誰說?」

    「奴婢也不認得,不知那兩個宮女是哪個宮的。她們說適才臨華宮中的陳嬤嬤掉了『刑針』。」

    「什...什麼意思?」

    芝芝口中問著,然實際心中已然參透了她們在說什麼。

    她們怕不是在說,華臨宮中的陳嬤嬤適才取了針來,這是要對誰動刑麼?該不會是咱們奉儀吧!

    芝芝做過瘦馬,深知那「針刑」是什麼,更是親眼見過旁人受刑。

    她的膽子很小,且也覺得如若是安如意要那東西,多半是為了作踐她的,如何能不懼怕,心裡頭叫了老天爺。

    她,她怎麼這麼命苦,莫不是要小命休矣!

    這般對話沒過多久。

    如同誰人在跟她開玩笑一般,玉鸞齋中來了不速之客。

    其人正是華臨宮中的長宮女鶯兒。

    芝芝臉色瞬時慘白。

    鶯兒溫溫和和地開了口。

    「沈奉儀莫怕,良娣閒來無事,煮了些上好的龍井茶,請奉儀過去坐坐,一同品茶。」

    她話說完哪裡給芝芝機會回口。

    兩名宮女一齊上了來,直接架住了芝芝。

    其意分明,便是她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芝芝何其纖弱,別說是兩個人,一個人她也掙脫不開。

    鶯兒笑著警告道:「沈奉儀,識時務者為俊傑,良娣好心請你喝茶,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芝芝顫聲,「應當的。」

    鶯兒見她沒做無謂的掙扎,笑了。

    她還算是聰明,知道反抗也是無用。

    怪只怪她生著這樣一張惹人厭的臉,安良娣如何容得下她。

    下午見到太子那會,鶯兒便料到了。

    這個狐媚子竟然敢在安良娣眼皮底下對太子施-媚,那副皮囊下的心思眾目昭彰,安良娣能饒她?

    這宿,她便在臨華宮的地窖過吧!

    以後自是也有她受得!

    她還能有什麼好日子麼!

    沒有太子的寵愛,在這東宮之中,美貌是禍而非福。

    「沈奉儀真是聰明,倒是會審時度勢。」

    話說完,鶯兒便揚了聲,招呼她帶來的人。

    「走。」

    四個宮女緊跟在芝芝身後,雖沒直接將人架住,卻也是團團相圍。

    芝芝心中發抖,跟著她們出了去,但腦中甚是清醒,沒想到了華臨宮後會發生什麼,想的是這東宮各個寢宮的位置。

    臨華宮離著她的玉鸞齋很遠,在太子妃的長春宮左後側,廣陽宮的更左後側。

    沿途她能離著這兩處越來越近。

    她雖然出身低微,謊話連篇,往昔沒少騙人,利用人,算不得什麼好人,但從小命苦,所求一切也不過就是為了自保,過個安穩日子。

    總不能就這般給人害了。

    她深知,此時,如若去長春宮求救,自己大抵會得救,躲過這一劫。

    然也只是今夜這一劫。

    與其來日被人沒完沒了的禍害,不如賭一把大的。

    她眼淚汪汪地心中想著,眼見著就要行到了分叉點,再向前她怕是便沒機會了,是以,就當這時,突然便停了腳步。

    小姑娘捂著小腹,嬌柔地縮了身子,緩緩蹲之下去,發出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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